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池笑的眉眼弯弯,伸手拍了拍旁边的空床:“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睡觉。”
把手上的文件翻个页,又加了句:“我还有些工作上的事要处理,你先睡吧。”
江暖这下连最后一丝不好意思,都消散的无影无踪,脚步轻快的从另一侧,上了床,躺在了床沿的位置。
陆宴池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翻身就能掉下床的江暖,什么话都没说,加快了查阅文件的速度。
江暖闭眼假寐,暗暗调整自己的呼吸。
很快,江暖感觉陆宴池批阅完床头柜上的文件,下床走了出去。
一口气还没有呼出来,又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声,江暖忙侧身躺着一动不再动。
接着是放置茶杯的声音,江暖旁边的床往下陷了陷,陆宴池关了灯,躺了下来。
江暖顿时屏住了呼吸,直到旁边的人躺下没有了动静,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陆宴池听着黑暗中特意放缓的呼吸声,无声笑了笑。然后翻个身,面对着江暖。
“暖暖,你睡着了吗?”陆宴池的声音慵懒暗哑,透着几分亲昵的温和:“我们聊聊天吧!”
江暖想假装没有听到,就此睡过去,可陆宴池平缓的呼吸就响在耳边,身上沐浴露散发的薄荷清香,把她团团萦绕。
江暖默默把身上的被子往上拉。
“你要聊什么?”被子下传来闷闷的问话声。
江暖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面,只留给陆宴池一个后脑勺和满头的秀发。
陆宴池一手枕头,另一只手轻轻把江暖的一缕长发,缠绕在指尖玩耍。
“暖暖,明日你陪我去李市长家拜访吧。”
“去李老师家拜访?”,江暖听到这,顾不得害羞,从被子下钻出,想转头寻问原因。
却不知道自己的一缕秀发,被陆宴池缠绕在指尖。
江暖:“啊……痛……”。
陆宴池:“小心……”。
看被子下的人要翻身,陆宴池忙松开手指,可还是晚了一步。
长发被他的手指一扯,江暖痛的呼出了声。
“我看看有没有扯伤”,陆宴池忙坐起身,去查看江暖的头发。
“不用。”江暖稍稍躲了一下,避开了陆宴池的手,“已经不痛了。”
陆宴池手一顿,声音沉了几分:“给我看看。”
然后不由分说,扒着江暖的头发查看。
江暖坐在床上,上半身被他整个圈在胸膛前,一动都不敢动。
“真的不痛了。”江暖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霸道和怒气,有些不知所措。
伸手推了推他的手臂,想要从这种氛围中逃脱。
关了灯,屋内昏暗,也看不出什么,陆宴池停下手中的动作,去看推他手臂的江暖。
江暖推了几下,没有撼动分毫,被陆宴池赤裸裸的眼神一看,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江暖转身就想下地逃跑。
却还是晚了一步,陆宴池抓着江暖的双手举过头顶,把江暖压在了身下。
“你躲什么?”陆宴池伏在上方,如一头随时进攻的猛兽,紧紧盯着江暖的眼睛。
“没,没躲。”江暖眼珠乱转,就是不敢看陆宴池。
陆宴池被她的反应逗笑,把她整个人紧紧的搂在怀里。
用额头抵住了江暖的额头。
“老婆,可以吗?”陆宴池声音低沉,带着莫名的蛊惑和暧昧。
“什,什么?”江暖声音发颤,今天的陆宴池与往日的沉稳克制不同,让她感觉到了危险。
陆宴池眼神似有火花,“这样可以吗?”,然后不等江暖说话,低头吻了下去。
有些事情本就是食髓知味,品尝着她的甘甜,温香暖玉在怀,陆宴池立刻火热了起来 。
只想着不管不顾,把她拆骨入腹,连动作都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江暖初经情事,又岂是他的对手,被吻的呼吸紊乱,浑身软绵绵的任他为所欲为。
夜色撩人,男子粗重的呼吸声和女子哽咽的求饶声,让这场情事完美落幕。
翌日清晨,江暖迷迷糊糊的有了意识,刚一动,就感觉胸口沉沉,被人束缚住了手脚。
江暖缓缓睁开眼,看到陆宴池闭目而睡的俊颜。
陆宴池的睫毛很长,根根分明,脸上的皮肤虽不如江暖白皙,却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瑕疵。
此时,这些睫毛的主人正手脚并用,抱着怀里的人儿,睡的正香,一只手还握着江暖胸前的丰盈。
江暖脸色迅速涨的通红,这人胡闹起来,还真是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她昨晚承受不住,哭着向他求饶,他却丝毫没有放过她。
想到这,江暖悄悄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脚轻轻拿开,悄无声息下了床。
听到浴室的关门声,陆宴池才睁开眼,望着江暖睡过的地方,无声的笑了起来。
他昨晚一时控制不住,把人欺负的狠了,也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给他秋后算账。
陆宴池想了想,躺在床上没动。
江暖洗漱好,换了身衣服,看陆宴池还躺在床上,保持着刚刚的姿势,闭目而睡。
已经快8点了,这在陆宴池身上,是不常见的,江暖放下手机,又悄无声息走到床边,俯身去看床上的陆宴池。
床上的人呼吸平缓,一动不动,江暖胆子大了起来,伸手去撩了撩陆宴池的长睫毛。
眼皮下的眼珠滚动,江暖暗叫一声“不好。”刚想缩回手,就被陆宴池抓着手腕,扯到了身上。
“还痛不痛了。”陆宴池凑近江暖的耳边,轻声询问。
江暖此刻还趴在他的身上,又被他问这样羞耻的问题,脸红心跳,挣扎着想要起身。
陆宴池话还没说完,又岂会让她得逞,双手紧紧攥着江暖的细腰,让她更加贴紧自己。
“暖暖,对不起。”陆宴池语气透着歉意和真诚:“我是真的忍不住,不是故意要惹哭你的。”
“暖暖,你原谅我好不好。”
江暖听他道歉,才刚刚积存的一丝感动,又因他后面的话,消散的一干二净。
江暖手脚并用的从他身上起来,丢下句:“你快起来。”就像被大灰狼猛追的兔子一样,窜出了卧室。
陆宴池原想为昨日的孟浪道歉来着,结果看她实在调皮,一个没忍住,又把人给惹急了。
又见她实在羞的厉害,连与他共处一室都不敢,陆宴池弯了弯嘴角,不慌不忙的起床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