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玄天宗的一处秘境,你们从现在起就住在这里面吧。”傅雪梅是这样告诉他们的:“这是我的花奴牡丹,你们有什么不懂的事情,都问她吧。”
傅雪梅说完转身出了空间,救儿子要紧,就不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牡丹看着这一大群人,有些头疼。
她是花妖,晚上休息的时候,变成本体就可以了。
可白川他们是人,不能夜宿在花丛里。
罢了,牡丹认命的去砍竹子。
白川他们围着那些竹屋看了一圈,发现里面堆满了蔬菜瓜果和粮食,都震惊极了。
这么多粮食,他们以后是不是就不愁吃了?
“牡丹姐姐在做什么?”还是白凤最先看见牡丹在竹林里砍竹子。
大家跑过去一问,才知道牡丹是砍竹子给他们做竹屋。
大家哪里好意思让牡丹一个人做这些事情,于是都过去帮忙。人多力量大,几间竹屋很快就搭好了。
齐班主还给每一间屋子里,都做了床和桌椅,甚至大家喝水的杯子吃饭的碗,都是用竹子打造的。
他们看见田里的庄稼都成熟了,也都帮忙收割,然后又播种。
看着这里种的农作物成熟得如此快,大家都是又惊又喜。
于是,空间里的几人,从此开始了忙忙碌碌的种田日子。
傅雪梅却早已贴上了加速符,花了好几个时辰才到达京都。
京都不愧是大齐都城,房屋建筑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特别高大,城门就足足有三层楼那么高。
大齐的房屋建制按照城池等级,有森严的规定。
京都作为帝都,房屋最高可建九层,这是皇宫的规制。
皇帝的兄弟和儿子,又可以按权力大小,房屋可建至七八层高。
三公九卿五到六层,重臣宠臣最高可建四层,其他官员二至三层,贫民百姓没有官身的只能建平房。
在京都,只要看房子的高矮,就能知道这些人你是否惹得起。
因此,傅雪梅站在高处一看,直接就锁定了皇宫所在。
她贴着隐身符,如一道疾驰的流星,眨眼间来到了皇宫最高处——十层高的摘星台。
“国师,那玄静又来流花台搅局了。”柳朴气呼呼地说道:“任由她这样闹下去,那五十个孩童——什么时候才能夺舍成功啊?”
“慌什么?”国师柳星耀一脸桀骜:“一个小小的尼姑,也想跟本尊争个高下,简直是可笑至极。更何况,她前天才被我打伤,不死也要脱层皮。本尊还想着趁她养伤的这段时间,正好把夺舍之事做完。”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抗揍,还敢来流花台,看本尊怎么收拾她。”国师站起身,跟着柳朴往外走。
傅雪梅听见“玄静”两字,大惊:师父,她终于听见师父的名讳了。
她默默跟在国师身后,在皇宫里七拐八拐,走进了一个美轮美奂的花园。
这个花园里小溪流水交错,山石之上种满了奇花异草。落花飘零掉落溪水之中,随着溪流流向不远处的池子里。
而在池子之上,一个高高的台子上,五十个男女童全部被贴了定身符跪坐在蒲团上。
这个太子,就叫流花台。
此刻,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在出手撕扯那些孩子身上的符纸。
傅雪梅看着那熟悉的身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真的是师父,她老人家终于出现了。
柳朴身形一闪,朝着流花台上扑去,很快就跟玄静大师过了几十招。
傅雪梅想出手帮玄静大师一把,只是她刚踏出一步,就感觉似乎被毒蛇盯上了一样。
“既然来了,就出来见一见吧!”国师扭头看向傅雪梅隐身站立的方向:“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傅雪梅对上国师阴蛰戏谑的目光,分百肯定国师是真的看见她了。
“区区一低阶隐身符,就想瞒过本尊的眼睛,真是可笑!”国师冷嗤一声,抬手朝傅雪梅打了一掌。
傅雪梅一纵身躲开,隐身符却自动飞到了国师手里。
他冷笑:“呵呵,就这点小小的本事,也敢闯我流花台?”
说罢,国师飞身上前,对着傅雪梅就是一套连环掌。
傅雪梅灵活的左躲右闪,在国师的密集攻击下,居然毫无还手之力。
眼看着她已经落了下乘,一道黑影举着长剑猛然刺向国师的心脏,竟然是玄静大师踹开了纠缠她的柳朴之后冲了过来。
国师赶忙躲避,长剑还是刺进了他的肩胛骨。
“玄静,你这疯婆子。”国师一声怒骂,傅雪梅趁机对着他的又是狠狠一拳。
“啊!”国师一声闷哼,手里快速甩出几道符纸。
一身黑衣的玄静大师,抓住傅雪梅的胳膊急忙喊了一声:“徒儿快走!”
傅雪梅也看出了那符纸是高阶爆炸符,吓得意念一动,带着玄静大师躲进了空间里。
“轰隆隆!”
空间外,爆炸符炸开,国师推得及时没有伤到,柳朴却被爆炸气旋掀出七八丈远,还吐了血。
浓烟散尽,国师看着空无一人的流花台,气得胡子都歪了。
“人呢?去哪里了?”他暴跳如雷:“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本尊找出来。”
“是。”
一个个戴着鬼面具的黑衣人迅速在皇宫里搜查起来,一时间搞得后宫乌烟瘴气,一片混乱。
但凡眉眼与傅雪梅和玄静大师有点相似的,都被抓了起来,关进了天牢里。
另一边,傅雪梅带着玄静大师刚滚落在地,就引起空间里正在辛苦劳作的所有人的注意。
他们快速跑过来,看清楚是傅雪梅以后,都担心地问:“娘\/师父\/傅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傅雪梅扶着玄静大师起来,刚要给大家介绍她,玄静大师就口吐黑色血昏倒在她怀里。
“师父。”傅雪梅惊呼一声,赶紧把玄静平放在地上。
她给玄静把了脉后,发现她中了毒,已经深入骨髓。
傅雪梅赶紧把乾坤袋里的解毒丹、元灵丹等丹药,不要钱一样一把一把往玄静大师嘴里喂。
她还发现,玄静大师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四五十道,可见情况有多危急。
这一刻,傅雪梅心里乱了。
在她的印象中,师父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她总是风轻云淡,仿佛这世间任何人任何事都伤不了她分毫的模样。
而她面前的人,分明就是玄静大师,却没有了傅雪梅印象中的强大不可撼动,反而有一丝羸弱。
羸弱?这样的词,何时出现在玄静大师身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