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瑜说道:“大哥,我知道了,我不闹了,大哥,你要加油,我可等着当进士大人的弟弟。”
何书锦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好,大哥会努力,你也要看好家啊。”
何书瑜郑重的点点头。
晚上,何书锦回到房中,娇儿和客儿也在,不过客儿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何书锦抱起娇儿,问道:“娇儿,怎么还没回房睡觉。”
娇儿眼睛有些红,说道:“阿爹,阿娘说你明天就要去京城了,我舍不得你。”
何书锦摸了摸娇儿的头,说道:“阿爹考完就回来了,到时候给我家娇儿带京城里好吃的,还有好玩的回来好不好。”
娇儿摇摇头,说道:“我不要好吃的,也不要好玩的,就想阿爹早点回来。”
“好好好,阿爹会尽快回来的,放心吧。”何书锦哄道。
梁梦瑶也在一旁帮着哄,娇儿才没有一直缠着何书锦,梁梦瑶让他们父女俩玩了一会后,才让下人把娇儿和客儿带回房睡觉。
何书锦笑道:“梦瑶,还是你厉害,三言两语的就把娇儿哄得服服帖帖的。”
梁梦瑶嗔了他一眼,说道:“娇儿和我在一起的时间长,我自然没有经常惯着她。倒是你,因着没能多陪娇儿和客儿,觉得亏欠,对他们太过宠溺了,他们都不怕你了。”
何书锦挠挠头,他也没办法,看到娇儿他就硬气不起来,总是忍不住想温柔的和她说话。
梁梦瑶看到何书锦这个样子也觉得好笑,深深觉得何家的男人都是女儿奴,和娇儿说话从来都不会大声喊,都是很温柔的,即使生气了也是,连何老爷也是一样。
第二天,何书锦和何二郎还有文路一同上京,行李很多,不过家里有马车,何书瑜套上马车送何书锦,何家其他人上了另一辆马车,他们要到码头去送何书锦。
到了码头后,文路跟着小厮一起把行李搬上船,何书锦和何家众人告别。
何书锦对着孙氏说:“阿娘,这些年辛苦了,儿子会努力的,您在家也要照顾好自己。”
孙氏红着眼,说道:“锦哥儿,这一路上你们要小心,能不沾惹是非就不沾惹,若是有事,就写信给主支大爷爷,他会帮你们的,要经常写信回家,莫让阿娘一直挂念你。”
何书锦点点头,认真的说:“阿娘,我都知道的,您放心。”
随后何书锦又和孙氏还有张氏说了很多话,老太太没来送,老太太年纪大了,不好出来吹风,所以早上何书锦给老太太磕了几个响头才出门。
随后何书锦又和何老爷辞别,何老爷谆谆说道:“锦哥儿,出门在外,咱们不怕事也不要惹事,京城里达官显贵很多,你要多加小心,莫触了人家的霉头,阿爷自是相信你不会的,不过还是需要小心谨慎。”
何书锦点点头,他自然知道这个,郑重的说:“阿爷,您放心,我不会惹事也不会怕事的,您的孙子可不怂。”
何老爷摸了摸胡子,笑着连说了几个好字。
何书锦走向何书瑜,拥抱了下他,然后笑着说道:“瑜哥儿,家里就靠你看着了,我每到一个驿站都会写信回来,不用担心我和阿爹,这么多人呢。”
何书瑜有点想哭,以前大哥去长沙府读书的时候自己都没想哭,不知怎么这次这么想哭。
何书瑜认真的点头,说道:“大哥,有我在,你放心吧。”
和何家众人都告别后,船也准备开了,何书锦上了船,找到自己位置坐下,向岸边望去,招手向家人告别。
船帆扬起,船缓缓开启,何书锦出发了,踏上了上京赶考的路。
文路给何书锦和何二郎倒了杯茶,说道:“二爷,少爷,先喝杯茶润润嗓子。”
何书锦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看向窗外,船已经在航行中了,一点一点的离开广州府。
何书锦和何二郎在闲聊,文路在一旁听,船舱外面响起敲门声,文路赶紧去开门。
是解叔来了,何书锦起身问好,何二郎笑着说:“解弟来啦,快坐下,喝杯茶。”
解叔笑着说:“二郎哥,我在船舱里闲着无聊,也不想看书,就来打扰锦哥儿了,您莫怪。”
何二郎说道:“这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锦哥儿在船上都看不进书,你来找他啊,还能帮他解解闷呢。”
“是啊是啊,解叔,无聊的话大可来找我,船上有些摇晃,我看不进书,就喜欢看两岸的风景,您来了,和我一同喝茶赏景,岂不乐乎。”何书锦也说道。
解叔笑着点点头,便坐了下来。何书锦让文路再添一副茶具,几人边喝茶边聊天。
看着两岸的景色,解叔忍不住吟道:“眼望两岸绝,江清万人颂。”
何书锦笑着说:“解叔的诗可真好啊,佩服佩服。”
“夸大啦,没那么好。”解叔谦虚道,随后叫自己的书童回船舱拿笔墨,他要作画。
何书锦拦住书童,笑着说:“解叔,您这客气了不是,我这有笔墨颜料,我叫文路取出来就好,哪里需要您派人回去拿。”
“好好好,是我客气了,那就用你笔墨,解叔画完也送你一幅。”解叔笑着说。
何书锦应声道:“好啊,多谢解叔,我可稀罕解叔的画了。”
文路取来笔墨纸还有颜料,解叔将纸摊开,看了好几眼两岸的风景,这才提笔作画。
解叔画笔轻舞,不多时,一幅山水画便跃然纸上。
“好画!”何书锦赞道,“解叔此画,意境深远,实乃佳作。”
解叔笑了笑,题上诗句:“青山绿水载扁舟,悠然自得任江流。”
“妙啊!”何书锦拍手道,“如此美景,配上解叔的诗和画,真是相得益彰。”
何二郎也围过来看,赞叹道:“解弟,你这画技可真厉害,真是好看。”
解叔笑着说:“一般一般,沿途风景半分意境已经画出来了,不过还不够,还可以再加强。”
何二郎不懂解叔的想法,他觉得画得很好啊,栩栩如生的,不过他也没问,这读书人和他不一样,他听就好了,问了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