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泽静静地站立在原地,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架缓缓升空、逐渐远去的直升飞机上。
直至它变成天边一个模糊的小点,最终消失在蔚蓝的天际之中。那一刻,
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它们似乎也在为这场离别轻声叹息。
傍晚的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却温暖不了他心中那份沉甸甸的离愁。
他的眼神里,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对眼前这一刻深深的眷恋
。直升飞机里,坐着的是他挚爱的莫妮卡,一个与他共度了无数欢笑与泪水,相亲相爱的米国女子。
今天,她因家庭需要,不得不飞往遥远的国度,开始一段新的旅程,而这段旅程,将暂时把他们分隔在地球的两端。
东方泽的内心深处,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着,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心头。
他记得,两人谈论着对未来的规划,对彼此的承诺,以及对这段感情的坚定信念。
然而,离别的时刻还是不可避免地到来了。
在机场,他们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对方的模样深深镌刻在心底,生怕一转身,便是永恒的错过。
东方泽想到莫妮卡一步一回头的登机而去。每走一步,他的心就像被什么重物压着,越来越沉重。
莫妮卡回头望,东方泽依然站在那里,身影在晨光中拉长,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
那一刻,她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倒流,让他们能再多一些相聚的时光
直升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巨大的轰鸣声划破了宁静的空气,也划破了两人之间那份难以割舍的联系。
莫妮卡透过舷窗,看到东方泽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
泪水终于决堤,她捂住嘴,无声地哭泣,心中默念:“再见,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而东方泽,直到看不见直升飞机的影子,才缓缓转身,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他明白,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尽管心中充满了不舍,但他也懂得,真正的爱情,不会因为距离而褪色,反而会在时间的洗礼下更加坚韧。
他默默许下心愿,等待着莫妮卡归来的那一天,两人能够再次紧紧相拥,共续未了的情缘。
东方泽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走进颜良大酒店,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一进房间,他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直直地扑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莫妮卡身上那股独特的体香,那是一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味。
宛如清晨花园中初绽的花朵所散发出来的芬芳,又似夏日微风轻拂过草地时带来的清新气息。
这股好闻的少女味道萦绕在东方泽的鼻尖,让他原本就纷乱的心绪愈发地躁动不安起来。
对莫妮卡的思念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
就在东方泽沉浸在对莫妮卡的深深思念之中时,不知不觉间,他渐渐地合上双眼,进入了梦乡。
然而,好梦不长,没过多久,一阵急促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
睡梦中的东方泽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惊得猛然坐起,脑袋还有些昏沉,意识也尚未完全清醒。
他眯着眼睛,伸出手在床头柜上胡乱摸索着,好不容易才抓到了正在不停响铃的手机。
东方泽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当看到屏幕上显示出“姜东来”三个字时,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按下接听键的那一刻,在电话那头传来的姜东来焦急万分的声音。
“阿泽,你快点回来,云东出大事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突如其来的惊雷,在东方泽的耳边轰然炸响。
将他从那种半梦半醒的迷糊状态中猛地震醒过来,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让他瞬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迫与不安。
“伯父,您先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东方泽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镇定,但内心的慌乱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他紧握手机的手,因为过度的紧张而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仿佛连指尖都在诉说着内心的恐惧与焦虑。
电话那头,姜东来的声音透过电波,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牛尾镇煤矿发生了塌方,林向东刚刚汇报说,当时井下作业的有八个工人,他们……都没有上来!”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东方泽的心上,让他瞬间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牛尾镇煤矿,八个鲜活的生命,可能就这样被无情的地层吞噬,这样的消息怎能不让人痛心疾首。
东方泽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纷乱的心情,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必须保持冷静,才能有效地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伯父,您先赶往煤矿塌方现场,组建应急抢险指挥部,您亲自担任应急抢险指挥部的指挥长,我来担任现场指挥长。您马上下达命令!我这边马上市区出发,立刻驱车前往事故现场。”
他的声音虽然还带着一丝颤抖,但已经尽可能地恢复了往日的果决与坚定。
“好的阿泽,我马上就组建应急抢险指挥部,下达命令!”
姜东来听到东方泽有条不紊的思路,也开始镇定下来。
挂断电话后,东方泽迅速行动起来,一边拨打牛尾镇党委书记林向东电话,一边收拾着必要的物品,准备即刻出发。
“林书记,我是东方泽,现在是牛尾镇煤矿塌方现场指挥长,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东方镇长,你好!我已经带人赶到煤矿塌方现场,可是没有得力的作业工具,只能依靠人力搬运,救援进度很慢,现场条件太困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