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干什么?”顾夫人不耐烦的走到大祭司面前蹲下。
“这不是你关在府上那孩子吗?”
她又看一眼地上血淋淋的骨头:“你拆他骨头作甚?”
大祭司虚弱且疯狂的抬起头,“看看,看看你的好儿子,多么丧心病狂,毫无人性,生下这样的儿子,你不觉得害怕吗?”
顾夫人敛眉看他,自言自语了一句:“怪可怜的。”
这几日她都在绣花做衣裳。
自从知晓束长安还活着后,顾夫人便觉得自己好忙。
束长安不会绣花,也没有个娘。
嫁衣这事儿,她便包揽了。
以后生的孩子,还要做小衣裳。
正好趁着下雨,她和老夫人一起给孩子做点小衣裳。
所以,她的袖筒里,一直放着绣花针。
顾夫人抬头瞪了顾九渊一眼:“请师傅不用花银子啊,败家的玩意,这事儿你娘来就成!”
顾九渊面无表情。
大祭司面色骤变。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老话说的果然没错。
在大祭司惊恐的目光中,顾夫人拿出绣花针,狠狠的刺进了大祭司的身体。
面部,手指,嘴皮子。
沾了血的绣花针拔出来也晦气。
直接往里送了送,不拔了。
“小扬,你把他裤子扒下来。”顾夫人顺着手里的绣花针吩咐道。
张扬哆嗦了一下:“扒裤子?”
“这孩子太能忍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绣花针都快用完了,本夫人还得花银子买。”顾夫人满脸烦躁。
她非常不理解这些个犯人, 怎么就死活不招呢。
害的他儿子一夜未睡,回来还得继续忙。
张扬一头雾水,不懂这和扒裤子有什么关系。
顾夫人见他不动,失了耐心,抢过老者的剔骨刀,将大祭司的裤裆划开。
露出了黑黢黢的小铃铛。
她似是嫌恶心,瞪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张扬:“愣着做什么?扶着!”
张扬畏畏缩缩的伸出手,扶住小铃铛。
便见顾夫人手中的绣花针,直接扎进了小铃铛里。
张扬吓得不忍直视,闭上了 眼。
大祭司痛的昂起头,眼球里肉眼可见的出现红血丝:“啊!!!”
在场男人,无不产生共情,吓得下腹一激灵。
顾夫人好似感受不到在场男子的眼神。
绣花似的,将手中绣花针全插进了小铃铛里。
“我招!我招!啊!救命啊!”
顾夫人一巴掌拍在他的小腹上。
跟拍死苍蝇似的:“等会,别吵!还有两根!”
“救命!救命!临江王!救命!”
李进瞠目,王爷折磨了那么久的人,顾夫人一出马,就结束了?
只有距离最近的张扬知晓。
顾夫人将小黑铃铛,扎的跟个刺猬似的。
换成是谁,都受不住啊!
顾夫人扎完了所有的针,举着手,像刚做完手术的医生:“儿子,你来吧,娘得去净手!”
说完,还淬了一声:“多久没洗了,快烂了吧!”
大祭司:“……”
人虽然还活着,灵魂已经死了。
他安安静静的躺着。
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失去几块骨头不可怕。
男子汉大丈夫,脖子掉了碗大个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