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上。
拍卖师一身墨蓝色旗袍,言谈举止优雅得体,浑身散发着高知女性的魅力。
前面几件拍品江时序和顾泽川都没有兴趣。
直到那条粉钻项链出来。
拍卖师言简意赅地介绍了粉钻项链后,开始起拍,起拍价四百万。
顾泽川立马举牌。
几番加价后,价格很快到了六百万,举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顾泽川继续举牌,加到六百二十万。
拍卖师挥舞着手势,“现在是六百二十万,要不要加到六百五十万?”
江时序淡定举牌。
拍卖师微笑着看向他,“现在是六百五十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顾泽川朝着江时序的方向剜了一眼,沉着脸举牌。
拍卖师:“六百五十万,拍品回到20号手上,还有更高的吗?六百八十万有吗?”
江时序继续举牌。
拍卖师朝江时序的方向做了手势,“六百八十万,还有更高的吗?”
顾泽川势在必得,咬了咬牙继续举牌,加到了七百万。
七百万而已,这个钱他还是拿得出来的,要是苏宇的表妹满意,苏宇那边跟顾氏集团合作,投资至少翻十倍。
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这条项链他今天一定要拿下。
拍卖师:“好,七百万,拍品回到20号手上,还有更高的吗?”
江时序举牌。
拍卖师:“七百五十万。”
顾泽川加到了八百万。
江时序还要继续举牌,阮初棠忽然按住了他的手,“算了,不值当。”
起拍价四百万的东西,现在已经翻了一倍。
阮初棠看了,那条项链最多也就值两三百万,而且那条项链她也不怎么喜欢,没必要为了跟顾泽川抬杠一直加价。
既然他想要,让给他就是了。
她记得后面还有一条蓝钻项链要拍卖,她更喜欢那条。
江时序看了初棠一眼,听话地没有再举牌。
最终,顾泽川以八百万的价格拍得了这条粉钻项链。
陈菀坐在他身边,朝着阮初棠的方向轻蔑一笑。
看来她新勾搭的这个男人对她也不怎么样嘛,加到八百万就不加了。
......
女士洗手间内。
阮初棠对着镜子补妆,忽然透过镜子看见了身后的陈菀。
陈菀一脸得意,走到她身边打开水龙头洗手,“哎哟,几天不见你就勾搭上新男人了?”
初棠涂着口红,没理她。
陈菀轻笑,“我只不过说了一句那条项链很好看,泽川就花八百万为我拍下来了,你男人不行啊,连这点钱都舍不得为你花。”
“也是,有钱人也不是傻子,花钱也要看值不值得,而你......”陈菀看向镜子里的阮初棠,唇边勾起嘲讽的弧度,“你不配。”
初棠涂好口红,看着镜中的自己,目不斜视,一字一句地说:“是么?那祝你好运咯。”
说完,她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了。
陈菀的话,对她毫无攻击力。
因为她过得远比陈菀想象的要好得多。
此刻的陈菀,就像是一条可怜的狗,只能无能狂怒,冲着她狗吠。
她没必要跟陈菀扯皮,太难看。
......
很快到了宴会这天。
苏家私人庄园。
门口车辆络绎不绝,全是百万千万的豪车。
来往的宾客非富即贵,除了像顾泽川这种前来巴结的人外,还有一些各个领域的大佬,这些人是苏宇亲自邀请来的,打算介绍他们跟阮初棠认识。
做律师这一行,人脉资源是万分重要的。
初棠跟江时序一起早早地来了庄园。
苏宇站在主栋别墅门口迎接,“棠棠,你可算来了。”
苏宇今天一身白色西装,头发梳成大背头。
他们苏家的基因好,苏宇长相俊逸绝伦,以前读书的时候就被奉为校草,追他的女孩子没断过。
他也是个花心多情的男人,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
初棠笑着打招呼:“表哥。”
“这么多年了,棠棠越长越漂亮了。”苏宇笑着扭头看江时序,调侃道,“啧啧,想不到有一天我会管你叫妹夫,哈哈哈哈哈,来叫声‘哥’听听。”
江时许轻哼,眼神冷冷地扫过去。
苏宇佯装不满道:“啧,你瞧瞧你,老这样一副冷傲的样子,我妹妹跟了你多遭罪啊。”
初棠一双杏睛弯出笑痕,“冷傲?我不觉得啊,时序哥哥对我很温柔。”
苏宇一副受不了的模样,“还没订婚呢就喂我吃上狗粮了?”
初棠在门口跟苏宇聊了会儿天,便挽着江时序进了别墅。
别墅一楼的大厅是宴会的主会场。
这里宾客如云,大多都是初棠没有见过的生面孔。
江时序一进场,前来攀谈巴结的人源源不断。
其中一对外国夫妇与江时序和苏宇有重要的项目要谈,要去楼上书房。
初棠懂事地说:“没事儿你们去吧,我在楼下自己逛一会儿。”
初棠刚在沙发坐下,阮家保姆陈妈就找过来了。
“小姐,您今天走得匆忙,忘记戴这对耳环了,夫人让我给您送来。”陈妈手上拿着一对珍珠耳环,正是初棠精心挑选的与礼服作配的那对耳环。
初棠闻言下意识摸了摸耳垂,“噢,瞧我,这都能忘。”
“小姐,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吧?”陈妈献上耳环,“现在戴上还来得及。”
“嗯呢。”初棠笑得温婉,“这里没有镜子,陈妈您帮我戴一下吧。”
“好。”
陈妈在初棠身边坐下,动作轻柔地为她佩戴耳环。
“这样看着就好多了。”陈妈为初棠戴好耳环,满意地笑着点点头。
“阮初棠?你怎么在这儿?”熟悉又惊讶的女声响起。
初棠皱眉回眸。
是顾泽川的母亲,孟雅琴女士。
她的身边,跟着盛装打扮的陈菀。
初棠眉头皱得更深。
孟雅琴走到初棠面前站定,看看陈妈又看看初棠,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语气轻蔑,“原来你妈妈是做保姆的啊?”
陈妈身上穿着保姆服,很容易就认出来是保姆。
闻言,陈妈连忙摆摆手否认,“不是的,您误会了,我不是棠棠的妈妈,我只是阮家的保姆。”
“呵。”孟雅琴轻笑一声,“我知道你这么说是怕在人前丢了女儿的脸,嗨呀,你撒谎也没用,刚刚你给她戴耳环我们都看见了,那动作那么亲昵,说你不是她妈谁信啊?”
陈菀也跟着捂嘴轻笑,“啊哈哈哈,是啊,保姆这工作是不太光彩,是我我也觉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