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没有必要非得生个孩子,去民间找个品性极佳有为君天赋的孩子好好培养也是一样。”
“我不是个责任心强的人,不见得会尽到为人父母的义务。”
钟离渊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可能给冷清一带来了困扰立马更改了说法。
“我想要个孩子,希望你能帮我,孩子我会悉心教养不用你做什么。”
“孩子是我决意要的,以后有什么事定然不会劳烦你。”
冷清一被钟离渊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搞的自己好像是什么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女。
“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说来你现在用的是我的身体,如今不过是用我的身体给我自己生个孩子,你不必有什么负担。”
“还有一点,若是你想现在要孩子过些时日我出去打仗你在京中能护好你和孩子吗?”
“放心,我到底是做过些日子皇帝的,自保没问题。”
“实在不行到时候你就跟我一起出征。”
钟离渊描摹着眼前的那张脸,眼中全是眷恋与不舍。
如果可以他自然想一直跟她在一起,可是不行。
打仗不是儿戏,后方粮草跟不上再好的将军也打不了胜仗。
就像冷清一说的那样他要为她守好大本营给她足够的底气。
“你说的那些我都想好了,我的孩子我自然会考虑的十分周到,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你的配合了。”
既然话都说的这份上了冷清一也不再考虑其他,轻轻挑开钟离渊肚兜上的结。
两人虽没切实践过但一个理论满分,一个想到有今日早就查了不少资料。
开始时最有些磕绊,但经过两人的一通摸索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深夜除了这两人在养心殿翻云覆雨其他地方也不平静。
养心殿后面的一间板房中聂月明睡的有些不太安稳。
身为太监总管的他皇上睡着后自然可以去休息,不用一整晚的守在皇上身边。
几声微弱的猫叫彻底将他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以为是宫中的夜猫没太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
再过一两个时辰他就要起来去等着皇上起床,晚上不睡够白日里当值会瞌睡。
可那猫叫声却迟迟不停也不动弹,好像一直在他房外叫唤。
聂月明干脆将脑袋蒙在被子里,却依旧能听到猫咪忽长忽短的叫声。
等等!
这叫声!
三长两短,两短三长!
这不是猫叫!
意识到这一点聂月明嗖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急急忙忙的起身穿衣。
走到门外后自己的猜测果然应验了,根本就不是野猫在叫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好在他身为太监总管单独住在一间比较大的板房里。
养心殿中又有前些日子贵妃娘娘送过来的一只黑猫,倒是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聂月明找到那人后两人低声交谈了两句就跟上那人从养心殿的一处小门悄悄离开。
深夜的荣华宫主殿中亮着两盏微弱的烛火,荣华宫的主人穿戴整齐的坐在主位。
下方跪着有些忐忑的太监总管聂月明。
“马兰下去守着。 ”
“是,主子。”
严如菊仅剩的心腹退下后整个荣华宫主殿内就只有严如菊和聂月明两人。
“贵妃娘娘,您深夜唤奴才前来可有什么事要交代?”
严如菊端坐在主位忽明忽灭的烛火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聂月明你可记得你的太监总管之位是因何而来?”
跪在地上的聂月明神色一震,贵妃提到这件事可见接下来要让他做的事该多么重要。
“回贵妃娘娘的话,奴才能有今天全靠贵妃娘娘当年的提携之恩。”
“你记得就好,接下来本宫要问你些事你必须如实回答。”
“贵妃娘娘尽管问,奴才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三月前仪妃第一次留宿养心殿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聂月明略一思索便知道严如菊说的是哪日。
皇上留宿后妃在养心殿就那几次,每次都是仪妃娘娘。
第一次他记得更是清楚,那日的皇上和仪妃娘娘都十分不对劲。
“回仪妃娘娘的话,那日皇上很早就吩咐下来仪妃到养心殿后所有伺候的人和侍卫都到养心殿大门外等候,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进去。”
这话严如菊倒是信,根据那几日皇上的表现来看那天晚上就是要对仪妃下手无疑。
“所以你们真就一夜都守在外面?”
“贵妃娘娘皇上都这么吩咐了我们哪敢不从。”
“那些侍卫们也都心安理得的守在外面?就没一个人进去查看皇上的状况?”
“这……贵妃娘娘从前的御林军什么样您也不是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会去触皇上的霉头。”
确实是这样,当时的御林军谁的人都有唯独皇上的少之又少。
严如菊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由得心疼那个孤身奋战的男人。
“那天早上你去伺候皇上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聂月明觉得这应该不算什么不能说的,就算以后被皇上知道了也罪不至死。
“要说异样的话确实是有。”
“什么异样快说。”
“奴才那日伺候皇上穿衣时见到皇上的胳膊和脖子上都有淤青。”
“也不同于往常一样早上只吃清粥小菜,呵斥了一通殿中的奴才们,那日晨起皇上用的饭能顶以往一两日的用度。”
“好像也是自那日起皇上对朝中的官员们一点都不客气,不像以往面对官员们的反对多是隐忍不发。”
对官员们的态度严如菊是知晓的,其他确实不知。
见聂月明紧皱眉头低头沉思,严如菊再次开口问话。
“仪妃呢可有异样?”
正在苦思冥想皇上有何异样是自己知道贵妃娘娘不知道的聂月明闻言可就有话说了。
“您要是问仪妃娘娘,那异样可大了去了。”
“想必贵妃娘娘您也知道仪妃娘娘有些缺陷,可那晚以后仪妃娘娘就像变了一个人。”
“眼神不像以往那般木讷呆滞开始有了神采,对我们这些奴才的态度却不如以前和煦,性子冷的像是之前的皇上。”
“还有那日奴才去伺候皇上时看到仪妃娘娘脖子上有道十分严重的掐痕,但那晚具体发生了什么奴才确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