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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墨沐澞站在公主府华丽的厅堂之中,面容冷峻,秀眉微蹙,眼神中透着深思与决然。

她微微抬起手,对身旁恭敬侍立的暗卫首领下令:

“你率私兵,护送死士和锦衣卫,兵分两路,一同去大理寺,把人给本公主劫出来,务必万无一失。”

暗卫首领单膝跪地,低头应道:“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此时,楚风和唐云峥正骑马缓缓行于街道之上,刚从裴府归来。

路过公主府时,楚风目光敏锐,余光瞥见余国公老夫人那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从公主府大门缓缓驶出。

他心中一动,回想起上次那起事件中长公主若有若无的插手,不禁疑虑丛生。

楚风勒住缰绳,侧头与唐云峥对视一眼,低声道:

“云峥,你看那是不是,余国公老夫人?

她怎么有空从公主府出来了?”

唐云峥深思,“上次之事就有长公主殿下的手笔、

这次如此碰巧,不知道其中会不会大有文章,我们留个心眼。”

楚风:“就是!”

唐云峥面色凝重,微微点头:“既然可疑,不可掉以轻心。”

说罢,两人放缓速度,密切注视着公主府方向的动静、

同时悄悄示意身后的随从做好应变准备,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微妙,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但,楚风向来散漫惯了、

骑在马上,没多久,身体微微摇晃,眼皮也开始打架,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对唐云峥说:

“云峥,这都等了半天了,也没见有啥异样,莫不是咱们想多了?

我这困劲上来了,要不咱先撤?”

唐云峥眉头紧皱,目光仍紧紧锁在公主府门口,沉声道:“再等等,我总觉得事有蹊跷。”

楚风无奈地撇撇嘴,正欲调转马头,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突然捕捉到一抹黑影。

只见一群黑衣人如潮水般从公主府涌出,他们行动迅疾,脚步轻盈,脸上皆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透着冷峻寒光的眼睛。

为首的黑衣人身形高大,眼神犀利地扫视四周后,手臂一挥,示意众人前进。

楚风瞬间清醒,眼睛瞪大,低声惊呼:“云峥,快看!”

唐云峥神情一凛,手不自觉地按上腰间剑柄,说道:“果然有问题,跟上!”

说罢,两人策马跟在黑衣人队伍后面,尽量保持距离不被发现,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楚风和唐云峥小心翼翼地跟随着黑衣人。

随着距离大理寺越来越近,他们发现这些黑衣人竟朝大理寺里面冲了进去。

楚风与唐云峥一同跟随他们进了大理寺上方。

只见那群黑衣人如黑色的潮水般涌向大理寺大门,动作迅猛有序。

为首的黑衣人高高跃起,手中弯刀寒光一闪,便将一名守卫的兵器击飞、

同时长腿一扫,守卫便惨叫着倒地。

其他黑衣人也纷纷与守卫交起手来,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不好,他们要劫囚!!”

唐云峥:“你先去通知裴轶渊,我去拖住他们”

楚风闻言,脸色骤变,心急如焚、

深知此刻耽搁一分,危险便多增一分、

当下也不再多言,猛一勒缰绳,拨转马头、

朝着裴府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扬起的尘土在身后久久不散。

唐云峥则双眸圆睁,紧紧握住剑柄,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贯注其中。

他足尖轻点屋檐,身姿如燕,从大理寺上方飞掠而下。

衣袂随风飘舞,恰似一片黑云压境,几个起落间,便如天神下凡般冲入战圈。

他一声怒吼,挥剑而出,剑气纵横交错,仿若实质的光芒瞬间将数名黑衣人击退数步。

那为首的黑衣人见状,眉头紧皱,发出一声冷哼,那声音犹如冰刀刺骨。

他双手高高举起长刀,大踏步地亲自提刀迎上唐云峥,两人瞬间战在一处。

刀光似电,剑影如麻,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致命的危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激烈的战斗撕裂。

唐云峥边战边用余光留意着周围局势,只见这些黑衣人行动整齐划一、

训练有素,彼此配合默契无间。

虽己方奋力抵抗,但大理寺守卫终究人数有限且实力参差不齐,渐渐落下风来。

而黑衣人显然目标明确,一部分人在前方与唐云峥等人牵制纠缠,另一部分已如鬼魅般朝着囚牢方向突入。

唐云峥心中焦急万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不敢有丝毫分心,只能咬牙坚持。

另一边,楚风快马加鞭,风在耳边呼啸,他的脸庞因急速的骑行而微微扭曲。

不多时便赶到裴府。

他飞身下马,脚步踉跄了一下却又立刻稳住,直奔裴轶渊书房。

此时裴轶渊正于书房中翻阅书卷,听闻楚风慌乱的禀报,深邃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寒光,脸色一沉,犹如乌云蔽日。

他霍然起身,宽大的衣袖随风而动,迅速召集府中高手,声音沉稳而有力地布置任务。

随后与楚风一同赶回大理寺。

此时大理寺内,唐云峥已渐感吃力,那为首黑衣人功力深厚无比,刀法诡异多变,每一刀都似从意想不到的角度袭来。

唐云峥的衣衫已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后背,但他仍咬紧牙关,双眼通红,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定要拖延到裴轶渊到来。

他的手臂因长时间挥舞长剑微微颤抖,却依旧顽强地抵挡着黑衣人的攻势。

就在唐云峥险象环生,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之际,远方传来一阵急促而整齐的马蹄声。

裴轶渊率领众人赶到。只见裴轶渊一马当先,他身姿挺拔如松,端坐于马背之上,仿若战神降临人间。

他身披银色长袍,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那长袍上的纹路好似有生命一般,散发着凛冽的寒光。

他的脸庞冷峻如冰雕,双眸深邃似星渊,透着令人胆寒的威严。

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舞动,更增添了几分豪迈之气。

裴府高手们紧随其后,如潮水般涌来。他们加入战圈,喊杀声顿时震天动地。

局势瞬间扭转。

黑衣人见势不妙,开始四处逃窜,妄图突围而逃。

裴轶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他高高举起手中长枪、

那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一条欲择人而噬的蛟龙。

他大声喝道:“众士兵听令,将这些乱臣贼子统统围住,一个也不许放过!”

那声音犹如洪钟,响彻整个大理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霸气。

邵珈辰刚出府邸去查寻线索,一回来看到大理寺突然变成了这样。

面色煞白!

再抬眸看了一眼人群中,指挥有素的裴轶渊、

从心中那点不服,瞬间变得无地自容。

“微臣,叩见龙虎神鹰营统领!”

“免礼!”裴轶渊冷冷看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后,并未说话。

“今日之事感激统领和几位拔刀相助……”

邵珈辰还打算继续说……

那边,裴轶渊已经转身让楚风带唐云峥去医馆看伤。

他则整合队伍离开,再去面圣。

一路驰骋威风凌凌,深藏功与名。

只留下一脸尴尬的邵珈辰……碰了碰自己鼻尖。

再一脸漠然看着那一摞摞,像柴火一样,被裴轶渊和他手下捆成几十把的黑衣人,杀手、

目露火光!!!!

长公主墨沐澞在公主府内听闻劫囚受阻,面色阴沉如水、

她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她没想到楚风与唐云峥会恰巧发现,更没想到裴轶渊能如此迅速地应对。

但事已至此,她美目之中闪过一丝决绝,决心孤注一掷,派出了自己的王牌死士,口中喃喃自语:

“哪怕与各方彻底翻脸,今日也定要将囚牢中的人救出。”

此时,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大理寺上空凝聚,浓厚的乌云仿佛也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气氛、

低低地压在天空,似乎预示着一场更为惨烈的战斗即将爆发。

王牌死士们如暗夜幽灵般迅速奔赴大理寺。

他们身着紧身黑衣,行动间悄无声息,唯有那冰冷的眼神透露出必杀的决心。

为首的死士身形矫健,目光冷峻如刀,低声对手下说道:

“此次任务关乎公主殿下大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有临阵退缩者,格杀勿论!”

众死士齐声应道:“遵命!”声音低沉却坚定,随后加快速度朝大理寺奔去。

裴轶渊带着队伍前往皇宫面圣,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面色冷峻严肃、

心中思索着该如何向圣上禀报此次劫囚事件的来龙去脉。

他深知此次劫囚事件背后定有长公主的惊天阴谋,必须向圣上禀明一切,以防朝局生变。

楚风与唐云峥在医馆中,唐云峥半躺在病床上、

脸色略显苍白,额头还挂着汗珠,他紧咬着下唇,忍着伤痛对楚风说道:

“此次劫囚未遂,长公主定不会善罢甘休,后续恐怕还有更大的麻烦。”

楚风站在床边,眉头紧皱,眼神凝重,拳头紧握,点头应道:

“我们也不能退缩,定要配合轶渊一同搞定这件事,守护京城安宁。

裴轶渊此去面圣,定能让圣上知晓长公主的野心,我们且先养精蓄锐。

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好像还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你晚点还是要去大理寺一趟,看看情况,把我留在这里就可以。”

唐云峥苦口婆心劝说楚风。

长公主墨沐澞派出王牌死士后,在公主府中来回踱步。

她双眉紧锁,眼神中透着焦虑与决绝,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她喃喃自语道:

“这一局,本公主绝不能输。”

随后她停住脚步,抬头望向远方,心中深知这是一场豪赌。

若能成功救出囚牢之人,或许能扭转局势,可一旦失败,她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但她不甘心就此罢休,多年的谋划不能功亏一篑。

大理寺内,邵珈辰望着被捆绑的黑衣人,气得满脸通红,眼睛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乱臣贼子,竟敢在大理寺撒野,定要彻查此事!”

他双手握拳,在原地来回走动,心中满是愤懑。

他暗自发誓,定要彻查此事,找出背后与长公主勾结之人,将其一网打尽。

他开始重新梳理近期发生的种种事件,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时而低头沉思,时而翻阅资料、

期望能在长公主再次行动之前找到应对之策,挽回自己在这场风波中的颜面、

同时也为了维护大理寺的威严与公正,不让朝廷陷入更深的危机之中。

但他万万没想到,刚收了一波杀手,另一批竟然还会这么快又出现。

此时,天空越发阴沉,厚重的乌云仿佛随时都会压垮这座大理寺、

“杀杀杀……”

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较量,正在疯狂争夺。

与其同时,姜珝嫤这边,突然收到了丞相府的邀请函!

本来想不去,后来想想,看能不能结识到什么权贵,利于她日后发展酒楼。

没想到,刚到丞相府宴会上、

王嫣也来了!

她是因为丞相千金经常去她家温泉山庄游玩,送了很多礼给她,才跟她成为了好友!

王嫣看到姜珝嫤与其他名门子弟谈笑风生,心中妒火中烧,之前压抑的怨恨再次涌上心头。

她表面上不动声色,悄然靠近姜珝嫤,趁旁人不注意时,轻声说道:

“你别得意太久,上次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姜珝嫤神色未变,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王小姐,何必执着于过往。若你能放下成见,或许会活得更自在。”

何静诗恰好走来,听到了王嫣的话,立刻挡在姜珝嫤身前,

“王嫣,你又想耍什么花样?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王嫣冷哼一声,“何静诗,你少管闲事,否则连你一起对付。”

何静诗听闻此言,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上前一步,双手叉腰,怒目而视着王嫣,

“王嫣,你莫要以为我们会怕了你!

你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如今还敢在此口出狂言,真当这京城没了王法,能由着你胡来?”

王嫣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仰起头来,

“何静诗,你不过是仗着何家的势罢了。我可不怕你,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这时,姜珝嫤轻轻拉了拉何静诗的衣角,微微摇头示意她莫要冲动。

然后,姜珝嫤神色平静地看向王嫣,

“王小姐,今日这宴会本是大家相聚言欢的场合,何必非要挑起事端。

你若实在对我心存不满,不妨寻个合适的时机,我们私下解决,莫要在这里影响了旁人的兴致。”

王嫣冷哼一声,刚欲开口反驳,却见丞相千金带着一众女眷走了过来。

丞相千金,叶钰冰眼神在三人身上一扫,察觉到气氛不对,便笑着开口问道:

“这是怎么了?三位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王嫣忙收起脸上的怒容,换上一副娇柔的笑容,

“没什么,只是与姜小姐和何小姐许久未见,一时激动,言语上有些失态罢了。”

姜珝嫤也微笑着回应:“正是,只是许久未见,有些热络了。”

何静诗虽心中不忿,但也不好在此时发作,只能强忍着怒火,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待丞相千金叶钰冰等人离开后,王嫣再次狠狠地瞪了姜珝嫤一眼,

“你等着,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你算清楚。”说完,便转身离去,融入了人群之中。

姜珝嫤望着王嫣的背影,揉了揉眉头,叹了口气,心中明白、

以王嫣的性子此事恐怕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而何静诗则在一旁低声嘟囔道:“这王嫣真是个麻烦精,珝嫤,你日后可得小心些。”

姜珝嫤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思索着该如何应对王嫣接下来可能的报复!

同时也暗暗告诫自己,在这复杂的京城社交圈中,行事需更加谨慎小心,以免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

王嫣走后,见姜珝嫤与众人交谈甚欢,心中恨意更浓。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悄悄招来自己的心腹丫鬟,在其耳边低语几句。

不一会儿,丫鬟匆匆走来,装作不小心撞到了姜珝嫤,手中的茶盏

“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茶水溅湿了姜珝嫤的裙摆。王嫣见状,立刻佯装惊讶地走上前,

“哎呀,姜小姐,这可如何是好?瞧这新做的裙子都脏了。”

可她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姜珝嫤心中明白这是王嫣的蓄意报复,但面上仍保持着镇定。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王嫣,然后轻轻一笑,“无妨,不过是条裙子罢了。

倒是王小姐,可要好好管教一下身边的丫鬟,这毛手毛脚的,若是冲撞了更重要的人物,可就不好了。”

说罢,姜珝嫤转身看向众人,提高了音量说道:“今日丞相府的宴会本是难得的雅聚,大家都应尽兴才是。

只是有些人啊,心思似乎不在这宴会上,反倒热衷于一些小动作,实在是煞风景。”

众人听闻,纷纷将目光投向王嫣,有的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有的则带着一丝鄙夷。

王嫣没想到姜珝嫤会如此应对,顿时有些慌乱,她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想要开口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丞相千金也走了过来,询问发生了何事。

姜珝嫤微微欠身,将事情轻描淡写地叙述了一遍,末了还补充道:

“想必王小姐也是无心之失,只是这丫鬟的行事的确欠妥,怕是会给王小姐带来不好的名声。”

丞相千金微微皱眉,看向王嫣,“王小姐,这便是你的不是了。

在我这府中,还是要注意些分寸。”

王嫣心中委屈又愤怒,但在众人面前也只能强忍着,咬着牙说道:

“都是我受教无方,日后定会如履薄冰,加倍注意。”

姜珝嫤看着王嫣吃瘪的模样,心中暗幸自己的反应。

她知道,经过这次,王嫣对她的怨恨恐怕会更深,但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王嫣一天不解决,日后在这京城之中,与王嫣的明争暗斗怕是在所难免、

而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在这复杂的局势中站稳脚跟。

这时,王兼也出现在宴会上,看到女儿又在闹事,急忙过来制止,“嫣儿,不可胡闹!”

然后向姜珝嫤和何静诗致歉,“两位小姐,小女顽劣,让你们受惊了。”

姜珝嫤微微摇头,“王老爷,希望您能真的约束好王小姐,莫要让她一错再错。”

“是,是是!”王兼刚说完,王夫人也出现了,见王嫣又在闹事,心中愤恨!

王夫人也出现了,她身着华服,莲步匆匆赶来,瞧见王嫣在众人面前又肆意胡闹,脸色瞬间阴沉得如暴风雨前夕。

她双手紧紧握拳,保养得宜的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心中的愤恨如汹涌的潮水般翻腾:

“这孽障,当真要把王家的脸面丢尽!”

王嫣看见她娘,心里一个哆嗦!

但是,觉得碍着那么多人在,娘她一定也不好发作,弄乱这个场面!

所以,倒是没怕多久就冷静了,她想她娘又不知道她做了什么,顶多就是训斥她几句。

只是没想到,回到府邸后就不一样了!

宴会后,王府中!

此后,王兼与王夫人在书房相对而坐,屋内的气氛凝重得似能凝结成霜。

王兼眉头紧锁,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长叹一声道:

“夫人,嫣儿这般放肆,定要为她寻一门合适的亲事,借婚姻好好管束于她。”

王夫人眼神凌厉,微微颔首应道:

“老爷所言极是,再这般下去,王家迟早要被她的任性拖垮。”

说罢,两人便开始仔细在各世家子弟的名册中留意起来、

时而低声交流几句,时而摇头叹息,眼神中满是无奈与决绝、

一心想要为叛逆的王嫣,寻得一个能降伏她的归宿,让王家早日恢复安宁。

此后,王兼决定为她寻一门合适的亲事,希望能通过婚姻让王嫣收收性子,便开始在各世家子弟中留意起来。

而王嫣在听闻父亲的打算后,正在自己的闺房里试戴一支新得的珠花、

听到红花的传话,气得猛地站起来,将珠花狠狠地摔在地上,柳眉倒竖,双颊涨红,大声对红花嚷道:

“父亲怎可如此!我绝不依从!”

此后更加叛逆起来。她双手抱胸,昂首阔步地走出房门,嘴里嘟囔着:“想把我随便嫁人,没门!”

一脸不屑地与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在街头巷尾肆意闲逛,轻佻的步伐和放肆的笑声,用来反抗、

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也让王家陷入了新的危机之中。

姜珝嫤等人则在一旁静观其变,深知王家的动荡或许会影响到整个社交圈子的格局、

她们也必须小心应对,以免被波及。

就像昨日,王嫣与那些狐朋狗友在酒馆中肆意喧闹,喝得醉眼朦胧。

其中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子谄媚地对王嫣说道:“王小姐,听闻你父亲要将你嫁人,你可不能就这么屈服!”

王嫣猛地将酒杯摔在桌上,酒水溅湿了她的衣袖,她却毫不在意,大声说道:

“我自然不会让他得逞!我要让他知道,我王嫣的婚事,谁也做不了主!”

说罢,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又朝着赌场走去。

王兼为了女儿的婚事四处奔走,然而王嫣却变本加厉地与那些品行不端的人厮混、

甚至参与了一些见不得人的赌局,欠下了巨额债务。

在赌场中,王嫣的运气似乎格外差,输得一塌糊涂。

可她却被赌局上的输赢冲昏了头脑,一心想着翻本、

毫不犹豫地向赌场老板借下了巨额的高利贷。

当过后,债主们拿着借条找到她时,她才开始有些慌了神,但仍逞强地说道:

“你们放心,我王家有的是钱,不会少了你们的!”

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债主们很快就找上了王家的门。

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一脚踹开王家大门,吼道:“今日若不还钱,定要你们王家好看!”

王家的下人们吓得瑟瑟发抖,躲在一旁不敢出声。

王兼听到声响,急忙从里屋出来,看到这般阵仗,心中一紧,但仍强装镇定地说道:

“各位有话好说,莫要动粗。”

那大汉冷哼一声:“哼,你女儿欠了我们这么多钱,你说怎么办吧!”

王兼脸色变得煞白,他知道,王家这次是真的陷入了大麻烦。

此时王嫣刚从外面回来,看到家门口的债主,先是一愣,随后满不在乎地说道:

“不就是欠点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王兼怒目圆睁,指着王嫣骂道:“你这不孝女,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王嫣却顶嘴道:“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王兼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就已经打起了她!

她却还在闪躲!

直到,王兼跑到累

王兼和王夫人,看着眼前这些凶神恶煞的债主,气得差点晕了过去。

王兼身形一晃,王夫人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扶住他,自己的手也止不住地颤抖、

嘴唇也内卷变得愤怒。

好一会儿,王兼才缓过劲来,他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王嫣,怒声吼道:

“你这不孝女!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把王家的脸都丢尽了!”

王嫣从未见过父亲如此盛怒的模样,吓得缩了缩脖子、

躲在一旁不敢出声,眼神却还带着一丝倔强与不服气。

王夫人也气得眼眶火热,她紧咬下唇,深吸一口气后说道:

“老爷,先别急坏了身子,当务之急是要解决这些债务,不能让王家的声誉再受损了。”

王兼恨恨地瞪了王嫣一眼,然后强压着怒火,对债主们拱手说道:

“各位,给我几日时间,我定会将欠款还清。”

债主们却不依不饶,为首的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冷哼一声:

“王老爷,你可别敷衍我们,你这宝贝女儿欠的钱可不是小数目,我们也是小本生意,拖不起!”

说罢,还故意晃了晃手中的借条,眼神里满是威胁。

王兼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这次王家是真的陷入了大麻烦。

他咬了咬牙,再次保证道:

“各位放心,我王某人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定不会赖账。

只是这几日还需筹措一番,还望各位行个方便。”

债主们见王兼态度诚恳,又相互交头接耳了一阵后,为首的大汉开口道:

“那好,王老爷,我们就信你这一次,不过可别让我们等太久,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完,便带着一众债主离开了王家。

待债主们走后,王兼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王嫣却躲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王兼的眼睛。

但更多的还是对被王兼安排婚事的不甘,她握紧了拳头,暗暗想着一定要找机会摆脱这一切。

他指着王嫣,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王夫人站在一旁,一边心疼王兼,一边愤恨看着王嫣!

心中满是对她的失望、

“来人,将大小姐给我押进去,谁也不准探视!”

随后,又对王家未来担忧。

王家上下弥漫着一股沉重压抑的气息。

债主们离去后,王兼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眼神空洞而绝望。

王夫人在一旁轻声啜泣,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手中的帕子。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五千万两,就是砸锅卖铁,也办不到!

那丫头到底是怎么欠下这么多钱的。”

王夫人哽咽着说道。

王兼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愤怒:

“我怎么知道,平日里就知道她不务正业,结交些不三不四的人,如今竟闯出这般大祸。”

王嫣站在角落里,低着头,双手紧紧揪着衣角,心中虽有一丝懊悔,但嘴上仍不服软:

“我只是运气不好,本想着能赚一笔,谁知道……”

“住口!”王兼猛地站起来,怒喝道,

“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你是要把王家往绝路上逼!”

王嫣吓得身子一颤,却不敢再言语。

王兼来回踱步,脑海中思索着解决办法。

他深知,要在短时间内凑齐这笔巨款绝非易事、

但为了王家的声誉和生计,他必须全力以赴。

“夫人,你去把家中的贵重物品都清点一下,看看能变卖多少。

我去找些生意上的伙伴周转一下,只是这人情,怕是欠下不少。”王兼头疼说道。

王夫人点头应道:“也只能如此了,但愿能度过这一劫。”

接下来的几日,王兼四处奔走,低声下气地向昔日的生意伙伴借钱,却屡屡碰壁。

那些人要么推脱资金周转困难,要么以各种理由婉拒。

而王夫人在家中看着一件件被变卖的珍贵物件,心中满是不舍与悲凉,但也毫无办法。

王嫣则被王兼禁足在家,她每日待在房间里,虽然心中曾经涌起过一丝愧疚。

但是,很快她又把错推到了她爹娘身上,觉得都是他们偏心,偏帮外人,才会导致她越走越离谱!

都是他们造成的,都是他们自己的错!

债务的阴影依然笼罩着王家,能否在规定的时间内还清欠款,依然还是王兼和王夫人目前最大的困惑!

在痛苦和突然之间,王兼想起那日姜珝嫤跟他提合作时,她好似说过她有多少资产……

为了拿出这笔钱,富商王兼只得厚着脸皮,把姜珝嫤约到了凤栖酒楼。

王兼早早地便在酒楼雅间等候,神色焦虑且疲惫,双手不自觉地反复摩挲着衣角。

不多时,姜珝嫤款步而来,她身着一袭月白色锦缎长裙,乌发挽起、

只簪了一支羊脂玉簪,却难掩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王老爷今日约我前来,所为何事?”姜珝嫤入座后,眼神淡淡地看向王兼,语气不卑不亢。

王兼脸上挤出一丝略显尴尬的笑容,清了清嗓子说道:

“姜姑娘,实不相瞒,今日王家遭逢大难,小女嫣儿不懂事、

欠下了巨额债务,债主催逼甚急,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这才冒昧约您出来,想向您借些银钱周转。”

说罢,他的头更低了些,不敢直视姜珝嫤的眼睛。

姜珝嫤微微挑眉,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心中对王嫣的荒唐行径暗自摇头,片刻后,她轻声说道:

“王老爷,这钱财之事,并非小事,虽说您我相识,但如此巨款,我也需斟酌一番。

况且,令媛此前与我多有嫌隙,我若贸然相帮,怕是……”

王兼一听,心中一紧,连忙说道:“姜姑娘,此前嫣儿年幼无知,对您多有冒犯,我代她向您赔罪。

姑娘您向来大度,若能帮王家度过此次难关,日后定当重谢,王某人在这京城之中、

多少还算有些人脉和产业,愿为姑娘效犬马之劳。”

姜珝嫤垂眸沉思,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她心中明白,若不帮王家,以王兼在商界的地位、

一旦王家垮台,京城商界定会掀起不小的波澜,于她的生意或许也会有影响;

可若帮了,王嫣那性子,保不准日后还会惹出什么麻烦。

许久,姜珝嫤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王兼:“王老爷,看在您一片诚心的份上,我可以帮您,但有一个条件。”

王兼闻言,面露喜色,忙不迭地说道:“姑娘但说无妨,只要王某人能做到,定不推辞。”

“我要王嫣亲自来向我道歉、

并且保证日后不再与我作对,若您能做到,我便将这笔钱借给您。”姜珝嫤缓缓说道。

王兼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深知王嫣的脾气,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答应下来:

“好,姜姑娘,我回去定当劝说嫣儿,让她来向您道歉。”

姜珝嫤微微点头:“那王老爷便先回去吧,待王嫣来道歉后,我自会将银钱奉上。”

王兼千恩万谢地离开了酒楼,心中却犯起了愁、

不知该如何说服那倔强的女儿向姜珝嫤低头认错、

王家的命运,此时全系在了王嫣的一念之间……

但和王兼的犹豫不同,王夫人,得知姜珝嫤愿意松口帮她们,也不由分说,直接派人去把王嫣押了过来!

叫她道歉她不肯,王夫人便,直接让人给她喂下了师父只给她留下的,仅剩唯一一颗听话丸!

王夫人眼神中透着决绝,看着被押到面前的王嫣,丝毫没有心软。

王嫣满脸通红,愤怒地挣扎着,嘴里不停地叫嚷:“我不道歉!凭什么让我向她低头!”

王夫人脸色一沉,手一挥,旁边的丫鬟便端着一碗药走上前。

“这是我师父留给你的唯一一颗听话丸,你若不乖乖听话去道歉,就别怪我不客气!”

王夫人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气魄之中,带着十分的果断。

王嫣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碗药,心中满是恐惧和不甘。“娘,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试图反抗,却被几个家丁死死按住。

王夫人亲自端起药碗,捏住王嫣的下巴,将药强行灌了下去。

王嫣拼命挣扎,但终究无法抵抗,只能被迫咽下那苦涩的药水。

不一会儿,王嫣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身体也不再受自己控制。

王夫人看着药效发作,满意地点点头,冷冷地说:

“带她去见姜珝嫤,让她好好道歉,若敢说错一个字,回来有你好受的!”

家丁们架着如同木偶般的王嫣向姜珝嫤所在之处走去。

一路上,王嫣的眼神呆滞,心中虽充满了愤怒和屈辱,但却无法表达,只能任由摆布。

到了姜珝嫤面前,王嫣机械地跪下,嘴里说出了那句“我错了”,

但那声音毫无感情,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姜珝嫤微微皱眉,看着眼前这个被药物控制的昔日对手、

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王嫣的怜悯,也有对王夫人做法的不屑、

但,对于她能想到这样法子,并且能果断从利益出发做到,这让姜珝嫤不免对她有几分刮目相看。

若不是因有前世经历,得知这种药只能维持一盏茶功夫,姜珝嫤怕也是会这种厉害的药物,吓到傻眼!

“罢了,希望你日后真的能明白自己的过错。”姜珝嫤淡淡地说。

而王嫣在药效的作用下,身体微微颤抖,她的灵魂仿佛在这一瞬间被禁锢在了一个黑暗的角落、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做出违背心意的举动,却无力改变这一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无法落下……

王兼得知夫人给王嫣喂下听话丸逼她道歉后,内心十分矛盾复杂。

一方面,他对夫人的果断行事感到无奈,深知她是为了王家能够尽快解决债务危机、

不被债主逼至绝境,从家族利益的角度来说,夫人的做法或许能解燃眉之急,他明白这是在走投无路之下的无奈之举。

但另一方面,他又对王嫣充满了愧疚和心疼,毕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

看到她被如此强迫,失去自我意志去做不愿做的事,王兼的心中满是不忍。

他暗自埋怨自己没能更好地管教女儿,也没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当初就做错了这一步,才让局面发展到这般田地、

只能在一旁暗自叹息,希望这一切尽快过去,王家能恢复往日的安宁,如果王嫣不能从中吸取教训,走上正轨。

那么,他已经不可能再手软了!

见她道完歉,王夫人立刻让人把她带了下去,免得过了药效又冲撞人!

王夫人看着王嫣机械地说完道歉的话,一刻也不敢耽搁,急忙示意家丁将她带下去,生怕药效一过,王嫣又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来。

家丁们迅速架起眼神空洞的王嫣匆匆离去,王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对着姜珝嫤赔笑道:

“让姜姑娘见笑了,这次多亏了姑娘慷慨相助,王家上下都会铭记姑娘的大恩大德。”

姜珝嫤神色平静,轻轻摆了摆手:

“王夫人言重了,我只是看在王老爷的面子上;

况且我也不希望看到王家因为此事陷入困境,影响京城的商业秩序。”

说罢,她示意身边的丫鬟拿出准备好的银票。

里面有是他们正好缺的两千万两!

王夫人看到银票,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双手接过银票,恭敬地说道:

“姜姑娘放心,这笔钱我们一定会尽快归还,日后若有什么吩咐,王家定当全力以赴。”

姜珝嫤微微点头:“希望王夫人日后能好好管教王嫣,莫要让她再闯出这样的大祸来。”

“那是自然,经过这次的事情,我和老爷定会对她严加管教,绝不再让她肆意妄为。”

王夫人连忙应道。

待姜珝嫤离开后,王夫人紧紧握着银票,快步往家赶去。

一路上,她的心情既沉重又庆幸,沉重的是王家这次遭受了如此大的打击,庆幸的是最终能够解决眼前的危机。

而王兼得知钱已拿到,心中五味杂陈,虽暂时松了一口气、

但想到王嫣的将来以及王家未来的路,又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但,王嫣不知他们所想,只知道王夫人逼她喝了药,让她去给姜珝嫤那个贱人道了歉!

张口就破口大骂!

王嫣回到府中。

药效开始消退后,她内心的愤怒和不甘便如汹涌的潮水般爆发出来,完全不顾及场合和后果、

破口大骂起来,似乎要将心中所有的屈辱和怨恨都通过这一声声咒骂宣泄出去。

她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拳头,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整个人陷入一种近乎疯狂的状态,对周围人的劝阻和呵斥充耳不闻,满心只想着报复那些让她遭受此番境遇的人、

尤其是逼她就范的王夫人和她所痛恨的姜珝嫤,理智已被完全抛诸脑后,情绪彻底失控。

王嫣站在房中双眼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她声嘶力竭地大骂道:

“你们这群面目可憎的人!

娘,您怎能如此铁石心肠,竟然给我下药,迫使我向那个姜珝嫤低头?!

您难道还是我那含辛茹苦的亲娘吗?

我此生此世都不会宽恕您!

还有那姜珝嫤,切莫得意忘形,今日所受之耻辱,我定会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她这蛇蝎心肠、阴险狡诈的贱人,仗着有几个臭钱就胆敢来羞辱我,我王嫣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她一边骂着,一边疯狂地挥舞着双手,像是要把眼前的一切都撕毁,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和后果,心中的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水、

汹涌奔腾,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怨恨和恶毒的诅咒,那歇斯底里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王兼站在一旁,目睹着王嫣癫狂撒泼的模样,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手指微微颤抖着。

他的眼眶逐渐泛红,眼中满是痛心与失望,嘴唇轻轻抖动、

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王嫣那尖锐的叫骂声堵了回去。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艰难的决心。

他闭上双眼,片刻后再睁开,眼神中已多了一丝决绝。

他缓缓转过身,背对着王嫣,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如此不知悔改,为了王家,也只能将你远嫁他乡。

或许这是让你改过自新,也是让王家得以安宁的唯一办法。”

说罢,他的背影显得更加佝偻,步履沉重地缓缓离去、

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悲哀与无奈,只留下王嫣依旧在原地张牙舞爪地叫骂着、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转折。

王兼见女儿如此冥顽不灵,痛心疾首之下,为了保住王家仅存的声誉,只得狠下心来,将她远嫁他乡。

出嫁那日,王嫣披红挂彩,却哭闹不休,她瞪大了双眼,泪水肆意流淌、

脸上的妆容都被哭花,头发也凌乱不堪,她拼命地挣扎着,双手在空中挥舞,大骂道:

“爹,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把我往火坑里推!”

王兼面色铁青,嘴唇紧闭,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微微颤抖、

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前的天空,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双手背在身后,却仍难以掩饰微微颤抖的身躯。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死死地盯着眼前混乱的场景、

一言不发,好似一座冰冷的雕塑,可紧攥的双拳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待王嫣被家丁们强行拉扯着带上花轿,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渐行渐远。

王兼缓缓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似要把所有的不忍与纠结都一并吸入肺腑。

随后,他慢慢闭上双眼,片刻之后,再次睁开双眼时,眼中已被决然填满,曾经的慈爱与宠溺消失殆尽。

他用力挺直了腰板,那一瞬间仿佛又恢复了往日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模样,对着周围的人道:

“从今日起,我王兼与这个女儿断绝关系,往后王家与她再无任何牵连,她的死活都与王家无关!”

说罢,他一甩衣袖,转身大步离去,只留下那依旧弥漫着悲伤与混乱气息的庭院,见证这场亲情的破碎。

王夫人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些复杂的东西,心里明白得很、

如果不是因为王嫣那张与已故姑母极为相似的面容,就以这孩子之前犯下的种种过错、

王兼的脾气哪里会轻易饶恕?恐怕早就大发雷霆,哪怕一百次也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想到这,王夫人叹了口气、

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孩子终究还是没能走上正道,而王家的这场风波,也不知何时才能真正平息。

已故的姑母对于王兼而言,曾是他年少时灰暗岁月里的一抹璀璨星光。

在王家还未在商场崭露头角时,生活艰难,家族内部矛盾重重,年幼的王兼常常遭受欺凌与冷眼。

而姑母,却总是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出现,用她温柔的怀抱给予安慰,用坚定的话语鼓励他振作。

她才情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身为女子,却有着非凡的见识和豁达的心胸。

在王兼初次涉足生意场,遭遇失败而心灰意冷时,是姑子彻夜长谈;

为他分析利弊,指明方向,使得王兼重拾信心,也渐渐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出了一片天地。

随着王家生意越做越大,家族琐事和商场纷争让王兼疲惫不堪,姑子的存在便成了他心灵的慰藉。

她的善良、聪慧以及对王兼毫无保留的信任和支持,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

以至于在姑母去世后,王兼在街头看到三岁,与她面容相似的王嫣、

便不由自主地将对姑子的思念与愧疚,都倾注在了王嫣身上,哪怕王嫣一次次犯错、

他也总是狠不下心来严惩,只因那眉眼间与姑子重叠的影子、

让他始终割舍不下这份复杂而深沉的情感,始终盼望着王嫣能如同姑子那般成为王家的骄傲、

却不想终究是一场泡影,只留下满心的遗憾与怅惘。

王兼则挺直了腰板,对外宣称与这个女儿断绝关系,自此王家与她再无瓜葛后,直接回了书房。

姜珝嫤听闻此事,正坐在窗前,手轻轻放在窗棂上,眼神有些空洞、

心中感慨万千,虽然王嫣曾多次与她作对,但看到这般结局,也难免有些唏嘘,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时,何静诗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双手叉腰,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

“珝嫤,你听说了吗?王嫣那恶女被她爹远嫁了,真是老天有眼!”

姜珝嫤微微皱眉,唇瓣轻启说道:

“静诗,虽说她此前行事过分,但如今落到这般田地,也是极其可怜。”

就是,不知道王兼为什么对她那么在意,据她所知,年方四十的王兼有几房姨娘、

嫡子嫡女,庶子庶女都很多。

其中出色之人,未来还会走向仕途,别看现在这般光景,姜珝嫤可记得前世、

她被迫嫁去大真,皇室所赐的嫁礼之中,就有一百多担,都是王家所献。

其实力,不容小觑。

但是,姜珝嫤觉得她也不会再动恻仁之心,也不欠她的!

不过,如果不是因为,王嫣屡次针对她,说不定姜珝嫤还是会出手帮了这把!

但,到底,姜珝嫤觉得自己还是做不到!

何静诗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回道:“她这是咎由自取,王老爷做得对,如此才能保住王家。”

远嫁他乡的王嫣,本以为凭借自己的美貌与手段能在夫家站稳脚跟,继续任性妄为。

可没想到夫家是个规矩森严的大家族,根本容不得她的放肆。

在夫家的日子里,她每日都低垂着头,眼神黯淡无光,身形日渐消瘦,受尽了冷眼与折磨。

此时的她才开始怀念在娘家时的肆意生活,对自己从前的行为有了一丝悔意、

但是仍觉得她自己今日的下场都是姜珝嫤所赐。

又从红花口中听说,姜珝嫤还一样过得风生水起!

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她强硬挣脱夫家的管制、

当掉所有陪嫁银子,带着红花逃跑!

王嫣,准备逃到敌国去!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她如脱缰野马般挣脱夫家的束缚、

毅然决然地当掉所有陪嫁银子,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带着红花仓皇逃窜!

王嫣,妄图逃到敌国去!

紧接着,她又盘算着将红花变卖,然后用这笔钱财招募一批冷酷无情的杀手、

去取姜珝嫤的性命!

关于,王嫣的事情,姜珝嫤都是从绿枝口中得知!

如今得知她已经嫁去远方,便也将监视的人撤了回来!

而王家这边,没了王嫣这个祸端,王兼每日都精神抖擞地在书房处理生意事务、

时而眉头紧皱思考对策,时而提笔疾书签署文件。

在他的努力经营下,生意逐渐恢复元气,家族声誉也慢慢好转。

姜珝嫤和何静诗等人当然,因为借过银子给王家度难,白得了不少。

这何静诗不由感叹:“王家真是好会赚钱啊!简直跟珝嫤你一样!”

有空被名门闺秀,何静诗邀出来相聚。

姜珝嫤手中还拿账本。

凤栖酒楼中,后花园此时正热闹,有不少人赏花。

绿枝一边看着,一边微微颔首,手中的团扇轻轻扇动,给姜珝嫤扇微风,好让她不觉得闷热。

念及与王兼曾经的交集,旁边的何静诗原本是不想帮的,因为王嫣太惹人嫌了,可恶!

但是,想到,珝嫤说王嫣有错,王兼不能不交!

所以,当时,名门闺秀,何静诗,当时也是奉献了三百万两!

算是在一定程度上伸出援手。

当时,何静诗还瞪大了眼睛,满脸不解,双手紧紧揪着衣角,

问珝嫤,那王嫣之前如此对她,为何还要帮。

姜珝嫤当时,只是轻道了几句,

“王家若倒了,对我们也并无益处,若经此一事、王嫣如果不能有所改变、

相信,王兼也不会继续容她!

且,还能让王兼欠她们一个人情。

最重要的还是,借了出去能有双倍奉还,也很值!”

名门闺秀,何静诗,当时还不信,咋的,王嫣人品那么差,她爹会跟她差那么远。

现在,握着沉甸甸的银子,何静诗信了,并且再一次觉得自己看漏眼了!

对,姜珝嫤的判断,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所以。今日出来,就是为了感谢她,在王家这事上提点她,让她赚了一笔!

其实,姜珝嫤那么自信,是因为前世的王兼好像有矿一样,赚太多了!

所以,区区五千万,不过是时日而已。

现在。面对何静诗和高梦琪。

姜珝嫤则一边查看账本,一边听她们两个念念叨叨。

还会看见何静诗手托着下巴,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惆怅,轻声说道:

“往昔之事仿若昨日,只是不见少年。”

话还没完,高梦琪知道她想说什么,也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微微点头:

“是啊,只是不知在远方的人,是否能真的有归来时。”

然还没说完,她们身边突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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