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在看懂张郁澜的口型后,立马就将消息给共享给了身边的王胖子。
王胖子刚因为张郁澜没有不管他们的这件事,松了一口气,转眼就看到无邪皱着眉头面色凝重地在人群中搜索着什么。
“咋了你这是,学警犬呢?”王胖子小声询问道。
话音刚落,无邪脸上浮现出一丝无语。
胖子这人有的时候细心的不行,但有的时候又心大的不行。
属于是上限和下限都挺大的一人。
想了想,无邪在王胖子耳边低语道,“危不危险的我们看不出来吗?但她还要专门提醒一遍是为什么?”
无邪和王胖子对视了一眼,心里浮现出一个无比统一的想法。
有人想让他们死。
意识到这一点,王胖子此时也没了打岔的心思。
现在他们还搞不清楚谁想让他们死。
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警惕性拉到最高,时刻注意身边的一切。
由于人很多的缘故,为了不引起村民们注意。一行人选择了对外把他们打造成是来观光的。
虽然有了无邪和王胖子的指路,但保险起见,阿力还是在当地人的推荐下找了一个叫平安的向导。
对于这个名字,他本人的解释是,“为大老板们服务嘛,哪个不想平平安安,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可实际上他不叫这个,至于实际叫什么,阿力和其他人不关注也就没问。
一群人骑着马队前行,无邪和王胖子两人因为来过一次的原因,被人安排在最前面和平安一起在前面带路,连带着的还有替他俩拿装备的人。
因为在马背上,身上还带着伤的缘故。
无邪和王胖子的状态都算不上太好。
最开始王胖子和无邪还有心思观察一下周围是什么情况,以及和盯着他俩的人攀谈几句。
打听一下两人叫什么,结果当然是没有结果。
到了后来完全没有这个心思,只一心期盼着能早点到休息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好不容易眼前出现了进雪山第一晚停下来修整的废弃边防哨卡。
身后的人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眼看天就要黑了,没什么精气神的两人对视了一眼,觉得有些权力还是需要他们自己去争取的。
无邪观察了一下身旁积雪的厚度,手上抓着缰绳的手一松,就这么从马背上摔了下去,砸进厚厚的雪里。
身旁的王胖子见状配合着,整个人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睡着了。
跟在两人身后的阿力看到这一幕,犹豫了一下,看了眼身边张郁澜的脸色。
张郁澜抬手示意所有的人都停下,张时从上马背上下来,上前看了一眼两人的情况。
刚把无邪从雪里面扶起来,霍道夫不知何时从她身后冒了出来,“我是学医的,给我看看吧。”
张时警惕性很强,对于目的不明的霍道夫直接采用了无视的态度。
假装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自顾自检查起了无邪整个人的状态。
被无视的霍道夫也不生气,转头检查起王胖子的情况,大致看了一下后,回头与陈金水对视了一眼。
见陈金水点点头,霍道夫将自己身上的医疗箱给取了下来。
拿出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用针管抽出来就打算给王胖子注射。
张时注意到霍道夫的动作,大声呵斥道,“你干什么!”
霍道夫脸上表情一点都不慌。
眼见他手上还打算要继续注射,张时直接上前抓住了他的手,“我问,你要干什么。”
面对张时隐隐含着警告的质问,还有身后张郁澜审视的目光,霍道夫耸耸肩,将自己手里的药剂的小瓶子展示给张时看。
就在张时辨认瓶子上标注的是什么的时候,霍道夫转身向身后骑在马上的阿力解释道,“肾上腺素而已,总不能让他拖我们的后腿吧。”
“肾上腺素而已?!”张时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别人不学医,可能不知道目前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可她作为一个在医院工作过的人,肾上腺素只要在人需要紧急抢救、过敏性疾病、以及局部麻醉的时候使用。
在这里使用固然能发挥一定的作用,但也会导致人的大脑无法对自身情况,做出一个正确的判断。
何况她们还没到雪线以上,现在就用了,那之后呢?
肾上腺素滥用的话,会导致心脏和血管承受不住的。
“不可以吗?”
霍道夫看着眼前人也不着急,现在的局面就是他最想看的。
毛峰注意到张郁澜想保下来这两个人,骑马来到阿力的身边劝道,“大家也累了,休整一下吧。”
就在阿力犹豫的时候,两人身后传来了陈金水拱火的声音。
“咱们可以休息,可当家的还在等着我们呢。”
一旦涉及到陈皮阿四的话题,毛峰不用想也知道阿力会做何选择,立马换了一个说辞,“马上天也黑了,咱们总不能就靠手电摸黑前进吧。”
“别的倒是好说。万一迷失方向什么的,不照样耽误了救当家的时间吗?”
陈金水还想说什么,但却被不知道哪里飞过来的石子给打了一下嘴唇,一时疼的说不出话来。
没有了身边人的拱火,阿力仔细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同意了原地休整一夜的事情。
双眼紧闭的王胖子在听到毛峰招呼所有人原地休息的声音时,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陈皮阿四手下的人也太狠了吧。
不走了也不管你什么情况,直接一针肾上腺素下去,真就不把他们当人是吧。
感受到周遭环境的变化,王胖子猜测他被人给安顿进了帐篷里。
悄咪咪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啊。
就在他闭着眼睛一筹莫展的时候,帐篷的拉链处发出一阵动静。
无邪看着帐篷里躺尸装昏迷的王胖子,上前在他的身边坐下,“行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