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还觉得闫解放闹分家是个不孝的,现在你看看这孩子哭的多伤心,是我误会他了,哎。”
“我也误会他了,你说老闫家造了什么孽,不久前许大茂家全家没了,老闫家也闹了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对了,你们说老闫会不会是被于莉嫁给刘光天给气死的?毕竟于莉还怀着闫解成的孩子呢。”
“吆,还真说不准,于莉今儿是洞不了房了,说不定老闫晚上会给她托梦呢。”
“……”
院里尽管人人拉的虚脱,但凑热闹的热情丝毫不减。
正讨论着,易中海过来喊道:“都来中院开会,为了补偿大家,刘家决定退还大家伙的礼金,并且补偿一倍。”
“哗……”
本来看闫家热闹的众人一听是这事,那还等什么,一股脑跑去了中院,闫家门口瞬间冷清了下来。
其实院里大部分人都觉得是自己长时间缺乏油水才拉肚子的,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这个锅必须扣在刘家头上。
易中海慷慨激昂的一番讲话,听的众人纷纷鼓掌。
不少人高呼“一大爷英明”。
尤卫邦则对易中海有了新的认识,觉得易中海不但威望高,而且做人也伟光正,知己难得。
陈大军依旧没有什么存在感,等易中海讲完,他照着礼单开始发钱。
这过程中,他扫视了一圈,秦淮茹没有来,只安排了棒梗来领钱。
意念横扫贾家。
好家伙。
秦淮茹正捂着被子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想来是被闫埠贵的死吓到了,她以为是她把闫埠贵刺激死的。
至于闫埠贵怎么死的,陈大军心里跟明镜似的。
都是禽兽,他才懒得戳穿。
与中院的热闹不同,闫家愈发冷清了。
闫解放也不哭了,站在门口看着两个兄妹道:“听说你们去刘家吃席了?爸的死就是被你们气的。”
“不是我们。”闫解旷大声辩解,“我们去刘家就是为了恶心他们家,当时爸还没醒呢。”
闫解睇也说道:“二哥,爸真不是我们气死的,说不定是急病发作死的,你可不能瞎说,传出去我们还做不做人了?”
“哼,别找理由了。”闫解放冷哼,“就算咱爸是病死的,你们当时要是守在身边,说不定爸还能得到救治。”
兄妹二人闻言都不吭声了,这话说的没毛病。
这时,闫解放语气放缓,“行了,你们是我的亲弟弟妹妹,我不会出去乱说的,咱哥死了,咱爸死了,咱妈进去了,如今我是家里的老大,以后我养你们,也算是告慰咱爸的在天之灵了。”
“二哥,你说真的?”
兄妹二人都红了眼,很感动,他们最担心的就是没人养他们。
“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谁让我是你们二哥呢,我当时分家其实也是和妈赌气,妈不听我的,结果怎么样?爸死了,工作不知道还有没有,我一个打零工的,挣的不多,不知道会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哎。”
兄妹二人听了都有些后悔,谁能想到闫埠贵死的这么突然。
“存折!”
突然,闫解旷叫出声,“二哥,咱爸有存折。”
“对呀,我怎么忘了这茬。”
闫解放朝外看了一眼,见没人,急忙道:“赶紧找找,存折和房契都要找到。”
兄妹二人暂时忘了悲伤,立马行动起来。
家里翻遍了,闫埠贵的尸体也翻了,什么都没有找到。
闫解旷哭丧着脸道:“我记得存折明明在爸身上,怎么没了呢?难道爸死之前藏了?”
“呜呜,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闫解睇捂脸大哭:“咱爸都要死了,他藏起来做什么?难道要把我们饿死吗?我们不是他亲生的吗?”
闫解放这时叹了口气,“咱爸生前把钱看的最重,藏起来是极有可能的,你们别忘了,咱们还有妈呢,说不准咱爸是打算把钱留给妈。”
兄妹二人愣了片刻,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大。
“二哥,妈一定知道藏钱的地方,咱们去找妈问问。”
“不能去!”
闫解放直接拒绝,看着二人不解的目光,语重心长道:“妈在劳改,她身体又不好,要是让她知道了爸的死讯,万一一激动,也跟着去了,咱们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这可怎么办,爸也是,临死还算计咱们一次,呜呜……”
兄妹二人都陷入了两难境地。
闫解放面上悲伤,心里则松了口气,存折和房契就在他口袋里呢,密码也问了出来,虽然闫埠贵当时口齿不清,但大体猜了个差不多,回头多试几次。
闫家人丁零落,葬礼在一天的时间内草草结束。
院里恢复了平静,刘家的事也解决了。
刘光齐夫妇的回家之旅虽然受了不少罪,但走时却满载而归。
说不知,在他们踏出95号大院的时候,身上的一千五百块钱被陈大军收了。
陈大军给刘光齐的评价是“妄为人子”四个字。
当天,陈大军值夜。
自从尤卫邦入职后,对值夜人员要求的极为严格,想偷懒?门都没有。
队员们不说怨声载道,对他也是很不满。
陈大军值夜时,通常会把意念放出去,自己找个地方猫觉,一旦意念预警,他就立马恢复值夜状态。
这不,刚迷糊着,眼睛就睁开了。
一个人影从95号四合院翻墙出来了。
陈大军细细打量,发现是闫解放,下一秒他眼睛就亮了。
好家伙。
闫解放身上竟然装着一千八百块的巨款。
这货要做什么?
想着,陈大军悄悄跟了上去。
闫解放一路上很警惕,绕了几个巷子才去了最近的黑市。
陈大军跟着进去,看他的去向已经知道这货要做什么了。
竟然去了赌场。
好吧。
陈大军意念发动,把闫解放身上的钱一股脑的收了。
这货丧尽天良!
秦淮茹是把闫埠贵气到生命最后的半口气。
闫解放在发现闫埠贵的状况后,不但不施救,还以两个弟妹作为威胁,逼问出了存折密码和房契,然后眼睁睁看着闫埠贵咽气。
人性恶劣到这一步,毫无下限的底线,都因为一个赌字。
与此同时。
尤卫邦在小队巡逻的片区巡视,到了95号院附近,不出意外的发现陈大军缺岗了。
“我刚在队里强调了纪律,这小子就公然违反,是痞懒成性,还是对我有意见?”
本来,陈大军给尤卫邦的印象就一般,加上易中海时不时的上眼药,已经对陈大军有些意见了。
这次陈大军自己撞到枪口上,尤卫邦在考虑要不要拿陈大军开刀,给其他人来个杀鸡儆猴。
他这个副队长上任以来的三把火还没有烧呢,不少人都不怎么服他。
可要是这么做了,他会面临两个问题。
一,俩人住一院,抬头不见低头见,难免会尴尬。
二,同为四合院管事大爷,要是因此产生隔阂,不利于团结。
琢磨了半天,尤卫邦下不了决心,下意识的想到了易中海。
易中海是个有主意的,对陈大军的为人也了解,可以找他求个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