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既然是同窗,那和写这个西游释厄传的人肯定也认识,你告诉我他是谁,或者帮我引荐一番,我必有重谢!如何?”
额!
宋良佐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我还以为你小子知道这是我写的了呢,原来你并不知道,转了一圈又一圈,这还在同我打听呢。
那你可真找对人了,直接同正主打听正主的事。
“什么?那人竟然是宋学弟同窗?”
“宋学弟你当真知道是谁所作?那你可知他怎么不继续写了?”
“宋学弟你回去帮我问问,他既然能写出这般精彩的故事,是不是也可以多写几个温柔女妖和书生的故事,只要他写的能印刷出来,我必购买。”
“宋学弟,我对西游释厄传喜爱的不行,更是对能创作出这般旷世之作的人敬佩,只可惜之前无缘相见,就不知道宋学弟......”
褚宗之的话,何止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呀,简直就是在水里丢了一个炸弹。
炸得半个屋子人都围了过来。
里三层外三层打听情况,看架势都是西游粉。
宋良佐前世没少见粉丝见明星,甚至自己也是老薛的粉,更是追了他两场演唱会。
远远的面对自己的偶像,那个时候喊得嗓子都哑了,只不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成了这帮读书人的偶像。
瞧,他们看自己的眼神炙热中透着期待嘞。
心里高兴归高兴,眼下这事说什么都不能承认。
宋良佐急忙站起来撇清关系,“诸位学兄莫要激动,褚学兄所说之事在此之前我是一点都不清楚。我和同窗私下交情好的也只有一两人,这两人绝对不是写这个故事的人。”
“你们私塾总的也才二十来人,能写出这般精彩故事之人一定是上了一些年纪的,不然哪里能想到那般稀奇古怪的事。你想想你同窗里谁年纪最大,那就有可能是谁写的。”
“教我的夫子是刚办的私塾,在里面读书的孩子,左右也不比我大几岁。”
“那会不会是你们夫子所写?”
“......”这,好像也不是不行?
“没想到你们私塾卧虎藏龙,除了你一个小小年纪的县案首,竟然还藏着一个如此会写故事的人,谁要是做你们的同窗,定是千钧重压。”
“你想想平日里谁......”
好嘛,一个个读书人,此时全部化身成探员,给出各种条件帮宋良佐来锁定嫌疑人。
宋良佐是有心思和书铺合作,可并不打算在这样的场合下把自己卷进去,眼下还在考试期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能是其他同窗所写,对方在私塾从来不曾说起过此事,我真不清楚。不然我早就拿这事来炫耀,怎么也能在几位学兄面前给自己脸上争个光。”
宋良佐说到这里故作腼腆地笑笑。跟着继续说“既然大家都很在意,我也答应大伙,等府试结束回到私塾就打听这书是谁所写。”
宋良佐为了逼真,这时干脆用上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不瞒大伙,我为了听这个故事结尾,曾和同窗偷偷旷课去听,为此还被夫子教训了一顿。嗨!我竟然都不知道写作者竟然就在我身边,我这次回去后一定对同窗逼问,看看究竟是谁所作。此子,藏的深啊!”
别说,这事被宋良佐这个当事人这般真假一说,还真把在场的给忽悠住了。
就在大伙将信将疑时,有道带着鄙夷和不屑的声音从一个方向传来,“你们都是读圣贤书之人,竟然还尊崇那些妖魔鬼妖。一只猴子一只猪能说人言也罢,既然刻画出他们天命不凡,为何还甘愿为一个凡人卖命,写作者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你们偏偏当了真。真是晦气!”魏镛没想到自己和友人出来小聚,竟然会在这里遇上逐鹿书院的人。
宋良佐顺着声音望去,好嘛,他今天真是掉到熟人窝了。
他除了镇上人,县里几乎没有认识的人,参加县试时好不容易见过几个,眼下全部凑齐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因为作诗和他闹了不愉快的魏镛嘛。
“姓魏的,你说谁晦气?亏你还自愈读了圣贤书,不懂世间神魔皆有人情,精魅亦通世故。自己形同魑魅羒羊,如今还在我们这边找不自在。”
宋良佐之前就觉得褚宗之和熊平安性子有些相仿,眼下真是一点都不承让,拍桌子怼了回去。
魏镛被他一句‘魑魅羒羊’气的不行,举着手里的折扇指着褚宗之道“你说什么?”
“我说......”
“宗之!”这时陆泽川拦了一把褚宗之,接着起身面对魏镛以及他身边的人,声音轻柔和煦“魏镛,这里不是正阳县,我们既然都出门在外还是相安无事的好。”
“陆泽川,别人都道你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你双手做过别以为别人不知。王兄,看着王春楼的确不是一个喝茶聊天的好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吧,改我做东。”魏镛自认揭了陆泽川老底后,转身对身边的一位年约二十出头的身穿锦衣的年轻人说。
身穿锦衣的年轻人明知故问“你们既然是一个地方出来了,不应该相见甚欢吗?”
魏镛瞥了里面人一眼,阴阳怪气道“有些人被人赞誉两句,就不知道天在哪里了。我们换个地方吧,听说醉春楼......”
对方说的声音小,宋良佐也没听清楚。
只不过那个年轻人离开时意味不明看了一眼陆泽川。
“平介,对他你还客气什么,每次都是他自己偏要在我们这里找不自在。”褚宗之见人走了,坐下来气鼓鼓的说。
陆泽川对他摇摇头,“我们之间关系虽然不能和睦,眼下也没有必要同他争执,再说我们都是出自一个县城,何必做那煮豆燃豆萁之事。再者后天还有考试,眼下何必同他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