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
她感兴趣的是各种历史故事,暗黑成人童话,聊斋故事,僵尸怪谈。
还有那什么的“贞子”,真是又吓又刺激。
“我要是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我去当太阳系大总统,封你们做齐天大圣简摄政王行不行,还有你,月亮就赐给你当你封地了。”
“哈哈哈哈……”一桌人都笑了。
几人是在楼上包间吃饭的,笑声也就肆无忌惮了起来。
叶维新咳嗽两声道:“那啥,你是不是不知道?”
“这种事不用我说,马哲里写得清清楚楚。你们以为马哲为什么这么厉害?因为这东西从过去历史总结人类发展规律,从经济上来推演过去。当时出书时,里面推演预言的很多东西都实现了,还有些预言人类未来的事,因为时间还没到,所以没出现。这是一本预言书,但又不是神棍这样没依据的。人人读懂这书的精义,谁都可以根据其中道理来推论。”
《资本论》这么厚,在场的谁完整读过?
叶维新只读过一遍,就没读过第二遍。
所以许灼说的这些,对他来说都有些遥远。
他摆摆手:“我不听马克思怎么说,上帝说什么我也不管,我现在就想听听你怎么说,你是不是也不知道,只是读书比我多,照本宣科?”
“哼~”许灼一听还真来劲了。
别人要真激将他,他根本不会上当。
就是叶维新这种开玩笑似的,他就忍不住。
“那我来吹吹牛逼,你们要不要听?”
“要,要要要,快说撒。”
“我提前说明,有些话,今天就在这个包间里。出了这里,我是不认的。”
“成成成,都是自己人。”
“咳咳——首先,我问你们,如今社会和古代社会比,如果土地兼并大势所趋,无法避免,区别在哪里。”
所有人沉默,都在思考。
他们觉得自己好像知道答案,但不知怎么表达。
许灼道:“你们问题的答案,就在这里,快想快想——若谷同志,你说呢,这件事我上次和你讲过一点。”
许若谷白了她一眼:“忘了。”
许若谷对政治不感兴趣,不过许灼说的每一句话她都用笔记本写好了。
上次的确说过。
她回想了下,想起来了。
以她的记忆力,有些事想真正忘掉很难。
要不是因为这个能力,她也不会这么痛苦。
她哼了声道:“你诓我,上次根本没说全。”
“说什么了?”袁如辉取巧道。
许若谷指着许灼道:“他上次就跟我说,古代土地越来越少,人越来越多,分配到个体资源越来越少,当缺乏资源的总数超过一条红线时,推翻上层是唯一的选择。现在土地越来越少,资源也越来越少,红线却可以更低。他问我这是为什么,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许灼无奈道:“大姐,你摸着良心说,我有没有告诉你答案?你自己脑子跟浆糊一样,还怪我没说,真是的……”
“你没说这是事实,做数学题写了过程不写答案,老师会给你满分?”
“啊这……你这是强词夺理,咱们这是社科,不是数学。”
袁如辉狠狠点头:“我觉得许知青同志说得对。”
“你们别吵别吵,我好像快明白什么了……”叶维新焦急说道。
就这么包间里安静了一分钟,房门忽然打开。
还以为传菜来了,却见是一个穿着短袖衬衫,油头三七分倒梳,戴着黑框眼镜的陌生中年人径直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点酒气。
起初许灼还以为他喝醉走错地方了。
便开口问道:“大哥,你是来撒尿的吧?”
叶维新、冯国富、袁如辉看到这人脸色一变。
正要开口,被中年人一个眼神制止。
中年人坐下来,就坐在许灼对面:“小伙子,你这问题,我知道答案。”
“不是吧,老爷叔,你怎么能偷听我们这些小孩子的墙角呢?”
“小孩子?”众人扫过许灼身边三个中年人,在看到某人油亮的秃顶时,差点笑出来,他摆摆手:“你听着,答案是三个字,对不对?”
许灼闻言想了想:“不对,是一句话。”
“嗯?”中年人想了想道:“那一定是你答案错了。”
许灼挑眉笑道:“老爷叔,打不打赌?”
“小许同志是吧?你要怎么赌?”
“老爷叔你叫什么。”
“我……我叫什么来着?”中年人揉了揉因为喝酒发红的面孔,打了个哈欠道:“我叫薛培春,你可以叫我……”
“小薛。”
薛培春愣了愣,有些无语地看着许灼:“小赤佬,我孙子都两岁了。”
“那老薛,老薛同志。”
“行吧,看在同志的份上没问题。”
就在这时,房间门又被推开一点,一个人探头探脑进来看了看。
薛培春回头看了眼,见来人招招手,示意他坐。
“这是我朋友,老客同志,先坐,我和小许同志在打赌。”
他把经过说了说,这老客闻言,不禁反复打量起了许灼。
啥玩意儿,就这能当他孙子的小屁孩能知道这种事?
“小许同志,你要怎么赌?”
许灼想了想,想赌钱的,可就怕出事。
这年头是不能赌钱的,否则要出大事。
目光落在薛培春身上,看到了他手腕上的表,不禁眼前一亮。
笑嘻嘻指了指,又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
“你手上的是瑞士雷达表吧?”薛培春看了眼问道。
在得到肯定后,他摇摇头:“我这是梅花的,比不上你的,你太亏。这样吧,我这块白玉你看看怎么样?”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玉吊坠来。
许灼接过,打光瞅了好一下,还给他。
“俄料的,不值钱,也就雕工还行。”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让在场每个人脸色都有不同变化。
“那这个呢?”
薛培春又拿出了一样东西放桌上。
这是一个老旧的怀表。
打开看,里面还有珐琅彩,做工也异常精致,很是漂亮。
“瑞士播威的定制怀表,清末皇族用的……不是老薛,你搁这儿找我做鉴定呢,这东西很贵重,换个吧。”
“嘿……”薛培春看着许灼,只觉神奇。
他敲敲桌子,示意不换了,就这个来做对赌。
“成吧——”许灼似乎想到什么,拿出本子写几个字折起来,递给了老客道:“别看,等老薛先说出答案你再打开。”
老客觉得很有意思,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说了。
卖了这么久的关子终于要揭开,所有人不禁端正坐姿,洗耳恭听。
“工业化。”薛培春道。
叶维新等人一怔,互相看看,不断点头。
就在这时,老客忽然惊呼,把所有人目光吸引过去。
只见他打开纸条直勾勾盯着看。
坐在他最近的薛培春凑过去看了眼,不禁发出“喔唷”一声。
“到底写了什么?”其余人也纷纷伸长脖子。
老客把纸张放桌上,就见三个力道炯炯的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