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坐在沙发上,手无意识的捏着自己的手指头。
他现在有那么亿点点紧张,
因为他心心念念的人此时就在他身边,撕他的裤子……
——
扶着走起来格外一瘸一拐的魔药教授进了地窖,因为突发事件已经困意全无的丽芙小姐并没有选择回休息室,而是直接到了魔药办公室。
呵,这冰冷如地窖一样的温度…
…呃,虽然这里本来就是地窖,但办公室实在是太冷了。
熟门熟路的点燃了魔药办公室的壁炉,顺手把斯内普的单人沙发变成了双人沙发,让他坐上去并把受伤的那条腿也放在上面。
也不知道地狱三头犬咬伤的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
在麻瓜世界待久了,思维一时有点转不过弯,而且这个时间段大概中国也快要天亮了吧。
四舍五入也算熬了一整夜的卢茜安娜,在知道老教授被狗咬了之后,只觉得心里这一股子气没地儿出。
变强不就是为了守护在意的人么。
现在她倒是变强了,可是连条狗都能过来凑热闹。
再加上这冰冷的地窖和憔悴沧桑的斯内普——没直接迁怒他,就已经是她在努力控制了。
————
一把撕碎被狗咬坏的裤子,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卢茜安娜有那么一瞬间想把那个炮灰兄和三头狗一起撕了。
抽出魔杖,一个简单的清理魔咒,污血和碎肉全都消失了,只剩下那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新鲜的血迹。
小蛇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储物法器里一瓶一瓶的往外掏着前阵子积累的生命泉水。
但筑基挨雷劈那次把之前积累的用光了,而筑基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需要灵气巩固修为。
直到快离开的时候,她才开始攒生命之泉,每次也不多,10ml左右。这种数量的灵力消耗,对于已经筑基的她来说,很容易就可以吸收回来。
主要是下飞机之后,她把满的那几瓶都留给瑞亚和克罗诺斯了。
让他们除了自己用之外,找机会以西方神奇魔法的名义给道爷也送一瓶。
所以现在她身上找了半天一共也才掏出来三个没装满的半瓶,加起来也不到100ml。
——
斯内普看着那位小姐在她的储物戒指里找出来的三瓶浅绿色魔药,实际上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那也就是问题的所在∶一位魔药大师都不认识的魔药,那只能是极其稀有或者是珍贵的东西了。
“丽芙,我是说补血剂加白鲜就可以了”
卢茜安娜打瓶塞的手一顿,然后继续拔出来瓶塞,把淡绿色的泉水一点点小心的滴到斯内普的伤口上。
很快,这个被狗咬伤的伤口开始涌出一些颜色偏深的污血∶这大概是那蠢狗唾液里的毒素在血液里的残留。
接下来就是清理魔咒和滴泉水交替进行,直到泉水滴上去不再涌出污血而是逐渐被伤口吸收,丽芙小姐才放心的继续往伤口上倒泉水。
在这个魔药滴到伤口上的那一刻开始,斯内普就感受到了它的功效,那里面浓郁的生机与活力在驱逐他伤口里的异物。
这已经不是单纯珍贵可以形容的了,他甚至都不敢挣扎,怕浪费哪怕一滴。
“丽芙?小姐?姑娘?”斯内普僵硬在沙发上,试图唤醒那个正在浪费珍惜魔药的女孩。
小蛇王抬起头,扬了扬眉毛示意他有话快说。
斯内普在这位小姐罕见不笑的情况下,有些磕磕绊绊的说到
“我是说,已经好多了,剩下的问题白鲜就足够了,很快就会好……”
很快,这些话就在那愈发锐利的眼神里中断了,斯内普没由来的有些心虚,低头躲避着那个眼神,只是盯着自己的手指继续捏着。
丽芙没理会自己都心虚的魔药教授,而是把这个瓶子里剩下的那一点泉水一股脑的都倒在已经开始快速愈合的伤口上。
很快那深可见骨的口子完全愈合,甚至伤口所在的那块皮肤相对于其他地方来说也更加光滑细腻。
看上去就很好摸,那种滑溜溜的感觉。
实际上卢茜安娜差一点就摸了上去。
还好冷静了这么一会儿,因为困倦而消失的理智再次回笼。
这才没有造成调戏教授的恶劣情况,说真的如果真这样做了,卢茜安娜都怀疑斯内普会给她来一发小恶咒。
因为腿上的伤口一点也不疼了,所以对那个淡绿色魔药的效果愈发心惊的斯内普还在无意识的捏着自己的手指头。他根本不知道,他刚才错过了什么。
三个半瓶的生命泉水用了一个半瓶,还剩两个半瓶,首席小姐拿起一瓶递到魔药教授面前。
“喝了它”
首席小姐态度自然的就好像这种神奇的药剂那就是一小瓶南瓜汁一样。
“我已经好了,真的”魔药教授自然知道,腿已经好了的情况下,额外的药剂是为了什么。
真的,他现在已经开始有点无措了。
虽然他爱她,虽然他已经接受过她太多的关心和赠予,虽然他的确享受被喜欢的人所关心所偏爱的感觉。
但是现在这种偏爱与关心已经超过了他所能想象到的极限。
哪怕是在梦里得到了这位小姐的垂青,哪怕是偶尔可耻的幻想,他都没敢这样幻想过。
超过他所预期的,过度的偏爱与在乎,让这位从小就习惯了失去的魔药教授开始惶恐。
他甚至开始担心这一切的真实性,恍惚间他甚至在想,是不是真的有这样一位小姐。
当然很快,他就从那种恍惚中清醒了过来,因为那熟悉的语气与话术。
“好了?
哦,我亲爱的先生,你是在指你枯槁蜡黄的面容,瘦了一圈的身体,以及眼睛下面的青色么。
这还只是不到一年的时间。
或许我可以向卢修斯舅舅建议一下,让他和董事会提一个关于∶霍格沃茨聘用助教,以缓解教授工作压力,防止猝死的提案。”
斯内普先是愕然,随后他捂住眼睛无声的笑∶是真实的,这就是他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