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婉清准备放弃的时候,她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个上了锁的木箱。她用火折子照了照,发现锁已经锈迹斑斑,轻轻一撬便打开了。箱子里装着一叠厚厚的账册,上面详细记录了蒋家一些隐秘的商业交易,包括与其他家族合作的项目、一些重要的投资记录等等,正是蒋云泽从账册中取走的那一部分!
顾婉清心中一喜,她快速翻阅着账册,将关键信息牢记于心。这些信息足以让她了解蒋家真正的商业状况,也能让她找到那些故意刁难她的人的弱点。
回到蒋家,顾婉清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她发现,几个老管事私下里经常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眼神中充满了对她的怀疑和敌意。顾婉清知道,他们一定在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想要找到她出错的证据。
然而,顾婉清并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她开始利用从仓库账册中获得的信息,巧妙地处理一些商业事务,并且取得了不错的成效。例如,她发现一家长期合作的布庄存在偷工减料的情况,便不动声色地更换了合作对象,不仅保证了质量,还降低了成本。
这些举动让那些老管事暗自吃惊,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夫人竟然如此精明能干。
消息传到蒋大哥耳中,他立刻找到了顾婉清。“弟妹,我听说你最近在私自调查蒋家的商业资料?”蒋大哥语气严肃,带着一丝质问。
顾婉清神色平静地看着他,“大哥何出此言?”
“你别装傻了!”蒋大哥语气加重,“你一个新媳妇,不懂规矩,私自调查这些机密的事情,万一泄露出去怎么办?”
顾婉清微微一笑,“大哥多虑了,我只是想更好地了解蒋家的生意,为蒋家出一份力。”
“出一份力?”蒋大哥冷笑一声,“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帮上忙?你不过是一个外人,别以为嫁进了蒋家就能掌控一切!”
面对蒋大哥的指责,顾婉清镇定自若,“大哥,我有办法让蒋家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蒋大哥明显不信,周围的仆人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顾婉清没有理会他们的质疑,而是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张纸,上面写着……“这是……”
顾婉清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张纸,上面写着改进染布工艺的方案。“这是…一种新的染布技法,可以使布匹颜色更加鲜艳持久,成本却能降低两成。”
蒋大哥半信半疑地接过,粗略扫了一眼,便嗤之以鼻:“如此异想天开,你以为染布是儿戏吗?几十年传承下来的工艺,岂是你随便改改就能提升的?”周围的仆人也跟着窃窃私语,言语间满是嘲讽。
顾婉清不为所动,语气平静:“大哥不妨一试,眼见为实。”她早料到会遭到质疑,所以提前做好了小样。“这是用新技法染制的布匹,大哥可以与库房里的布料对比。”
蒋大哥接过布匹,仔细端详,触感细腻,颜色鲜亮,确实比他们常用的布料更胜一筹。他的神情开始出现一丝动摇,却仍旧嘴硬:“就算这块布料不错,也不能保证大批量生产后还能保持同样的品质。”
顾婉清自信一笑:“我已将详细步骤记录下来,并找到了愿意合作的染坊师傅,只需少量试产,便可验证。”
然而,顾婉清的计划推行得并不顺利。她联系了蒋家几个重要的布料合作商,却都遭到了拒绝。他们对新工艺抱有怀疑态度,不愿承担风险。这突如其来的阻碍让顾婉清的计划陷入僵局。
蒋家内部也开始出现质疑的声音。起初只是一些下人私下议论,后来逐渐传到了一些管事耳中。他们认为顾婉清不过是个空有其表的女子,根本没有真本事,之前的成功只是运气好。这些流言蜚语传到顾二娘耳中,她更是添油加醋,将顾婉清描绘成一个不学无术、沽名钓誉的骗子。
“我就说嘛,一个乡下来的丫头,怎么可能懂生意上的事?”顾二娘在蒋老爷面前煽风点火,“她一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暂时蒙蔽了大家。”
蒋老爷虽然欣赏顾婉清的精明能干,但面对越来越多的质疑,也不禁开始动摇。他找到蒋云泽,语重心长地说:“云泽啊,你媳妇最近的举动有些反常,你要多加留意。”
蒋云泽对顾婉清一直充满信任,他相信她有自己的计划,便安慰父亲:“爹,您放心,婉清做事有分寸。”
然而,合作伙伴的拒绝和家里的流言蜚语,让顾婉清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遍地翻看着染布方案,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夜深人静,她独自一人走到院子里,望着满天繁星,心中充满了迷茫和焦虑。
这时,蒋云泽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怎么了?还在为生意上的事烦心?”
顾婉清抬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蒋云泽将她揽入怀中,柔声说道:“我相信你。”
顾婉清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毅,“我一定会查清楚……”她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远处摇曳的烛火上,“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顾婉清反复思索着那些拒绝合作的商家的说辞,发现其中破绽重重。他们提出的理由几乎如出一辙,都是对新工艺的担忧,以及对顾婉清经验的质疑。这让她感到事有蹊跷,直觉告诉她,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操纵。
她开始暗中调查,通过张媒婆这条线,几经周折,终于查到这些商家最近都与顾家的竞争对手——“锦绣坊”的老板吴有德有过接触。吴有德以低价向他们供货,并散布谣言,诋毁顾家的新工艺,以此打压顾家。真相大白,顾婉清心中冷笑,吴有德,你这是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