萧珩珏望着陶崧然道:“陶将军你呢?”
陶崧然望着沙盘上的昌州:“昌州地势平坦,周围都是草甸,不如我们兵分三路,从三个方向围攻。”
萧珩珏没有抬眼望他,但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他的说法。
“陶将军,你带人从西面进攻,铁将军,你带人从东面进攻,我带人从南面进攻。”
众人齐道:“得令。”
“现在就去。”
众人齐齐出发。
阮冰如被带回去后,罗布很是得意,这个人,他终于抓到了,刺了他的两刀,终于可以还上了。
话也没说,掐着阮冰如的脖子朝她腰腹捅了两匕首。
手一松,阮冰如瘫倒在地上。
既然人已经在手上,便也不急着惩罚,让她先流些血,以后慢慢折磨。
嘱咐人不可给她止血上药,将人关进大牢。
罗布难得有的高兴,叫了壶酒来,自上次从林场回来,罗布就把依古丽关起来了,没人敢阻止他找人女。
他院子里的女子便多了起来。
今日高兴,喝了几杯酒,拉了个女子入怀中,没有了往日的狠厉,但也没有克制自己的欲望,只是没有用惩罚人的方式对待。
一通事做完,早有人在外焦急等候,但是又不敢敲门,只能等着。
见他出门,赶紧上前颤颤巍巍的禀报:“将...将军,有人攻城。”
眼见着罗布眼里怒气涨起:“何不早来报。”
朝着周边的护卫道:“延误军机,拖下去斩杀了。”
立即就有人上前将他拖走,他口中一直喊着:“将军饶命。”
可是罗布看都没看一眼,回房穿戴好衣服去了城楼。
楼下萧珩珏带了大队人马,云梯已经架在城楼外,有人开始往上爬。
罗布号令人往下射箭。
又有人来报,东门有人进攻。
罗布在这里部署完,跑去了东门。
在东门脚还没站热,又有人报,西门有人进攻。
罗布又跑到西门。
到了西门见到陶崧然,他的攻势比其他两座城门要猛。
直接命人用木桩撞门,非得把门撞开不可。
罗布命人往下射箭,丢石头。
此战足足维持了一夜,罗布累得瘫倒在地上。
想起来心中气急,走到牢房想要发泄在阮冰如身上,可才踏进牢房,有人来报,南门又有人攻城。
罗布只能回去。
就这样每日都有人攻城,这边攻完,那边攻,罗布没有一刻停歇。
阮冰如在牢房中,瘫软的躺在杂草堆里。
不知昏迷了多久才醒,腰腹传来阵阵剧痛。
醒了醒神,艰难的扯下衣服,给伤口包扎住,好让它不再流血。
当日她跟萧珩珏布兵后回来,经过深思后,去敲响了萧珩珏的门,这也是第一次她主动去找他。
萧珩珏很是惊喜,可萧珩珏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定然有事才来。
萧珩珏给她倒了茶。
她跟他说这是一次攻城的好机会。
萧珩珏疑惑:“何来攻城的好机会?”
阮冰如跟他分析了罗布的为人。
为人阴狠,狡诈,那日萧珩珏要他交出姚重山,从他表情可以看出来,他并不愿意,姚重山应该与他之间应该有一层关系在,而且还是很亲近的关系,所以他更加不会轻易将人交出来。
如今主动提交人,且地方又是他定的,他定会提前部署,到时候肯定是一个局在等着他们。
周围肯定都设有埋伏。
倒不如将计就计,阮冰如假意被抓,只要罗布抓阮冰如回去没有立即处死她,她便可以在他府中窃取城防图,到时候萧珩珏出兵攻城,牵制他,他府上兵力肯定会减弱,这样就更方便她行动。
等偷去了城防图,她可在里面做内应,便选一个罗布不在的城楼,假扮大疆士兵,打开城门。
且阮冰如还着重强调此计只能他们二人知晓,以防卧底。
此计遭到了萧珩珏的严厉反对。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去冒险。
且萧珩珏看得出来,罗布对她敌意很重,保不齐会立即将她杀了,他不敢冒这样的险。
阮冰如好说歹说萧珩珏就是不同意。
“要是他把你立即杀了呢,你这是在拿你的命在堵,你忘记你父亲的仇了,你不打算杀他了,昨日才跟你说不要牺牲自己,你听进去了没有。”
阮冰如一听,他说的其实有道理,她觉得像罗布这样的人,对她恨,应当不会轻易让她死去,但这确实有赌的成分在,讪讪的回了屋。
后来在与罗布交易时,阮冰如见到给姚重山射来的箭,她便知道,罗布想利用她对姚重山的仇恨来抓她。
没想到竟然是假的姚重山,后来她想去撤退时,又一个姚重山出现,看来罗布是早有预谋,就是为她而来,她怎么躲都是躲不掉的。
但好在她之前跟萧珩珏说过此计,他应当会配合。
包扎好伤口。
阮冰如坐着缓了缓,忍住伤口的疼痛站起来,走到门边。
从头上拔出束发的簪子,簪头一拧,露出一片银白色的金属,往锁上一插一扭,锁便开了。
守牢房的人不多。
阮冰如身上兵器全被罗布收走,从牢房的兵器架上拿了把小刀藏在袖中。
才拿到小刀便听到了脚步声,阮冰如躲在暗处观察。
原来是巡牢的狱卒,等他经过时,从他背后抹了一刀,那人顿时毙命。
阮冰如跟那人换了衣服,将他拖到自己牢房,假扮她,做这些耗了她不少力气,好不容易没有流血的伤口,又开始往外冒血,休息了会才出牢房。
记着来时的路去寻罗布的房间。
罗布房中空无一人,她在他房中细细查找,找到了金创药,给自己上了药,重新包扎,将药瓶放入怀中继续找。
只是找了一圈都未找到。
阮冰如实在没有力气,伤口还在疼,便坐在罗布的床上休息。
起来时,没站稳又跌了下去,手扶住床沿。
突然听到脚步声朝这边来,阮冰如赶紧从窗户跳出,将窗户关好。
是罗布回来了,晋国的兵终于消停了会。
一开门一股血腥味袭来,但他并没在意,他房中留下过多少少女的鲜血,房间的血腥味早已清理不干净。
只是他房中好像有被翻动的痕迹。
四处看了看,果真是,赶紧走到床边,扒开床头的床垫,里面有一个暗格,从暗格中取出一个盒子,将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还在,这才放下心来。
询问了旁边的护卫,护卫称未见有人进房于是加派了人手。
突然又有人来报,南门又在攻城。
罗布匆匆去了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