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打完一巴掌她的理智回笼了,也察觉自己行为不妥。
顿时老老实实跟在钟亿怜的身后,跟着钟亿怜走了。
“钟小姐慢走。”裴成和拱手。
“裴某就等着钟小姐的消息了。”
钟亿怜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钟亿怜带着丫环走后,裴成和脸上带着的笑散了个干净。
温三满口胡诌,要躲的人绝对不寻常,“怎么回事。”
温三探头观察了一番,将门关好,才道,“少爷我见着峰王了。”
闻言,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峰王来到了忠义楼。
昨日才将死士吊在府外,今个就有闲情逸致来忠义楼吃饭。
显而易见,这峰王绝对不是来吃饭的,而是来见什么人的。
大哥在查京韵河修缮的事,看来这峰王来见的正是越侍郎越安翔。
京韵河上,花船不紧不慢地往东边滑行,裴惜夭跟裴逸仙坐在花船中。
这花船为了方便观赏,这处地方,地方皆可以看到湖中景色。
裴逸仙悠闲地品茶,裴惜夭在一旁吃着糕点,而床上侍候的姑娘灵砚坐在不远处弹着琵琶。
乍一看,还真以为是来游湖的。
实际上,裴逸仙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条河。
河里混进了不干净的东西,有些地方泛着不正常的涟漪。
乌蛊猛然拔剑,灵砚的琵琶声戛然而止。
划船的船夫成了刀下亡魂。
从河里面窜出数十人,宛如水鬼一般,爬上花船索命。
乌蛊率先提剑迎上去,一剑刺入来人的肩膀,一脚将人踹下河中。
水面顿时起了一片红色。
“大哥哥小心。”裴惜夭喊了一声。
有几人奔着两人过来。
裴逸仙一手抱起裴惜夭,一手抽出腰间的软剑迎了上去。
灵砚抱着琵琶小心地往不明显的地方挪,她的神情惊慌,生怕这些不长眼的刀剑冲着她就来了。
突然她看到了什么,狠了狠心将手中的琵琶用力地扔了过去。
偷袭的人被琵琶砸了个正着,随后被裴逸仙一剑抹了脖子。
原本以为这人是峰王的人又或是别的人,没想到她竟然会出手。
灵砚一出手,就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立马有两人提着刀像她逼近。
她脸色苍白,不停地往后退,可后面没有退路,眼前的刀冲她扬起来,灵砚吓得闭上眼睛。
等了好一会儿,头顶的刀也没落下来,她颤颤巍巍地睁开眼,身前的两人已经死了。
胸前被两支羽箭刺穿。
结余后生,她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大哥哥我要过去。”裴惜夭道。
裴逸仙有顾虑,虽说刚刚灵砚扔琵琶的举动没有坏心,但是也不能保证灵砚未免不是苦肉计。
他不放心裴惜夭过去。
“大哥哥放心,漂亮姐姐不是坏人。”裴惜夭看出裴逸仙的顾虑,凑近他的耳边小声地道。
深知裴惜夭与众不同的能力,他最后还是松了口,裴惜夭被裴逸仙放下来。
她迈着步子走过去,蹲在灵砚的身前,小手拍上灵砚的手,安慰道:“漂亮姐姐没事了。”
灵砚回过神,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她这么大的人,还没有一个小孩子表现得好。
“贵客,我没事,多谢贵客救命之恩。”她又道。
“漂亮姐姐不用喊贵客的,可以喊我惜夭。”她咧着嘴笑。
惜夭,裴王府小小姐的名号,灵砚心中猛跳,裴王府的小小姐,就叫惜夭。
她不敢置信,小心地开口询问,“贵客是裴王府的小小姐。”
裴惜夭点了点头,“惜夭是裴王府的。”
这话坐实了身份,顿时,灵砚跪着,对裴惜夭磕头,“请小小姐为我做主,请小小姐为我做主。”
裴惜夭呆愣了一下,求助的视线放在裴逸仙的身上。
时候站起身,屁颠屁颠地跑去裴逸仙的身边,抱住他的腿,“大哥哥。”
“仲依带小小姐去花船里面。”
裴逸仙拍拍她的脑袋,裴惜夭听话地任由仲依牵着她离开。
船中央,前来刺杀的死士被御林军,抬着排成了一排,乌蛊扯下脸上的黑纱,在他们嘴中摸了摸。
又扯开衣袖,看了看两个胳膊。
“将军,这些人不是峰王的死士。”
不是峰王的,也就是说这些人是其他的人派来的。
现在最有可能派人来截杀的无非就是越安翔。
这就说明,越安翔不想让他活着到修缮河堤。
御林军控制着船往河堤靠近。
裴逸仙的视线落在跪着磕头的灵砚身上,“你求我们为你做主,做什么主。”
灵砚急忙回道,“请将军做主,解救了同兴村的人吧。”
西楚坊一路往东,可以出城,修缮河堤的地方就是城外同兴村的地方。
同兴村靠着河堤与这条京韵河,这里的庄稼不好种,每年涨水,河水蔓延会越过河堤,直接淹了庄稼。
所以这里做的是打鱼的营生。
都是地地道道的渔民。
灵砚是同兴村村长的女儿,因为容貌上乘,卖鱼时被西楚坊看上,就在西楚坊里面务工。
今年,朝廷要修河堤,同兴村的人又喜又忧,原本是好事,可谁承想中间有人作乱,让这喜事成了坏事。
灵砚是最近发现的不妥之处,也曾回来打听过,但这同兴村已经被封起来了,任何人不得靠近。
连见也见不到人。
灵砚察觉到这次恐怕不是修缮堤坝这么简单。
想要上报官府又怕打草惊蛇坏了事。
“将军,求你做主。”
“你别急,与本将军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堤坝是今年三月开始动工修缮的。”
“当时是民女的父亲,也就是同兴村的村长来京都告诉的民女,当时父亲格外地高兴,以为同兴村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因为同兴村堤坝的问题,已经淹了许多次了,村子不得已迁到了高处。”
“这次堤坝修改,雨季就不会因为涨水淹了……”
“可谁知民女的父亲回去同兴村之后,就一直没有音信。”
“堤坝动工数月没有任何的动静。”
“而民女又在游湖的贵人口中得知,修缮堤坝已经上报给陛下。”
“陛下又放了一笔银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