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有神秘人的话支撑着他,只怕他早已万念俱灰,再次尝试自杀了。
苏江躲在小巷深处,看着遍布污垢,扭曲变形的右手,眼角流出几滴眼泪。
“我,我这一生如履薄冰,我这种人真能踏足武道巅峰吗?”
古往今来莫说是登临大帝的绝巅人物,纵然是能踏日极境的武者。
哪个不是自幼时起,便横推同辈武者,战无不胜的天纵之才。
微风拂过小巷,数道落叶被吹了进来,两道人影出现在了巷口。
苏江看到来人后,默不作声的双手抱头,双腿弯曲了起来。
平日跟野狗抢饭吃,也不是这么好抢的。
这个城镇上有不少流浪狗,还和大户人家的狗很熟悉。
一出没就是三五成群,抢到食物的机会不多。
苏江更多的时间,都是去偷盗各处摊贩的食物。
反正他什么都没有了,尊严根本不值钱。
偷完顺利逃脱便是幸事,跑不脱的话,顶多是挨顿打,苏江也认了。
他每次偷到的食物,都是早早计算好的,绝不会去偷看起来就价格高昂的食物。
如若是偷最便宜的,这样一来,即便是被对方抓到,也不至于打死自己。
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力道,苏江麻木的趴在墙角。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对方打累了,他才缓缓从手指缝中,偷偷瞄着身前的二人。
眼前的两名女子,还有个是老熟人,偏瘦些的是卖饼摊的老板娘。
另一个身形臃肿,约莫年岁在四十上下的油腻女子。
苏江还是第一次见,几日未曾进食,早已饿的没了力气。
任由油腻女子拽住他的头发,生生把苏江从地面拽了起来。
待到看清苏江长相后,油腻女子眼中闪过微不可察的喜悦。
饼摊老板娘也是陪着笑脸。
“怎么样,大姐,你看这小家伙是不是颇为俊俏,能否抵我家欠下的债务。”
该说不说,苏江的长相确实极为英俊。
世家子弟本就皆相貌不凡,更何况有苏天河与苏母这样的父母,苏江的容貌自是不必多说。
纵然几日蹉跎下来,脸上变得脏乱不堪,可俊郎的底子还在。
这样的货色,如果能管教好的话,那定然会很值钱。
油腻女子没说话,而是朝外边招了招手,很快就走进来两个,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拖住苏江的双手,把他从小巷拖了出去。
油腻女子拍了拍老板娘的肩膀,笑容温柔温和。
“好好好,你我之间的帐一笔勾销,真亏你能从乞丐堆里,找出这么个极品来。”
老板娘吓得身子颤抖,对其百般感谢
“多谢姐姐高抬贵手,多谢姐姐。”
自家老公爱赌博,欠了人家不少钱,老板娘也是走投无路。
正好想到前段时日遇到的苏江,回想到他的打扮和穿着,这才想出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苏江很快被几人拖到了间风花雪月之所。
由于正值正午时分,姑娘们还都在休息。
屋里也没太多客人,见到两个护卫拖着乞丐进来,姑娘们都捂着鼻子往后远远退开。
“怎么还把这种人往这儿带呀?”
“就是就是,我好像前不久看到过他,是东边乞丐窝里的。”
油腻女子大跨步而入,冷哼一声,训斥起来。
\"都先别废话,你们一会就明白了。\"
很快苏江被拖进了屋中,在人们厌恶的目光中为他清洗着身体。
又找来了为医师,把他右手断掉的几根指骨,帮其给接了上去。
这可都是钱啊!
在没把花在苏江身上的钱赚回来前,油腻女子是绝不会舍得让他死的。
一个时辰后,苏江再次从房间走出,仿佛又恢复了往日风神俊朗,气质不凡的苏家少主模样。
只是身上的衣物虽华丽无比,却只是寻常材质,自是不能和先前相比。
但即便如此,仍是将其映衬的英武不凡。
直叫姑娘们都看花了眼。
她们哪儿接到过这种客人,平日里要么老,要么丑。
小镇里有两家风花雪月之所。
另一家都是年轻漂亮的姑娘,反观她们由于常年经营不善,姑娘们的岁数也都早过了三十出头。
真正有些钱的大少爷,都是去那边看花赏酒,这边往日接待的都是最下等贫苦人。
“这种男人,要是让我玩一次,那不收钱也行啊!”
“他真是刚刚那个乞丐吗?红姐是从哪儿找来这样的人的?”
女子们步伐僵滞在了原地,红姐冷哼一声,把苏江拽到了自己身前。
“行了,别看了,他是我的,等以后姐姐玩腻了,就让他跟你们一样接待接待客人,至于他闲下来的时候,你们愿意怎么玩,那就怎么玩。”
说吧拽着苏江就往屋中走去,临了还不忘,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先别动他的右手,等他骨头彻底好了再说,只要玩不死你们高兴就好。”
苏江全程面无表情,心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在他被二人拖出小巷,被阳光照射到的刹那,体内消失的至尊骨,好似有重新生长的迹象。
这让苏江灰暗的人生,瞬间变得艳阳高照,整个人都散发出无尽的生机。
起先苏江对于神秘人的话,并非是没抱有怀疑。
奈何已然被逼上绝路,他没有不相信的资格。
可如今感应到即将生长出来的骨头后,苏江是彻底信了。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自己修为定能更上一层。
他这几日过得太苦了,因而在发现有重新生长至尊骨的迹象后,整个人就陷入到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苏江在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然站在了红姐的房间。
看到床上半躺着,身材臃肿肥胖,又皮肤粗糙的老女人。
苏江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
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即便隔着数米都让他很是刺鼻。
“你是谁?别想让我和你做那苟且之事。”
如若是先前吃不饱穿不暖,看不到光明的日子,那给人当个玩物,为了能活下去,她也忍了。
可如今有重塑至尊骨的希望,又怎会甘心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