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陈大军回院也才四点多钟,不出意外,遇到了门口浇花的闫埠贵。
“大军,今儿个下班够早啊。”
闫埠贵刚打完招呼,眼睛看向陈大军手里的老母鸡就离不开了。
“三大爷,您今儿又早退了。”
陈大军也不客气,张口调侃了一句。
“什么早退,你三大爷可不是那样的人。”闫埠贵心虚解释一句,接着道:“大军,今儿是什么日子,这鸡够肥的,正好你三大妈做鸡的手艺不错,要不来三大爷这儿喝点?”
说着手就伸向了鸡。
“今儿不成,我答应妹妹了,晚上给她开荤。”
陈大军一个闪身躲过闫埠贵,脚步加快离开。
“那我去你那也行啊,三大爷有好酒~”
闫埠贵连根鸡毛都没抓到,不甘喊道。
“怎么了老头子?谁家吃鸡?”
三大妈闻声出门,正好看到陈大军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
“是陈大军,那只鸡够肥的,得有三斤。老李家买鸡可少见,咱家也好久没吃鸡了~”
闫埠贵咂咂嘴像是回味着什么。
三大妈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有些期待的道:“老头子,今儿先是傻柱买肉,这陈家又买鸡,要不咱们也买一两肉开开荤?”
闻言,闫埠贵有些意动,不过很快头摇的像不郎鼓一样,“这不年不节的吃什么肉,换成粗粮够咱们吃几顿了,俗话说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回头把家里的肉票换成粗粮。”
不说闫埠贵教妻,陈大军进入中院就闻到了浓郁的肉香,香味是从傻柱家传出来的,六岁的小棒埂和四岁的小当在门口玩石子,傻柱屋里还隐隐传来秦淮茹的声音。
在这里提一句,傻柱被陈大军踢裆后,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还没彻底好就去上班了。
到现在也不知道好没好彻底,总之走路还有些叉腿。
现在还不到吃晚饭时间,这个点做饭着实有些早了。
陈大军仅仅觉得有些奇怪,倒也没有多想,却意外感受到一股不怀好意的目光,他下意识的朝易中海家看去,那道目光旋即消失了。
“最好别再惹我!”
冷笑一声,陈大军提着鸡进了后院,朝李拐子锁着的门看了一眼,还看到了拄着拐正要出门的聋老太。
后者看到陈大军先是意外,接着有些不自然的退回了屋子,并关上了门。
这一举动再次让陈大军感觉到了奇怪,不过也没多想,迈步回了自己家。
“哥,你买鸡了?”
陈小姝惊讶的接过鸡,满脸的惊喜和不可思议。
在她印象中,还是这个哥哥头一次往家带鸡。
“嗯,今天有好事,庆祝下。”
“什么好事?”陈小姝当即好奇看过来。
“你先把鸡收拾做了,待会儿再说。”
“噢~”
陈小姝应了一声提着鸡出了门,等她收拾的功夫,陈大军把自己的行李打包好,提着去了李拐子的屋。
李拐子在去陈大妈家之前就已经收拾走了自己的贵重物品,像屋里的家具什么的并没有带走,交给陈大军处置。
用钥匙打开门,扑鼻而来的是一股难闻的老人味,仅有的几件家具也显得破旧。
陈大军微微挑了下眉,走进去打开窗散味。
不过想要彻底消除味道,需要里里外外清洗一遍才行。
“家具勉强能用,先凑活住吧。”
陈大军现在没有资格挑肥拣瘦,也不像其他穿越者生活处处讲究精致,那也得有实力才行啊。
李拐子的房子有24平,从中间隔成了里外两间,里间住人,外间客厅,以及放置一些杂物。
陈大军总体还是比较满意的,铺上自己的床褥,仅有的几件衣服叠好放在一边,齐活,晚上总算不用穿着衣服睡觉了。
他这边刚收拾好出门,就看到许大茂推着车子回来了。
“大军兄弟?你怎么在李拐子家?”
现在的许大茂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状态,明明还是这个人,但精气神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陈大军有些惊讶,他和许大茂见面的次数不多,对方经常下乡放电影,自己又经常夜班,但满打满算也才十几天没见而已,这变化未免太大了。
“大茂这是刚下乡回来?这不李拐子投奔儿子去了,房子租我了。”
“吆,那你可捡着了,李拐子这房子可不小,以后你就不用和小姝妹子挤在一个屋了。”
许大茂对李拐子的离开并没有什么表示,或者说,除了傻柱,他对院子里的人基本都不怎么在意。
“可不嘛,我这儿刚收拾好。”
陈大军笑了笑。
“那正好,老乡送了哥们些山货,今晚我下厨,做几个拿手菜,大军晚上过来喝点。”
这是许大茂第二次邀约了,陈大军不好再拒绝,当即应下。
回到家,陈小姝已经炖上了鸡,他看着陈大军欲言又止。
陈大军知道她听到了自己和许大茂的谈话,于是主动道:“我租下了李拐子的房子,今晚就搬过去,你也是大姑娘了,一个人住也能方便些,另外你别多想,我不管在哪都是你哥,何况都在后院住着,以后你这边别开火了,都去我那吃。”
“嗯~”
陈小姝默默点头,她一开始是希望陈大军搬走的,但真到了这一天,似乎并没有让她为之高兴。
甚至还有些不舍。
失去了父母,陈大军就是她唯一的依靠,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长兄如父嘛~
“哥,这就是你说的好事?”
陈小姝问道。
“是也不是。”陈大军先卖了个关子,进而温和笑道,“我换工作了,街道联保员,正式工,一个月35.5,下周一正式报到。”
“正式工?35.5?”
这下子,陈小姝惊讶的张大嘴,又急忙用手捂住,生怕别人听到一样。
四合院里住着26户人,除了易中海和刘海忠,小字辈也就贾东旭,傻柱和许大茂挣得多,现在贾东旭是个隐形人,陈大军35.5的工资至少能排进前五。
其实陈小姝少算了闫埠贵,这老小子经常宣称自己27.5的工资卖穷,但这个档是特么新入职老师的工资,闫埠贵一个资深教员,怎么可能只拿这么点?
兄妹俩聊了一会儿,陈小姝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声道:“哥,今天聋老太太叫我去她屋吃饭,说是傻柱特意为她做的,让我去陪她说说话,顺便尝尝傻柱的手艺,我不想去,一拒绝,她就装听不到,还说一会儿来叫我,怎么办?”
闻言,陈大军心中瞬间想通透了。
傻柱不到饭点做饭,以及聋老太太看自己的眼神,这是算准了自己下班晚,特意安排的,目的就是创造陈小姝和傻柱接触的机会。
不过,他们没有算准自己会在今天被开除,又提前回了院。
他们想做什么?
陈大军一下子想到了剧中聋老太把傻柱和娄小鹅锁一个屋的情节。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霎时间,陈大军心里的冷意轰然爆发,面沉如水!
“哥,怎么了?”
陈小姝仿佛也感受了,眼神莫名的不安。
“没事,今晚老聋子不会来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