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耳鬓厮磨。
南知妤被太子在榻上欺负的面红耳赤,惹得他嗤笑道:“南娘娘,孤同你什么都没做,可看你这不清白的模样,倒像是什么都做了似的。”
南知妤张了张嘴,辩驳的话语还没说出口,被太子又抱着亲了好一会儿,只能发出细微的喘息声。
片刻后,柴回听见太子低沉的声音,才敢放人进去。
青黛算得上经验老道,特意请了之前把脉的太医与治伤的钱医女。
太医给南知妤把脉,想起上回贵人折腾得厉害昏倒过去的事情,这次该不会……
钱医女站在一旁候着,眼睛偷偷打量着榻边坐着的两人,眸光亮晶晶的。
月奉仪这模样,该不会是一不小心被太子给那什么了吧?!
南知妤在两人了然一切的眼神里,羞得歪头埋在太子的怀里,不肯出来见人。
等钱医女帮忙诊治完后,开了活血化瘀的药膏,留下了一句:“小主近几日切莫活动剧烈,免得伤上加伤。”
两人退下的速度特别快,像是逃命一般。
太子也没在意,抬手抚弄着她的后脖颈,低声浅笑,“南娘娘,可听见刚刚医女叮嘱的了吗?”
南知妤听不下去,抬手捂着他的唇,央求道:“殿下,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太子见她羞得用青色的丝帕遮面,隔着丝帕胡乱揉了揉她的脑袋,“南娘娘想要孤闭嘴的话,下次可以在床上,想办法堵着孤的嘴,孤乐意至极。”
南知丢开脸上的丝帕,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整个人都滚到被褥里,像只鸵鸟把自己埋了起来。
“南娘娘现在有伤在身,可欠着的账,孤都给你记着呢。
日后,可是要加倍奉还的。”
等脚步声逐渐远去,南知妤才露出小脸,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殿下的话,脸瞬间红的跟煮熟的虾子。
按照东宫规矩,新人承宠基本上都是三天或者五天,她这第二天就意外弄伤了自己,欠的这些账,怕是要还不清啦!
太子殿下离开绛云轩的消息,快速地在东宫各个宫殿流传。
漪澜殿,江婕妤整捧着绣棚一针一线的绣着芍药花样子,收到消息后,冷笑一声。
红玉跪在地上,小心回答道:“奴婢确实按照您吩咐的下了药,南昭训当众人的癫狂如疯,冲撞了殿下被贬为御女。”
江婕妤眼底划过可惜之色,却不觉得意外。
南昭训身后毕竟是丞相府,太子即便要动她,也会看在丞相的面子上留手三分的。
不过,她今后怕是无翻身之日。
当初江婕妤初入东宫,承宠当日她被南昭训设计脸上过敏,令太子厌弃,让她在东宫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此仇此恨,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怀。
现在南明珠落得这般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红玉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头,言辞恳切道:“奴婢已经完成婕妤交代的事情,不知江婕妤什么时候能够兑现承诺?”
江婕妤摸着雪白绸缎上绣得栩栩如生的花儿,细细思量一番,开口道:“你且跟在南御女身边一段时间,等时机到了,本婕妤自然会按照约定送你离开。”
千绣端着刚出炉的点心走来,望着眼红玉离去的背影,小声问道:“婕妤真的要帮她离开,难道就不怕这件事情被人发现,牵连到您吗?”
江婕妤放下自己手中的绣棚,一字一句道:“欠了我的,终归是要还的。”
千绣心疼地看着眼前的主儿,眼眶忍不住泛着红,“奴婢嘴笨,这话凭白惹您伤心。”
江婕妤用帕子帮她把眼角的泪痕拭去,“你派人送些东西去绛云轩与青玄宫,说到底她们二人都是被我算计连累的。”
千绣知道自家主子心善,连忙应声。
各宫殿送东西到绛云轩慰问消息,很快传到了崇明殿太子的耳中。
他放下手中的奏折,突然出声问道:“绛云轩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柴回随即摇头,“回殿下,月奉仪在屋里安心养伤并未派人来过。”
卫清野蹙了蹙眉,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把握呢?
她为何不与其他的女人一样,趁此博取他的怜惜,讨要些好处呢?
他都在这里批阅一下午奏折,为何她不派人来呢?
也不知道这么蠢笨的性子,在宫里这些时日是怎么活下来的?
思来想去,卫清野反而开始替南知妤着急起来。
半盏茶后,太子殿下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吩咐道:“今日月奉仪受了不少委屈,你等会让人送些东西去绛云轩,全当是安抚。”
柴回得令,刚退到殿门外,就听见太子喊了一声,“等等。”
他赶紧抻着脑袋进去,小声问道,“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去孤的私库挑东西,就不要送内务府的那些磕碜玩意了。”太子的声音里充斥着嫌弃,就好像内务府的东西真那么不入眼。
柴回努力压着翘起的嘴角,应声是。
后宫这么多妃嫔,可没有一个能惹得殿下如此挂心,赏赐的东西都从私库里出啊。
要知道太子殿下喜欢收藏各种精品的美玉宝石,以及各种孤品摆件什么的,就当今圣上的私库都没有殿下的富有。
太子妃知道太子赏赐许多东西到绛云轩,她心里再不愿意,也吩咐人紧随其后,送了些东西过去糊弄糊弄。
尹秋刚吩咐下去,回来就发现殿内静悄悄的
门外候着的奴才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听说前些天宜秋宫侧殿的掌事霜寒,惹怒主子摔破了脑袋,到现在都还躺在床上呢!
若是命硬能熬过去,破了相的,也是没法在主子跟前伺候了,若是熬不住咽了气,只怕也就是破草席扔乱葬岗的命。
“她一个不入流的妾室,殿下凭什么赏赐那么多的东西,这是一个妾该有的待遇吗?”哐当一声,举起手中的茶盏,冲着门口狠狠砸过去。
房嬷嬷看向太子妃的眼神慈爱可亲,宽慰道:“娘娘同这些以色侍人的玩意儿置气,不是拉低自己的身份吗?”
“只要太子眼里还有娘娘,那这东宫上下还不都是您说了算?”
“一个不如入流妾室,将来就算有了孩子,奴才略施手段,去母留子。到时那孩子必定由娘娘您抚养,喊您母亲,将来有了出息,也定会记着您的好……”
房嬷嬷说的这些话,戚照萤的面色好看了不好啊,可周身散发的气息依然能令人感受到怒气。
戚照萤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房嬷嬷派人去查查,月奉仪有没有什么值得拿捏的把柄。”
房嬷嬷去传信联络宫外戚家人,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这太子妃果然如当初戚夫人说的,是个好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