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老头子,可不是普通的老头子。
是一直跟江家有紧密关系的长辈,他们有多富贵说不上,但手中权势不小,算是江家长子,也就是江择的父亲手旁重要的一些人脉关系。
今天让江择出面牵头,江年泰的心思很明显,就是想人脉移交,让圈中长辈首肯江家的这位长孙,因此,江择在今天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江择在男女关系这件事上虽说不靠谱,但在牵扯家族利益和大是大非上不会犯糊涂。他不想理会张玄文,因为江择很清楚张玄文是个什么心思。
无非就是对虞念贼心不死,试图从中挑拨离间。
见他要走,张玄文挡住了江择的去向。
要不说哪怕是京圈的人,也同样逃不过人比人能比死人的宿命呢。张玄文跟江择站在一起,高低品质立杆可见。
也不是张玄文长得有多猥琐,相比寻常人来说张玄文长得算是挺精神,仔细打量吧,眉眼间有挺浓烈的男子气,就是被家里惯的养成了一身纨绔劲,所以浑身上下就总透着一股子不正经的样子。
江择则不同,一来是继承了江家世代出美男的血统,二来又自小家教严格,别管背地里的德性如何,但人前势必是教养十足。再加上江家人一直都是北方人的基因,所以有着绝对身高优势,再加上身材结实,肌理流畅,脊梁挺拔,不管穿什么都是十足衣架子。
所以张玄文跟江择面对面站着,是挺吃亏。
或者也可以说,除非是身材条件极好的人,否则跟江家的人站在一起,大多数人都吃亏。
“你以为我在框你是吧?”张玄文微微眯眼打量着江择,“咱们无冤无仇,你觉得我有必要框你?我知道那群老头子,今晚对你来说很重要。”
江择双手插兜,淡笑,“无冤无仇?张玄文你怎么好意思说这句话?你把虞倦洲弄进去的时候不就是在跟江家结仇吗?”
张玄文皮笑肉不笑的,“我呢,跟虞倦洲那小子是有点私仇,所以说我趁着虞家出事打击报复我认,我就是不想让那小子好过。但我是没想到你们江家这么重情义,还认虞家那门亲呢?不过啊,我有个问题实在是想不开想问问江小少爷你。”
一看就没好话,江择本就烦他,凭着他的身份虽说不能明着得罪张家,但也不代表他会低张玄文一头。
冷哼一声,“你想不通的问题多着呢,我做的可不是教书育人的工作。”
“哎哎哎,我说你这么着急走干什么?就不听我把话说完?”张玄文好不容易有这机会了哪能放过?
“我就是挺好奇你跟你小叔的感情怎么能那么好,咱们这个圈子乌烟瘴气得很,为了权势相争就连父子都能反目成仇。”
张玄文就主打一个积极主动,江择没理会他径直往长廊那边去,张玄文就跟在他身边,硬是将些话倒出来。
他敏感发觉江择的脚步滞了一下,心想着有戏,只要不是油盐不进的,但凡听到他这番话都会吃心。
他继续说,“我给弄进去的人,圈里敢得罪我把人往外捞的可不多,你小叔就敢,为了你,他可真不在乎得罪人啊。”
“还有昨晚,呵。”
张玄文故意顿了顿,卖了个关子。
奈何江择压根就不上套,面色无澜,语气轻淡,“如果不是我小叔出马,张公子能善罢甘休?在张公子眼里,我的份量可不及我小叔,所以小叔势必要替我出头得罪人了。”
回得滴水不漏,压根没张玄文预计的那样恼羞成怒。
张玄文当时计划得周全,报复了虞倦洲,还能逼着虞念跟自己低头,哪怕虞倦洲平安无事地放出来,那虞念早就跟了他张玄文,到时候对虞倦洲更是致命打击。
他都迫不及待想看虞倦洲崩溃又疯狂的场面了。
结果,横空插了个江年宴。
江择的冷言冷语恰到好处打断了张玄文的那个“昨晚”,也不知道是江择存心故意还是没听见张玄文的下文。
可张玄文脸皮厚,话没打断了没关系,接着说。
“是,你小叔为了个女人呢……哦不对,为了你来得罪我,弄得圈子里人尽皆知。我呢,也不想让两家难堪日后不好相处,所以好心好意求和,昨晚约你小叔去了红誉会馆,没想到你小叔看见虞念也在会馆当场就跟我们翻脸了,而且大半夜的就把你未来老婆带走了。”
江择嗤笑,“我跟念念认识这么多年了,从来不知道她喜欢去那种地方。”
言下之意,她能去也是事有蹊跷。
张玄文啧啧摇头,“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虞家什么情况你知我知圈里人都知,那虞念想帮着虞家翻身,想为虞倦洲拉拢关系可不就得往那种地方跑?我也到了会馆才知道啊。”
他一声叹,状似几番无奈,“虞念虽说失了千金的身份,可一副柔软身段照样能迷得男人神魂颠倒,你也听说过吧,圈里有不少人尝过她的味道就念念不忘成痴成狂了。你小叔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吧,一时间被迷了心窍也实属正常——”
领口被江择一把揪住,手劲不小,将张玄文直接按在墙上。
见他终于有了情绪,张玄文心里别提多乐呵了,压根不在乎自己被怼成什么样,也不在乎一旦被外人看见了会怎样,他张玄文出了名的纨绔,就算被外界和媒体看去了这幕也无所谓。
反之他江家少爷可不同,最近绯闻缠身,现在再多点爆料就有意思了。
“你也别恼,我这个人心直嘴快,想到哪就说到哪。你小叔跟你岁数也差不出太多来,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还出头帮了虞念,那任哪个女的都会对你小叔有想法吧?江择不是我没提醒你,不信你现在去虞念家,可能她根本就不在家,就是跟你小叔——”
“念念在我那。”江择冷冷打断他的话。
张玄文一怔,好半天。“啊?在你那?我怎么这么不信?”
“她是我未婚妻,我小叔不命人将她送我那难道还送你那?”江择皱眉冷喝。
张玄文眯眼打量着他,脖领子被江择薅得紧,脖子都被勒红了。
“张玄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小算盘,虞念是不会跟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江择语气森凉。
说完,手劲一松。
张玄文获得了自由,见江择头也不回地走了,冲着他身后不满喝道,“说不准那俩早就给你戴绿帽了!虞念能嫁你?她早就盯上你小叔了!”
“我跟虞念关系怎么样跟你无关,就不劳张公子费心了。”江择语气清淡地甩了句话,连头都不回,完全是一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无视。
张玄文没法再跟了,江择已经进了包厢。
而且他该说的都说完了,这家伙竟是油盐不进?
张玄文一头雾水的,眉头皱得跟什么似的。不是,怎么一遇上江家人,他这一个两个的计划都泡汤了呢?
送了虞念回江择那?还是派人送的,老刘?
昨晚是跟在江年宴身边呢。
那么个人间尤物舍得送给别人?
张玄文可不信,昨晚上江年宴完全就是一副“她是我女人”的架势,这可不是他想多了,昨晚但凡在现场的人都这么想。
太明显了。
或者说,江年宴压根就不像是想遮掩的意思。
张玄文狠狠咬牙,江家这俩人玩的什么心思呢?
怎么着?叔侄共享一女啊?玩得挺开啊。
-
虞念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
只记得江年宴强行将她留下,一次次的巨大欢愉将她吞噬。相比之前,今晚的江年宴更像是饿了太久的狼,将她大口吞噬。
一次次的比之前持续时间更久,更是折磨得她苦苦求饶。可她越是求饶他就越是兴奋,捞起她软若无骨的身子换着姿势继续欺凌。
她又被高高抛到云层里,惊喘着坠落,以为自己会粉身碎骨,却是被他扣在怀里。
房间里充塞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和女性柔香之气,她每每紧绷到极点的时候,江年宴滚烫的气息会熨过她的耳畔,情欲难抑,“妖精,想咬死我吗?”
虞念有意识的时候是隐约听见了门铃声。
当时半睡半醒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铃声也果然入了梦里。梦见了那天阳光很媚,她的那位名***来了她家,为的就是阿宴。
名***说,还没有我搞不定的男人呢。
她趴在窗子上往花园看,阿宴正好经过花园,名***恰逢此时故作没站稳,一下扑到阿宴的怀里……
身边的男人似乎起了身。
虞念觉得浑身像是陷在棉花里似的,意识是稍稍有的,但就是眼睛睁不开。太累了,从跟江年宴第一次发生关系到现在,她觉得自己还能活着真是个奇迹。
她轻轻浅浅地哼了一声。
少许,她觉得自己的唇像是被人吻上,又轻轻含住戏耍玩弄。
唇齿是熟悉的男人气息,她下意识反抗,“别……”
门铃响个不停。
男人放开了她,许是去开门了。
恍惚间就听隐隐的一声——
“虞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