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警局,江暖用力搂紧怀里的阳阳,听着隔壁屋,董佳佳大声的指控和痛哭声,看向一旁的苏明溪。
俩人这还是第一次进警察局,苏明溪脸上满是惊奇,江暖面色也有些不自然。
俩人无意间对视,“噗呲”一声,江暖和苏明溪都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笑。”坐在一旁的民警面无表情看了俩人一眼:“带着孩子,还学人家打架斗殴,也不怕教坏了小朋友。”
“是,是,是,我们这样做是不对。”苏明溪认错态度良好:“警察叔叔,你也看了视频监控,真的不是我们有意挑事,是她先开口辱骂我们的。”
“也是她先出手,我们才正当防卫的。”
“你那是正当防卫吗?”民警抬眼看了苏明溪一眼:“人家都摔在桌边了,你还要上去再补两脚。”
苏明溪自知理亏,讪讪然笑,还想再套套近乎,刚喊了声:“警察叔叔。”
“行了,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民警出言打断苏明溪:“等你们的家人来签个字,你们就可以走了。”
听到民警说让家人来签字,江暖的脸色更不自然了。
民警让通知家人来担保,苏明溪报的是林尧的电话,到江暖了,江暖实在说不出口,苏明溪便擅作主张,替她报了陆宴池的手机号。
陆宴池来的也很快,身后跟着张智恒和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民警。
“所长好。”负责看管江暖和苏明溪的民警,看到来人,忙打招呼。
中年民警点点头。
陆宴池进门先打量江暖,见她抱着阳阳,把头转向一旁,回避着自己的目光,除了脸色有些尴尬之外,身体没有一点异样。
江暖怀里的阳阳和苏明溪,眼睛都是亮晶晶的,一副大快人心的模样。
阳阳从江暖腿上溜下:“爸爸,有坏人欺负妈妈和干妈,阳阳打了坏人,保护了妈妈和干妈哦!”
陆宴池把阳阳抱起来,笑着夸赞:“阳阳做得对,值得表扬。”
苏明溪用手指捅了捅江暖的胳膊,露出一个戏谑的表情,用口型无声说道:“给你做主的人来了,还不快去抱大腿。”
江暖没有回应好友的打趣,在陆宴池对她开口前,低下了头。
陆宴池却没有搭理江暖和苏明溪,而是看向身后的所长。
“张所长,内子顽劣,给您添麻烦了。”
“事情已经查明,是有人闹事在先。”张所长一脸的大义凛然:“陆总放心,这事我们一定会给陆太太和这位苏小姐一个交代。”
“如此,就多谢了。”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张所长客客气气的与陆宴池寒暄:“老爷子最近身体还好吧。”
“一切都好,劳您挂念。”陆宴池抱着阳阳,边说边往外走。
江暖和苏明溪面面相觑,这就走了,不是还要签字吗?
“还不跟上,你们还要赖在这里用晚饭不成。”陆宴池看身后俩人还呆坐着不动,忍不住又出声。
陆宴池面上平静,看不出任何喜怒,声音又清冷清冷的,透着一股事后算账的薄凉。
江暖和苏明溪不敢造次,都低眉怂眼的跟在陆宴池身后出了门。
刚走出警局大门,迎面碰上联袂而来的林尧和闻述。
看到闻述从林尧车上下来,苏明溪不顾外人在场,伸手就去揪林尧的耳朵。
“你怎么会和他一起来?这种狼心狗肺,无情无义之人,你怎么会认识?”
苏明溪一双眼睛,似要喷火,瞪的溜圆:“你知不知道,我和暖暖这么狼狈,还被警察叔叔请到警察局,全是他未婚妻害的。”
林尧护着耳朵,让苏明溪手下留情,容后再禀他和闻述的关系,现在最重要的是确认苏明溪有没有受伤。
闻述自下车,目光就落在阳阳身上。
阳阳亲昵的依偎在陆宴池怀里,趴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露出小小得意的笑。
陆宴池不理会闻述晦涩不明的目光,转身拉起江暖的手,就要目不斜视从闻述身边离开。
“阳阳没有被吓到吧?”闻述看着阳阳,忍不住露出关切的表情。
“这个问题,你未婚妻来回答,最为合适。”陆宴池脚步不停。
江暖此刻也不想和闻述讨论,他所谓的未婚妻,便径直随陆宴池离开。
这边,林尧和苏明溪,还在围绕闻述为什么会从林尧车上下来,这个问题打转。
陆宴池也不准备和他们打招呼,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闻述还想抬脚跟上,被落后一步的张智恒伸手拦住。
“闻先生,我这里有一份关于您未婚妻,收买他人,恶意诽谤,造谣她人的律师函,还请您过目一下。”
“董佳佳不是我的未婚妻,我也不需要过目。”闻述看都没看张智恒一眼,越过他就要往警察局内走。
张智恒却上前一步,把闻述拦下,笑眯眯的再次把律师函递上前:“闻先生还是看一下为好,不然董家若是遇到什么事,也不至于连得罪了谁都不知晓。”
闻述闻言脸色阴沉,双眼冷峻如霜,目光如刀子似的射向张智恒。
张智恒却不以为意,董佳佳先有恶行在前,后又辱骂挑衅太太,甚至对太太和苏小姐动手。
董家这次在劫难逃,甚至刚刚逃过一劫的闻家,恐怕都要一起承担陆宴池的雷霆之怒。
至于董佳佳,没有陆总的允许,恐怕再难踏出看守所一步。
张智恒代表的是陆宴池,是陆氏集团,自然不会惧怕闻述。只站在一旁,微笑着盯着闻述,仿若只要闻述不接下这份律师函,他就能一直这样笑眯眯等下去。
闻述忍了又忍,还是伸手接过律师函,大步踏入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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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暖一上车,就被陆宴池的气场所包围,那浑身的怒意,虽然掩饰的很好,江暖还是感觉到了,道歉的话,不自觉就脱口而出。
“对不起。”
陆宴池稍稍平复了一下才开口:“有没有吃亏。”
“没有,没有。”江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我们拌了几句嘴,明溪是不小心才把她推倒的。”
“我和明溪,阳阳都没有吃亏。”
“没有吃亏,你道什么歉。”陆宴池好笑的看着江暖:“只要不吃亏,随便你们怎样做,我都能给你们摆平。”
“但要是吃了亏,就要知道搬救兵,可不能傻傻的任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