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十七年的年三十,张伟从邹若芙的床上起来,正准备自己穿衣去锻炼,邹若芙也醒了过来。
邹若芙躺在床上,慵懒的开口道:”夫君,妾身真是佩服你,今儿都是大年三十了,你也不用去衙门上班,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也要起的这么早?“
张伟:“从进学时就养成的习惯了,正是靠着这个习惯,为夫才能从那么多普通读书中脱颖而出,一路考上秀才,举人和进士。“
邹若芙:“现在夫君已经功成名就,当上高官了,为什么还能这么坚持呢?”
张伟附身到邹若芙耳边,把手伸进温暖的被窝里摸了一把,才用调笑的声音说:“老爷我这么锻炼身体,还不是为了对付你们六个吃人的妖精?”
邹若芙轻笑道:“夫君已经很厉害啦,妾身每次用尽了手段都还要向夫君求饶才行。
夫君还这么锻炼莫非是想要再娶个小娘子?“
张伟:“哈哈,那你们要努力了,你们不能把老爷我伺候舒服了,说不定我真的会再纳个小娘子。“
邹若芙:“老爷先莫说大话,妾身一会就去找阿兰,阿荷,王家姐妹,还有夏紫妹妹,我还就不信了,我们姐妹六个还对付不了老爷一个?“
张伟:“有本事你们就一起来,哈哈。“
张伟跟媳妇口头调情了一会,就坚持去锻炼了。
大年三十的下午,张伟带着自己的三子五女在府衙的后院堆雪人玩。
张伟看着自己孩子们,最大女儿张婉兮的已经十一岁,出落的婷婷玉立了。
最小的儿子张宏达才不到两岁,走路都还走不稳定。
张伟开口道:“孩儿们,你们这么多人合伙堆一个雪人,爹爹我单独堆一个雪人。
如果你们先完成,爹爹给你们一个奖励一个糖果加点心。
如果你们输了,一人背一段文章或一首古诗,行不行。”
这帮小萝卜头们,马上兴奋的答应了。
张伟本想耍点小手段给他们上一课,没想到他们更无赖,直接派出两个最小的抱住张伟的双腿,让张伟根本动弹不得。
最后张伟反而被自己的孩子们上了一课,不过输了游戏的张伟还是蛮高兴的,自己的儿女们已经快要成长起来了。
除夕之后,大顺十八年到了,张伟一家在淮安府度过了第一新年。
大年初三,张伟见了上门拜年的通判付柏青和赵永康,并留了两位副手一起用饭。
酒席上三位年龄不同,出身不同,喜好不同,官职也不同的三位大男人,因为聊科考和进士之间的趣闻,聊的兴起,三位都颇有城府的官员居然都喝了个半醉。
半醉半醒间,三人好像要义结金兰,一起治理地方,一起匡扶朝政,一起至君尧舜上。
酒席散场后,张伟冷静的吩咐下人把两位副手送回,然后自己推开窗户让冷风吹醒自己的酒意。
仔细回想两位副手在酒桌上的一言一行,试图分析上他们对自己的真正态度。
张伟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张伟一个跺步来到后花园,只见自己和阿荷生的唯一的女儿张婉宁正在雪地里画画。
她的身边站着的是比她大半岁的姐姐张婉如,张婉如站了一会也没看出张婉宁画的啥,于是她开口问:“四妹,你在画的什么啊,我怎么看不懂。”
张婉宁:“三姐,我随便画的,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画的是什么,你怎么可能看懂。”
张婉如:“那你这不就是乱画么,乱画有什么意思吗?”
张婉宁:“不需要有意思呀,我画着开心就行了。”
张伟听到这里,不由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现在是不是太讲究目地性了。
两个小女孩讲着讲着看到张伟过来了,于是都脆生生地喊道:“爹爹。”
张伟则摸了女孩已经冰冷的小手,然后抱起两个女儿进了院子说:“你们两个小家伙,在外面玩了这么久,不知道冻么,手都快冻坏了,快来屋里暖和暖和。”
张伟说完话就想把两个女儿放下来,但四女儿张婉宁说:“爹爹,你能再抱宁儿一会吗?您都好久没抱过宁儿了。”
后院中,张伟确实去阿荷那里去的最少,结果之一就是张婉宁与自己亲近的也最少,现在她提出了这样的需求,张伟当然要满足。
张婉如听到妹妹这样说,马上也开口争宠似地说道:“爹爹,小如也要爹爹抱。”
张伟自然也不能拒绝,于是宠溺对两人说:“爹爹一直抱着你俩,一直抱到抱不到好不好。”
张伟抱着两个小女儿转了一圈又一圈,张婉如早已经迷迷糊糊睡觉了,但张婉宁还是小声地问张伟:“爹爹,你什么总是那么忙啊。我每次向娘问起爹爹,娘总是说爹爹在忙。”
张伟:“爹爹不得不忙呀,爹爹要撑起咱们这个家呀,让家里所有人都能快快乐乐的生活。
这样,以后你要是特别特别想爹爹了,你就去爹爹的院子里找爹爹好不好?”
张婉宁:“真的可以吗,娘说这样会打扰爹爹的。”
张伟:“你只要不是天天来就行了。”
张婉宁:“那宁儿一个月找爹爹五回,不,三回可以吗?”
小丫头先伸出五个指头,说着又放回去了两个。
张伟怜爱的看着小丫头说:“当然可以啦。”
张婉宁:“那太好啦。”
说完飞快地亲了一下张伟,然后安静的趴在张伟的一只肩膀上慢慢睡去。
张伟对自己的骨肉血亲当然都是非常爱的。
但是他平时关爱孩子的时间本就有限,在有限的时间中又大部分分配给了长女张婉兮和长子张智达。
对其他孩子的确会有关心不足的问题,对于这个问题,张伟也只能尽力补偿了。
张伟看两个孩子都睡觉了,才轻声把她们的贴身嬷嬷叫进来,让嬷嬷们把孩子带回自己的房间。
张伟来加邹若芙的房间,邹若芙:“夫君下午干嘛去了,怎么一下午都没见人?
听说夫君的客人可是早早就回去了。”
邹若芙边说边看着张伟,好像在猜张伟去了那个姨娘的房间。
张伟:“下午陪婉如婉宁两个小丫头在雪里画画,哎,一转眼孩子们都大了,她们也到了该上学启蒙的时候了。”
邹若芙:“说起这个事妾身也发愁呢,这淮安府不像北京有专门的女子私塾,家里这几个女孩子我都不知道该拿她们怎么办?”
张伟:“没有私塾就办一个女子私塾吗,如今朝廷又不禁女校。”
邹若芙:“夫君说的容易,上哪去找愿意出来上学的女学生和愿意教课的女夫子。”
张伟:“人脉为夫不都给你指出来了吗?
这淮安城那么多官员家的女儿都有上学的问题吧,把她们组织起来,自然女学生和女夫子都有了。”
邹若芙想了一下道:“还是夫君有办法,妾身这就找付夫人,赵夫人过府来商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