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迷迷糊糊的苏晚瑾再次醒来时,天色明显已经过三更了,只听到时不时寂静的夜幕之中时不时传来打更的声音,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便知道自己这次一定是搞砸了,明明说着要快点去找许京墨的。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的内疚感不自觉增强了几分,环视了四周后很明显是于府的客房内,趁四处无人一片静悄悄,她赶忙着直接坐起了身想要拿起武器便趁着夜深离开,却不曾想腰间的武器不知道被放置了何处。
“你在找什么。”
一道语气稍淡的男声开口问道,那嗓音显得有一些沉闷的感觉,但对于苏晚瑾来说,这道声音可算是熟悉到不能在熟悉了。
她身子微微颤抖,原本还趴在床底下到处东张西望听到这里心里不禁跟着紧张起来,如同做贼被逮到了一般迅速的抬头直接狠狠地撞到了床头忍不住大声叫出声来:“好痛啊!!!!!!!”
李重阳原本还倚靠在门槛问话,听到这里那副有一些淡的神色顿时褪去快步冲了进去紧张问道:“怎么了?”
话语刚落便看到苏晚瑾坐在地上,捂着头部被磕到的地方顿时意会到了什么一般,过去将她扶了起来继续道:“快坐下,我帮你看看肿了没。”
苏晚瑾一边坐下的同时又放开了手忍不住抱怨起来:“你们这些人,怎么一个个走路都没声一样。”
“能不能发出点脚步声,这样子真的很吓人。”
原本还借着烛火的光想看看她被撞到的地方,又听到苏晚瑾的抱怨,表情都一副稍稍吃瘪的样子,李重阳却有一些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同时继续回道:“谁让你想一个人偷偷的跑。”
“你那点小九九我可是早就看出来了。”
听到李重阳早就看出自己的小心思了,苏晚瑾忍不住有一些心虚起来,刚才抱怨的底气都小了几分抬头看着他问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那发黄的烛火打在他的白净的脸庞,优异的五官轮廓都照的明暗分明,即便另一旁未被烛火的照亮,那抹浅浅的笑都尽显柔情,明澈的眸子里面也是溢出的沉溺又继续道:“从你第一次看到我便要跑的时候我便看出来,在到你强行要将于轩阳那小子拉一起的时候我便确定了。”
听着李重阳温柔的话语,又感受到他正在往自己被撞到的地方上了一层薄薄的药膏,带着清清凉凉的感觉,苏晚瑾却丝毫感动不起来,心里反而愧疚感更增强了几分,似乎也不在想佯装,拍开了他上药的手站起了身看着他。
那副神色极其的认真,语气也难得一见冷淡了下来开口道:“我知你的心意,正因如此我便更要告诉你。”
“可能说着你不会相信,总之就是我已不是苏晚瑾,也没有与你小时候的那些记忆。”
“你可以试着问我一些小时候的事情,我一一无法作答。”
李重阳听到这里有些愣住,连带着眼眸中都闪过一丝疑惑,想伸手摸她额头的温度又担心的开口道:“你是不是撞到脑袋撞傻了?”
看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苏晚瑾便也不多说什么了,直接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用力的往下拉了拉,李重阳有一些惊讶的神色浮现在脸上,刚低头想问问怎么了的功夫,便感觉唇一瞬间迎来柔软的触感,不过却也只是一瞬间,连带着那发香都扑面而来充斥在鼻息之间,他突然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人强吻了,还是被一个姑娘家?
他有些失神,又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看向苏晚瑾,苏晚瑾此刻表情却出奇的平静,如同情场老手,仔细回想起来,她大部分都被身边的这些男人占便宜,动不动就被亲,现在主动出击看李重阳那呆傻的反应,突然明白了最开始时自己是什么表情了。
“以前的苏晚瑾会这样子吗?”
她继续开口问道,想让李重阳认清楚现实,原主已经死了。
李重阳却有些不太高兴似的,大步走了过去,整个气场都充满了强势与压迫,连带着眉都微皱起来,抓住她纤细的手臂,又搂住她的腰身,不容她反抗挣脱开。
紧接着又捧起她的下巴,整张脸顿时显得有一些肉嘟嘟起来,细眉微微皱着,那双仿佛透了水的眸子眼里满是认真与坚定的神色,即便被如此也丝毫不慌张一般,反倒是习惯了。
这一刻他心里突然便明白了什么,却也未从展示过多的迟疑与忧愁将长久的思念与忍耐一一发泄而出,再次吻住了她有些发凉的唇上。
又松开了手抓住她有一些束手无策的手,十指紧扣牢牢的握紧,感受着那双手的冰凉,想将自己手的温度传递而去。
但苏晚瑾很快却又安定下来,直接回应着他的吻,那股辛辣的酒味却一直未散如同上了头一般,让两人互相追赶谁也不认输一般。
很快她却先一步认输似的选择了求饶赶忙着从他身边出来,李重阳也是很识相的松开了她,毕竟若是在不松手,他也无法保证后面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眉眼却依旧紧促着开口问道:“你说你不是你。”
“那我们初次在六峰山见面发生争执的人是谁?那日我犯迷糊跑到苏家的荷塘抓鱼被你逮到之时那个人又是谁?”
“坚决入宫要帮忙拒绝婚约,还有为了抓住千面狐拉着他一起掉下去的人都是谁?难道跟我一同经历这些事情的人,都不是你吗?”
苏晚瑾有些愣住,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李重阳却全部都记得清清楚楚,而且全部都是自己与他相处之间的回忆,顿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有一些哑然似的陷入了沉默,或许也是因为感受李重阳真的有一些生气的缘故。
气氛在这一刻陷入了极其的安静,李重阳突然又发觉自己似乎情绪失控了,再一次莫名的懊恼起来,只是静静地走了过去像是在寻求安慰一般抱住了她,语气也跟着颤抖起来似有似无的哽咽感,在耳边依旧用着最温柔的话语开口问道:“我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所以求你不要在说在这种话了好吗?”
“若是没有想起这些与你的回忆,或许我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想到你还在京城,想到李王寄过来的信,里面写着你在京城发生的一切事故,我怎敢轻易离去。”
“连你都能熬过来,我就在想我若是熬不过来岂不是都不如你,即便前面没有路,我便杀出一条路来,明知是一条死路,但是我都艰辛的杀了出来。”
她能感受到李重阳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都带着哽咽身子都忍不住的微微的颤抖起来。
苏晚瑾此刻的心也跟着刺痛起来,似乎也没想到李重阳既如此看重自己,甚至命悬一线时都在想着自己,突然便发觉好像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主要也是不想在看到李重阳这副难得伤感又颓废的样子,不禁有一些感同身受的鼻子又开始发酸起来。
苏晚瑾还是无法拒绝他现在的样子,伸手抱了回去,感受自己同样也被人抱住后,李重阳又抱的她更紧了一些同时不忘继续道:“你总该说你要做什么了吧?”
苏晚瑾听到这里才反应过来,松开了他便将李思辰中毒,还有许京墨为了替自己顶罪被流放,此番出行便是找许京墨回去的事情全部一一说了出来。
李重阳却神色难得凝重起来:“你一个人从京城一路到这里?”
苏晚瑾微愣,明白有些话该说有一些不该说便继续道:“倒也不是,本是有人一同陪行,只是不想耽误了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便先一个人出发了。”
“毕竟这事耽搁不得,必须快些找到许大人,我也答应过吴先生的。”
李重阳点了点头又握起了她的手,用自己稍大的掌心很轻松的便包裹住了那手神色认真起来:“你说的对,如今边境战事稳定,我随你一同去。”
“三峡里临近锦州那边,土匪滋生,我本次来也是请令去那边剿匪。”
“所以不要老是想着一个人偷偷的跑了好吗?”
看着李重阳那眉心微蹙,连带着浓密的睫毛都微微颤抖,神色中充满了担忧。
苏晚瑾听到这里也只能作罢点了点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般伸出手质问道:“我的剑呢,肯定是被你拿走了吧。”
他赶忙着反应过来将腰间的武器拿了过去,看到那明黄色的穗子后顿时又发觉有一些不太对劲,抬眼有些复杂再一次忍不住发问起来:“这把剑似乎有一些眼熟。”
“我若是没看错的话,这是先帝亲赐给李王的青曜剑吧?”
苏晚瑾拿过了剑,再次微微抽出剑鞘看了看,即便用它一路上斩杀了不少人,那剑身依旧锋芒不朽,散发出寒光又足以引人注目。
“原来这把剑有名字啊,总之多亏了这把剑,我一路上也算得上顺利吧。”
她微微转头便留意到那副复杂的神色依旧挂在李重阳的脸上,但也是一瞬间便褪了去,又替她看了看头部撞倒的位置,果然肿了一个大包。
“那今日先歇下吧,明日我们便一同启程。”
他轻轻的吹了吹,那温热轻风吹到头上,让苏晚瑾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同时又带着心痒难耐的感觉。
那种耻人的回忆一旦浮现到脑海里面来,连带着脸都忍不住红晕了几分,意识自己脸红了的苏晚瑾赶忙着放下武器后抬手抚摸起脸颊起来。
生怕被李重阳看出端倪一般,毕竟在这种时代,无媒介无婚约便发生这种关系,定会被人认定为无媒苟合吧,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将事情死死的憋在心里。
自己倒也从未想过会嫁人为妻,毕竟陶苗苗也说过,这具身子月事紊乱,底子极虚,虽说是很难,但是苏晚瑾倒也看得开,很难也就代表着终生难有身孕。
更何况还是在这种注重传宗接代的时代,还是活在当下及时行乐,为苏家复仇在考虑接下来的事情吧。
见她一个劲的捂着脸颊,眼珠子转来转去的明显是在思绪什么,他又抬手摸了摸苏晚瑾的额头不禁被烫了手,凝视道:“还未醒酒?”
苏晚瑾顿紧张起来,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语气都莫名的支支吾吾的:“嗯……是……是有点……我先睡了。”
“你也早些歇下吧,明日不是要出发吗?”
看着她那副明显心虚的样子,必定是有什么心事,李重阳左思右想一番,突然朝她凑近了几分,眉眼之间带着笑,却充满了洞察,仿佛将她的一切心思都看透了一番,连带着唇都微微的勾起,似引诱的勾引,又似哄骗,音量都低了下来,宛如闺房乐趣的悄悄话一般轻声问道:“刚刚过于突然了,阿瑾,可以在亲你一次吗?”
苏晚瑾面对他突然凑近,本就想到了不该想的东西,没想到却被他看出端倪。
她有些紧张的后退几分直接被茶桌抵住,又抬眼看了看李重阳那张俊脸,那双眼在这一刻都带着摄人心魂感。
她简直就是想骂一句该死,为何身边的男人都长得如此好看,又极其勾人心弦,拒绝的话还没有出口,李重阳便当她默认了似的再一次微微压低了身子。
直接吻住了还没有将拒绝的话吐露出口的唇,唇的柔软感再一次袭击而来,如同触电了一般让她忍不住死死的抓着身后的桌布的边角。
像是到了忍耐的最高点一般,李重阳才松开了她,嗓音依旧那般浓稠勾人轻声问道:“你……已与殿下圆房?”
听到李重阳的发问,还是刘祈安,再一次忍不住羞红了脸,她愣了愣又借住话题倒打一耙笑道:“看样子李重阳你不仅上了战场,还上了别的地方?”
“否则为何如此熟练?”
这句问话反倒让李重阳先一步破了防,难得稳重的神色褪了去,脸都红了几分赶忙着解释起来:“阿瑾,你不要误会。”
“我并不是在意这些,我只是好奇问问。”
“毕竟殿下以前也算是我的皇兄,倒也看不出来他是那种会对不喜欢自己的人下手的人。”
“而且我待在军营久了,那里又都是男人,天天听的多了,所以便略懂一二罢了。”
看着他那副样子,苏晚瑾忍不住笑了起来,很快又像是抓住重点有一些不敢置信的问道:“等一下,你说殿下是你的皇兄?”
李重阳点了点头疑惑的神色展露:“怎么了?”
“李思辰是你的兄长?等一下这关系有点乱,我有点没有理解过来。”
这突然的信息量让苏晚瑾感觉有些头晕眼花,赶忙着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越来越看不懂他们家的族谱关系了。
他往桌上的水杯倒了水之后,左思右想了一番才道:“我们本就是亲兄弟,只是殿下登基后,我与李思辰便改了姓。”
“既无人与你提起?!不过倒也是,改了姓后,殿下便不准任何人说起此事,你不知倒也合理。”
苏晚瑾听到这里只觉得两眼发黑差点昏过去,真是这样子的话,那自己岂不是一个罪孽深重的女人。
她赶忙着有些苍白无力的笑了笑,一步一步的挪到床上直接躺了下来又盖上了被子,完全那样脸面去看身后的人。
李重阳见她如此,便也只能让她早些歇下,离开了房子顺带关上了门离去,心里的思绪在这一刻凝重起来。
第二日一大早,天色微微亮苏晚瑾便起了身将发型整理好戴上簪子后便早早地出了门,她想了想还是先将要事为先,感情问题也是等后面在苦恼吧。
免得误了要事那可就不好了,一出门便看到李重阳早已经起身在不远处等候了。
见她依旧如初见那番模样,明明整体着装很独特,不符,但是却美的动人脱俗,还夹杂着几分韵味。
两人倒是有默契一番,对昨晚的事情没有过多的去交流,在于提督等人的目送下,快步上了马便直接离了去。
路上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番继续道:“在去三峡里之前,我们还需要经过锦州一趟。”
苏晚瑾不解:“去那里作甚?”
“三峡里那般的土匪已经牢牢扎根了,若是不除,必定对当地百姓造成安危,我们需先去锦州那边的拜访一下王大人,商讨一下剿匪之策。”
“土匪不除,我们很难上三峡里寻人。”
只见苏晚瑾摸了摸腰间的剑露出一抹自信的笑道:“我们两人直接杀到土匪头子那里去不就好了吗?你不是大将吗?”
“现在这一刻起,我便是你的下属。”
看着她明显是开玩笑的样子,李重阳有一些无奈的笑了笑,身上依旧披着那件鸦黑色的貂毛斗篷继续道:“阿瑾,我知道你是玩笑之意,不过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好。
…………
拿到解药的泷鸦,几乎没有片刻停歇连夜快马加鞭的回到京城,因为他只想亲自快些将东西送到后,赶紧去三峡里找苏晚瑾。
三峡里那里土匪滋生,一个人前去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等潜入京城时,夜已经深了,他便先一步回到玉满楼落脚,刚风尘仆仆进了酒楼便发现赵平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那眼下的乌青极其显眼,想都不用想,恐怕自己离开这段时间又被李王安排执行了什么复杂的任务吧。
刚好便再让他毒会,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报复了。
本意是不想叫醒赵平,泷鸦连夜赶路此刻精神与身子状态也是疲劳交加,商其商言那两人到了目的地便回了房间秒睡了过去。
他先是揉了揉精明试图让自己眼睛没那么疲劳后,便特意放轻了上楼的脚步声,却不曾想赵平还是被惊醒见来人,露出惊喜的神色起身叫道:“少主你可算回来了!!”
“既然你都回来了,那苏姑娘他们?”
毕竟一想到琉棋那姑娘,整天魂不守舍的念叨着自己家的大小姐,赵平简直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泷鸦听到这里微微愣住,就算是连夜赶回京城也已经用了两三天时间了,安排追踪行径的密探差不多也感觉写书信来如实禀报情况。
他先是神色淡漠的嗯了一声又道:“此番我一人先行回来,苏姑娘等人还未回来。”
“倒是你,累了便好好歇着,若是出了错可不仅仅是丢了性命那般简单。”
赵平听到这里赶忙着点了点头,一想到苏姑娘等人还未回来,又要听琉棋念叨便觉得有一些无奈起来,但也老老实实的回了房歇下了。
次日一大早,像是习惯性了一般到了固定的点,泷鸦便会自然而醒,总是会不自觉的伸手往旁边的伸去,希望能摸索到什么一番。
不过那空触感很快便会让他认清现实,从而清醒过来。
赵平先是站在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随后又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少主,你醒了吗?”
只听到屋内泷鸦一如既往没有丝毫情感的嗯了一声后,赵平便推开了门,此刻便看到他已经随意的披了件外衫坐在书桌前拿起账本看起来。
这一看直接让赵平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毕竟泷鸦一走,整座酒楼客栈的日常开支收入全部都是赵平一个人在打理,连同算账看账也是,若是自己少算了或者算错了一定会被罚吧。
赵平原本还想说一些什么的功夫,却也只是紧张的咽了口水不敢吭声起来,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等着他看完账本,然后若是出了错还望自己家少主能从轻发落。
留意到赵平站在旁边一副等着受罚的表情,却迟迟不发话,泷鸦先一步放下了那本厚厚的账本问道:“你是监督我之意?还是等我罚你?”
赵平听到这里赶忙着摇了摇头,看着自己家少主好不容易回趟京,完全不停歇的样子,突然才想起来有要事在身,随即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道:“是这样的,张公子那边寄了信给您。”
“是从扬州那边寄来的。”
泷鸦听到这里又拿起了账簿看了起来,心想恐怕是自己安排的那三个密探告知的便也无心去过多责怪,只是的神色淡漠道:“拆开读了便是。”
以张涂景那种为人性格,估计也是一些毫无意义叙旧的话题,泷鸦倒也是抱着左耳进右耳出的心态。
赵平听到这里像是莫名松了一口气一般,拆开了那封信,开始看着信纸读了起来,前面倒也还好,只是一些日常问候的小事,但是看到后面,他直接有一些愣住,拿信纸的手都紧张起来了。
神色满是不敢置信与惊讶,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般,说话都有一些支支吾吾起来:“少……少主,这后面的内容,您还是自己看好些吧……”
泷鸦听赵平读信的声音到一半,渐渐的的没了声音,索幸便直接不敢读了的样子,突然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伸手接过他快速递过来的信封开始细细默读了起来:
哦,还有此事未与泷鸦兄告知
那日我本打算去寻你,刚好便撞见苏姑娘从你房中出来,即便苏姑娘千嘱万咐让我不要与他人多说,但若是与当事人告知的话还是无事的吧。
虽说是人家强迫了你,但人家也是姑娘身,还是吃了些亏的,更何况又是清白之事,还是希望泷兄能承担起相应的责任,莫要做了负心汉才好,还有若是见到洛兄替我与他问声好,有劳了。
赵平甚至能感受到屋内的气氛顿时冷了一个度,他自然是看完了只是不敢读出来罢了,更多的是没想到,自己家这位如同活阎王的少主,既然会被一个姑娘强迫了去。
心里很想发笑,但是碍于求生欲与原主还在一旁完全是想笑不敢发笑。
良久他便将信丢到一旁,像是酝酿许久一番,眼中的情绪意味深长了许多,突然便莫名的长叹一口气语气依旧显得很淡道:“把信烧了。”
“此事你便当未看到过,嘴巴捂严实点可明白?”
赵平连连点了点头,心想着若是寒鸦阁其他人知道自己家少主居然被一个姑娘强迫了,那不得多没面子。
他很想议论,但看到自家少主那一副要杀人的表情也只能按耐了下去。
赵平心想着连忙捡起桌上的信点了点头,快步出了房间。
泷鸦知道,赵平这人的嘴可是松的很,一不小心让他知道了这信的内容,不加以告诫控制,不过一天全阁上下都会知道。
在说自己又何尝没有说过要娶苏晚瑾,只是那人可不愿意甚至还拒绝了自己,一想到这里一种无形的挫败感莫名又袭击而来。
处理好玉满楼大小事物后,此刻天色已入夜幕,庆幸的是赵平将一切都打理的很好,并没有出什么太大的问题。
刚闲下来的功夫就听到赵平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神色显得慌张有一些惊恐,话语都支支吾吾起来道:“少....少主,李王那边中毒太深已经倒下了。”
他听到这里那双冷淡的浊眸稍眯眼思索了一会,过了几秒后便又道:“无事,卫太傅那边已除,我回的急便将解药遗漏至三里竹的感业寺当中,明日你跟我一同去取即可,只有你我可知。”
“万不可与他人诉说,免得走漏了风声。”
“待李王的毒解,便召集寒鸦阁所有人,计划谋杀陈褚之事。”
赵平听到这里有一些不敢置信的啊了一声,完全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家少主这么快就已经算计好了赶忙着继续道:“可是李王那边用药用的急,等明日是否有一些不妥?”
“本就不可打草惊蛇,吴永文不是也在吗?”
“难不成他连这点时间都拖不住?”
“如今李王那边四面楚歌,王府暗卫均被派至前线,还未回来,你即刻安排寒鸦阁所有人潜伏在王府暗处,避免有人在这种时刻下手。”
赵平也只能作罢的点了点头退了出去,赶忙着便着手安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