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李清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难怪这一口下去,颇有一种春风拂面,冬雪落身之感!”
他再次浅酌一口,闭上眼睛细细品味,而后睁开双眼,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由衷地赞叹道。
那笑容仿佛真的是因为这杯酒的独特风味而绽放,让人丝毫察觉不出异样。
歌舞继续,乐声悠扬,舞女们的长袖在光影交错中灵动飞舞,将整个宴会的氛围烘托得愈发热烈。
众人沉浸在这欢愉之中,推杯换盏,笑声不断。
可酒过三旬后,扶苏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
他的眼前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原本清晰的宴会场景逐渐扭曲、变形。
“这……这是怎么回事……”
扶苏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他试图稳住自己的身形,双手用力撑住桌面,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不受控制地发软。
周围人的欢声笑语此刻仿佛变得遥远而虚幻,在他耳中逐渐模糊成一片嗡嗡声。
紧接着,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酒杯被碰倒,酒水洒了一地,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光。
“殿下!”
章邯最先反应过来,他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恐与担忧,大声呼喊着,箭步冲上前去。
然而,就在他快要接近扶苏的时候,突然从四周涌出一群黑衣人,他们手持利刃,如鬼魅般迅速将众人团团围住。
可就在他准备运起体内真气时,只觉体内真气忽然虚浮不定,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彭承弼,你好大的胆子!”
他怒声喝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愤怒,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刺向彭承弼。
彭承弼此刻站在一旁,脸上的谄媚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冷与得意。
“呵呵,章邯将军,下官这为你们设的酒席如何?”
彭承弼仰起头,放肆地大笑起来,
那笑声尖锐而刺耳,仿佛夜枭的啼叫,在这原本热闹的宴会大厅中显得格外突兀。
就在筵席开始前,他便鬼鬼祟祟地将自己的心腹唤至跟前,吩咐把那黑衣人给的毒药,全都下到酒菜里,千万不能出半点差错!
常人只要碰上这毒药一星半点,便会头晕目眩,当场不省人事;
而对于修炼的武者来说,一旦接触到这毒药,体内的真气便会如脱缰的野马般乱窜,武功瞬间尽失,
若是没有解药,不出三个时辰便会沦为与常人无异的废人。
“真是好打算啊!”
就在他得意忘形之际,一旁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那笑声如同一股清泉,在这充满阴谋与算计的氛围中流淌而过。
彭承弼的笑声戛然而止,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目光如刀般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紧紧盯着那面色平静的白衣男子李清风,眸底深处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诧异。
李清风依旧一袭白衣,衣袂飘飘,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阴谋都无法沾染他分毫。
彭承弼眉头一挑,心中暗自思忖:这家伙看上去竟然丝毫没有受到毒药的影响,可我明明亲眼看到他喝的酒水是最多的,难不成他早就知道了我的计划?
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在他脑海中如闪电般一闪而过,便被他果断打消了。
他冷哼一声,在心里想着:估计这家伙只是在强撑罢了,等会儿有他好受的!
“你不会以为区区这点毒药就会影响到我们吧!”
晓梦那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宛如寒夜中的霜刃,直直刺向彭承弼的内心。
这话一出,彭承弼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锅底一般黑沉。
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快速扫过,惊恐地发现,除却这白衣男子李清风外,晓梦大师竟然也安然无恙,神色自若。
而且,在宴会大厅的角落里,那个从头到尾都在胡吃海喝的紫衣女子,此刻更是还抱着一只大鸡腿,吃得津津有味,
分明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受到。
“怎么可能?”
彭承弼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脸色变得煞白无比,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血色。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原本胜券在握的自信此刻已荡然无存。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深知求饶已无济于事,索性破罐子破摔。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恶狠狠地嘶吼道:“杀了他们!一个都别放过!”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那些原本就蠢蠢欲动的黑衣人,如同饿狼一般,再次挥舞着手中的利刃,朝着李清风等人扑了过去。
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疯狂的光芒。
晓梦大师依旧神色淡然,她轻轻拂动衣袖,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那光芒柔和却又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仿佛在向众人宣告她的不可侵犯。
“就凭你们,也想留下我们?”
她的声音清冷,如同寒夜中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黑衣人们对视一眼,随后一拥而上,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寒光,直刺向李清风等人。
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在这原本欢乐祥和的宴会之上,瞬间爆发。
李清风坐在原位他的手掌轻轻一挥,那黑衣人便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章邯也不甘示弱,他拔出佩剑,剑影闪烁,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全部斩杀。
虽然真气不能运用,但是这些年来靠着在刀尖上舔血,也是有着不少战斗经验,
对付眼前这些杀手,还是绰绰有余!
而晓梦大师则站在原地,她轻轻闭上眼睛,双手快速结印,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她的力量所牵引,形成了一道道无形的屏障。
但凡有黑衣人靠近,便会被这屏障弹开,摔倒在地,痛苦呻吟。
只是黑衣人似乎源源不断,越来越多,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