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心情有些许复杂,抱着想要见到这位勇敢的三叔的想法,去把事情给苏星泽说了一声。
苏星泽扫了一眼忐忑的(原)无邪,没有要阻止他们发送信号的意思。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没有他的搅局,这个世界的九门也就不会遭遇那场大难,那么这个世界的九门也就不会四分五裂。
一个完整的九门和一个几乎只剩族长的张家,以张启山为首的九门,在背后还有一个汪家和其它对长生有想法的势力的虎视眈眈下,他们会对张启灵做些什么显而易见。
他倒是想要见见这个世界的九门。
信号烟很快就点了起来,潘子正和众人科普着每种颜色的信号烟代表的意思,其他人一边听,一边忙着各自手里的工作。
直到所有帐篷都收好,几人聚在一起吃了个午饭,准备离开这,远处才升起来一股红色的信号烟。
”奇怪。”潘子皱了下眉,脸色一变,“三爷的信号怎么会在这个方向。”
红色信号烟升起的方向,竟然不是在峡谷外,反而是在沼泽深处,比他们所在的位置,更加深入沼泽。
(原)无邪脸上惊喜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怎么可能,三叔怎么会在沼泽深处!”
不管(原)无邪等人怎么不相信,信号烟在沼泽深处是事实,还是代表危险的红色信号烟。
顾不得惊讶,(原)无邪和潘子都急着赶过去。
苏星泽一看那个方向,就知道那个位置在西王母宫核心区域附近,目的地差不多,索性两队直接出发。
见苏星泽愿意跟他们一起过去,(原)无邪看向他的眼中满是感激。
知道他误会了,苏星泽也没有解释,毕竟是真气运之子,好感高了,有些事情他也更好操纵一些。
两队人合成的大队伍出发,有苏星泽在一路上没有出现任何不长眼的蛇虫鼠蚁拦路,地形的复杂难走就成了唯一的阻碍。
好在在场之人除了(原)无邪体力较弱,行走的比较艰难外,一队人行进的速度并不慢。
一路上经过了有巨大人面鸟雕像的西王母宫废墟。
如果是平时(原)无邪可能会停下来研究一下,现在他一抬头,就能看到远处那猩红的信号烟,他心里的充满了急切和不安,也就没有那么多好奇去研究什么雕像。
他们走了大概快10个小时,期间(原)无邪一度快坚持不住,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抬头看一眼脚不沾地、仙气飘飘飞在前面的苏心泽,心里充满了羡慕之意。
就连另一个自己,虽然不像会飞的样子,走在沼泽、雨林里也比自己看起来轻松多了。
注意到他的视线,另一个无邪立刻就看过来,大概是看出他的体力快耗尽了,另一个无邪还朝他笑笑,塞给他一粒丹丸。
“恢复体力的药。”
(原)无邪觉得对着自己客气有些奇怪,想是这么想,他还是很郑重的朝另一个自己道谢。
有了恢复体力的丹丸,无邪后面轻松了许多。
信号烟早已消散,没了指引对苏星泽来说并无影响,他的目标始终明确,在夜间起雾前,他们终于看到了一片明显人为支起来的帐篷营地。
此时这片帐篷周围满是蛇尸,其中还夹杂着数具人尸,在晃动的篝火下映照下,显得格外恐怖。
看到这一幕,(原)无邪和潘子加快脚步,刚靠近营地,两人发出的动静就惊动了守夜的人。
不知道他们白天经历了什么,守夜的人听到声音的第一反应竟是惊慌的朝几人举起枪,若不是(原)无邪表明身份得及时,迎接他的怕就是一粒子弹。
“小三爷?”
这里的动静吸引了营地里的人,无三省从帐篷里钻出来,看见(原)无邪时,紧皱的眉心舒展开。
“三叔!”
(原)无邪激动的迎上去,上上下下打量无三省。
“三叔你没事吧!”
回答他的是一个狠狠拍在他身上的巴掌,“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说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地方情况不对,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
他脸上有着深深的疲惫,想到白天他们经历过的凶险,他眉心的褶子就皱得更紧了。
“三叔,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无邪急切的追问,不过他没得到回应,(原)无邪已经习惯了,他正要再追问,抬头却见目露凶光无三省看向自己身后。
(原)无邪感到后背一凉,突然觉得三叔这个表情有些可怕。
他不明所以的回头,正好撞见了同无三省对视的无邪等人。
(原)无邪立刻恍然大悟,以为三叔是被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给吓到了。
“三叔,他们是……”(原)无邪本想立刻解释,但扫了一眼周围的伙计,除了那个黑眼镜他之前见过,其他感觉都是些生面孔。
他立刻含糊起来,“我等下给你解释,他们没有恶意的。”
无三省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原)无邪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不知怎么有点忐忑起来。
他左右看了看,只见那黑眼镜嘴角挂着的笑意消失了,他摸向自己的枪,好像随时能拔出枪朝着另一个自己他们开枪。
(原)无邪实在是一头雾水。
苏星泽轻笑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他轻飘飘的飞向营地里的一个伙计,素白手指在那伙计额头轻轻一点,一层皮竟直接从那伙计脸上脱落下来。
苏星泽脸上的笑意加深:“汪家人啊,久违了。”
自从汪家核心都被他杀光后,剩下四散的汪家人在张家的围剿下也没坚持太久,整个汪家就已不复存在。
但显然,在这个世界,汪家依然还活跃着,甚至可以称得上强大。
他笑着扫过营地里还站着的人,纤白手指只是轻轻一动,‘蜕皮’的伙计就被无形之绳悬吊起来,风绳勒进那伙计的肉中,割裂出一条条细长的伤口,风绳越勒越紧,那伙计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在众多伙计惊恐的视线下,苏星泽眉眼弯弯,很没有诚心的道歉:
“抱歉啊,看到一些久违的恶心小虫子,有些失态了。”
他刚道完歉,那无形的可怕风绳就又抓住了几个人,无一例外都被悬吊起来,割破血肉。
残忍的行径和诡异的力量,吓得无三省的伙计们差点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