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定,这是当然了!”
方正也很开心,李明朗这群朋友也都很对他胃口,都很真诚。
举杯也是一杯喝过一杯,为李明朗有这群志同道合朋友高兴。
期间,秦瑶也摘下了口罩,低着头吃饭,期间也举了好几次杯,她也很高兴,喝了差不多两杯红酒。
方正细微观察了一下。
她下颚到脖颈处有一道很长的烫痕。
差不多十公分长,三公分宽,与旁边肌肤格格不入。
但已不深,开始变浅,表皮也不突出,后续慢慢涂药就会自己康复。
就算摘下口罩也不会有太大碍的。
不过秦瑶却很在乎,那怕在场都是好朋友,更不会有人嘲笑她,她也像鸵鸟一样始终低压着头,尽力遮掩下颚的伤疤。
方正看的真切,想着吃完饭就叫人去找老头配药,然后坐高铁给送过来。
快的话晚上就能用上。
与此同时,俱乐部中。
一间房中,看着肿成了猪头的寸头青年。
溪姐气到两眼一黑,手指哆嗦。
“袁剑,袁剑!”
她暗恨,却又无能为力。
那是袁剑,整个金陵里,他只会给那么三四人面子。
其他人面子一概不给!
甚至是市长他都敢顶撞,市委脸都甩,多少权贵栽在他手中?
他的存在,也是让金陵无数公子哥,权贵们心惊胆颤不敢太过放肆乱来。
因为他是真下狠手啊!
谁敢犯罪,他是真的抓到低,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金陵也流传着一句话:
宁惹阎王,不触袁剑!
别说她了,就是她身后主子对上他,也不敢翻脸。
他的确可以不把她放眼里,自然而然,她也不敢蠢到去得罪他地步。
她能做到这位置上,那自然就不是愚蠢无脑的女人,深知那些人不能得罪,那些人得当爷候着,而那些人又可以镇压!
可这口气却怎样都咽不下去!
寸头青年毕竟是她的人,却被打成这样,也等同在打她的脸,那也就是打夏公子的脸!
但就算再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找袁剑麻烦,所以这些账自然而然也就落在方正身上,将他给记恨。
寸头青年下去后,她开始喝闷酒。
桌前一瓶红酒已经消失三分之二,玉颊醉红,眼神哀怨,透露出说不尽的忧愁和苦闷。
她还要再端杯一饮而尽,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她端杯的手稳稳抓住,并夺过了她手中酒杯。
介于微醺、醉酒之间的溪姐抬眸看去。
夏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溪姐抓起酒瓶准备把剩下的也都喝掉,却又被夏渊抢走。
“你给我...”
溪姐伸手去抢,语气不满,带着些许委屈哭腔。
“好了,再喝就酔了,怎就搞得这样狼狈。”
夏渊放下酒,又伸手按住女人,他笑如春风,面色俊朗,很有亲和力。
三十出头的年纪,正是一个男人最沉稳向上的年纪。
没有中年的酒色财气,也收敛了年少时的轻狂。
“我给你丢人了。”溪姐声音糯糯,还带着一丝哭腔。
美眸中却满是幽怨。
“这事我来的路上已经了解到,禹城方正,这的确是一个很不一样的人。”
夏渊平静说道:“钟万道虽是钟家人,但他们这一脉并不太景气,但退一步来讲,以方正在禹城的地位,就算是钟家太公长子长孙在场,他也可以照样不用给面子。”
“这次的事,是你没调查清楚就贸然站队引发,不能怪他不给你面子。”
溪姐眸子一黯,神色凄惨。
“可这里是金陵,不是禹城。”她说。
“方正这人不能用常理推断,这人在名声大噪时我就调查过,从一个小混混做到这地步,他只用了半年时间。”
夏渊声音很平淡,也没有动怒,只是在阐述事情,“他不光是凯德大厦总经理,还是南天门副总,眼下南天门分部在金陵成立,这也是他牵头,他要准备在金陵立足了。”
“要立足,那就要立威,你撞到他枪口上,这不是送着让他立威吗?”
溪姐小脸微白。
没想到这一点。
立即又轻哼一声,“踩我立威?我身后可是你,那不就是踩你立威了?”
“他行为看似莽撞,实则不然。”
夏渊一笑,“一个莽撞冲动的人也不可能走到这一步,小溪,这个人非比寻常,千万不要小看他,否则肯定会吃大亏的。”
“他明知你身后是我还敢拿你立威,就表明他有依靠,这依靠不在禹城,定然在金陵。”
溪姐愣住。
“强如东神商会入禹城都处处吃瘪,方正又岂会不懂这道理?他敢来,就表明已疏通金陵关系。”
溪姐一点就透,“袁剑?”
“嗯。”
夏渊含笑点头,“准确来说,应该是袁剑身后之人。”
“陈霄,陈副局长?”
溪姐大吃一惊。
金陵的公安副局长?
她倒吸一口凉气。
袁剑是标准的同陈霄一个派系出身,这样说来,方正在金陵就绝不是孑然一身,而是早有靠山!
“不出意外,是了。”
夏渊笑道:“禹城的公安局局长谢遥,曾经是孟老孟厅的人,方正与他关系亲密,此行前往金陵,谢遥多半会帮他牵桥搭线,结识陈霄并不意外。”
溪姐大脑一片空白!
孟厅!
苏省公安厅厅长,苏省里最权威的大人物之一!
当然,她并不认为方正级别可以够到他,但仅仅只是够到他的门生陈霄就已经足够吓人。
(前面笔误,孟厅顺手写成了孟局,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会不会你太杯弓蛇影了。”
溪姐觉得不太现实,陈霄这种人物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触到的了,方正他一个小混混出身,也配?
“别拿方正当傻子,他有今天不会全靠运气。”
夏渊摸了摸她满是愁容与委屈的脸颊,“行了,不管怎样,他终归是让你受了委屈,你既然是我的人,那这个头我还是会为你出的。”
溪姐这才露出笑容。
不过却又参杂着一些担忧,“会不会对你产生影响?万一你猜测属实,毕竟那是陈霄。”
“他打了你,我为你出头天经地义。”
夏渊笑道:“但谁说过出头就一定是要撕破脸皮,斗得头破血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