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儿见他心虚,皱着眉头狐疑的睨了他一眼。
“不要,我现在就要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我竟然还看不得?”
她说着,不管不顾的就把那书给翻开了,就那么一眼,那书竟是看得她一脸的尴尬。
“啊……你说的对,咱们还是先说正事要紧,这书以后再慢慢研究。”
她说着,红着脸便将书塞到了枕头底下,抬眸一不小心就看到谢子恒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既然看都看了,那个姿势我们还没有试过呢,要不趁着现在咱们就试一试?”
他说着,像是色中饿鬼一样欺身而上。
乔云儿惊慌的躲,却是躲不开他坚实有力的身躯。
心中恼怒自己不听人劝,却是已经为时已晚。
于是,大红色的帐子倾斜而下,不一会儿,床上便便发出来吱吱呀呀的声音,还伴随着一声声沙哑的嘤咛。
女人总是这样,无论多抗拒,但是一到了那个时候,便会情不自禁的跟着一起欢愉起来。
满是的春光,尽是浓烈的爱意。
白日宣淫,怎的就不是宣爱?
房门半开着,屋外听到动静的丫头都自觉的躲远了去,也没有人敢上前去惊扰到主子,只得任由着那房门开着。
铃铛将蕊儿送回房后,在她屋子里照顾了她一阵,待她装不下去被迫醒来后,便是语重心长的和她说了些道理。
可是她就是油盐不进,只是沉默着不说话,气得她只是骂了她一句脑子不清楚便摔门而去。
她气呼呼的回来,原本是怕乔云儿看不透蕊儿的这点伎俩,想要提醒她小心蕊儿。
却不料心事重重的她,走路也比平日轻了许多。
她有些丧气的进屋,先是听到一声满是娇媚的“嗯”,而后一抬头,便是看见芙蓉帐内男女交缠在一起的模糊身影。
下一刻,她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这就是男女同房?
她好奇的想要再看,却又羞得不敢看,趁着床上的两人正投入着没有发现她这个意外的闯入者,便是蹑手蹑脚的退出了屋子去。
这是第二次她撞破了他们的好事了,若是再惊到他们,她保证谢子恒一定会杀了她的。
她坐在门外不远的地方守着屋子,不让旁人再靠近,再听到屋子里传来得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时,她才算是明白了乔云儿那嗓子是怎么哑的了。
不过,她听着乔云儿那叫声,一时也很好奇,她到底是痛苦还是舒服,怎的会发出那样的声音来。
这个,必须得问清楚。
而谢子恒和乔云儿在历经长达一炷香的缠绵后,才彻底的歇了下来。
乔云儿连衣服都懒得穿上,便是懒懒的就躺在了谢子恒的怀中。
“先把衣服穿上。”
谢子恒哄着她说,生怕冻着了她。
乔云儿闭着眼见,慵懒的摇头道:
“方才我不脱,你非得生拉硬拽的帮我剥了个干净,现在你说让我穿上我就得穿了?
我就是不穿,你也休想穿上。”
她赌气似的说着,谢子恒笑弯了眼。
“都依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说着,爱不释手的将她光洁的腰肢搂得又紧了几分。
这个女人,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恨不得时刻都将她揉进他的身体中。
“说说乔家那边的事吧,你打算怎么做?”
谢子恒悠悠的说,反正云雨才歇下来,睡不着正好将事情拿出一个章程出来,早处理早好。
乔云儿听到谢子恒如此问话,当即便是睁开了眼,眸中满是清明,再没有了半分慵懒之色。
“既然乔耀宗狼子野心,屡教不改,那我便要毁了他,让他身败名裂。
这种人,他和乔家望是一样的,活着始终是个麻烦,三天两头就出来蹦哒,让人膈应得很。
我要让他死。”
那个死字,乔云儿咬得异常的重,想来,她对乔耀宗也是恨毒了的。
谢子恒知道曾经乔云儿对乔家望也是一度动了杀念的,之所以乔家望最终没有死在她的手下,也不过是他命好,才苟活了那么一年。
但是如今再回头看,乔家望一年的苟活,还不如当初就一死了之的好,平白受了那么多罪,最后却还死在了自己的妻儿手中。
所以,如今乔耀宗这些所作所为,乔云儿烦了,想要彻底解决这些麻烦,那也不意外。
“子恒……我这样心狠,你会不会怕我?”
乔云儿有些迟疑的问。
她是个乡野丫头,却从来没有乡野丫头的纯真与质朴,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谢子恒和她相处久了,发现她不是一个女子该有的样子,他会不会后悔?
要是他后悔了……
那就随便他吧,后悔也只能忍着了,反正是他用尽手段把她骗到手的,就算他后悔,他也休想轻易把她给甩开。
谢子恒听着她如此问,顿时就露出了一抹轻笑起来。
说到心狠,他并不觉得自己比乔云心善。
“日后,你不要觉得我丧心病狂就够了。”
谢子恒有些自嘲的说,他以后面对的是整个谢氏族人,比起心狠,他比乔云儿只多不少。
乔云儿挑眉看向他,下一瞬便是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待她开口,却又再听到他问道:
“你想要乔耀宗的命,可有计划要怎么做?”
乔云儿闻言,只是沉吟片刻口便摇头道:
“暂时还没有想好具体要怎么做,毕竟这消息我也才得来,之前也没有想过要他的命的。
乔家望的死,大抵是和他脱不了干系的,我想着还是得从这方面入手。”
至于怎么做,还是得细细谋划。
一来她得找证据,二来她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谢子恒听了她的话,也是沉吟了片刻才道:
“你可还记得,当初你为了掌控着你大伯一家的行踪,是特意请人盯着他们。”
记得,她当然是记得的,就是乔家欣家,她也是一直有人手在盯着的。
这些人当初是顾长清喊宋明安排人去盯着的,只是这些年来,竟是也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传来了。
乔云儿还以为自乔家望死后,大房的人会安分了的。
想到这里,她突然就想到了关键之处。
为什么后来乔耀宗撺掇着乔家成干那样的事,她没有收到消息,顾长清也没有。
问题自然是出在了宋明这里了。
想到这里,她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还好,我也正好派了人盯着他们的,当时也没有想太多,就是想着万一你对付不了他们了,我便是你最后的一层保障。
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却是比你要清楚的。”
比如,乔家望具体的死因,比如,张彩儿与人通奸生下野种,又比如,乔耀宗童子试舞弊……
他说得轻巧,可是当时他远在京城,也是在取得圣心的关键时候,他竟是还有精力分心来操心着她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来。
她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这个男人到底为她花了多少心思,就凭这一点,她就是再让他多折腾几晚,多陪她解锁几个新姿势那都是可以的。
“你这个傻子!”
乔云儿骂了一声,越发的贴紧了他,眼中隐隐闪着泪,这一刻她满心的感动,却是觉得无以回报,能做的,就是用着自己三十七度的体温,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