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需要清宫主保密,就是我与魔族的事情,原谅我还有很多事不能现在告诉你。
我只能跟你说,魔族并非大家想的那样,我也并没有与魔族勾结要害大家,你也看到了,白公子救了舅舅跟外公,他没有恶意的。”
一个魔族人帮自已解困已经很让人匪夷所思,花洛音不知道自已这样说清云烟会不会相信,但她不想让她误会。
清云烟瞅了一眼白镜山,她心里的疑惑可不止一点,花洛音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但白镜山确实救了他们,她的内心告诉自己,可以相信他们一次。
“好。”
花洛音暗松一口气,再次谢过清云烟之后就回到了千里怀那边。
白镜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走来,还是那副悠然自得的姿态,好像从未急过。
白镜山:每白帮你,还知道为魔族说一句好话。
刚才她们的谈话自己都听得清清楚楚,并不是他偷听,主要是他耳力好使,功法厉害,不想听都得听。
花洛音看着他那抹笑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发现不了他什么。
她交代了几句话给任金风,转身跟白镜山还有清云烟示意出发,时间紧迫,她要先送白镜山和清云烟离开,千里怀他们只能在原地等她回来。
去九灵宫还需要一段距离,为了更快的离开,公孙九官直接挽起清云烟急冲,反正已经很多秘密了,不在乎这一点。
花洛音并未担心白镜山跟不上,毕竟上次他们相约来九灵宫时他就是提前到的,而且昨晚种种,让她更加坚信白镜山身手定是不凡。
果然,她如何快,白镜山都能紧随其后。
不久后,灵非阁燃起熊熊大火,本不会烧的这么大,但因灵非阁不受重视,刚开始零零散散的人随意灭着,就导致火势越来越凶猛,已然向其他几处蔓延,这才让他们警觉起来,火势较大,需要的人多,各处的侍卫纷纷抽出人手支援,守卫就变得松懈。
趁着这个空档,花洛音靠近结界方向,结界瞬间打开,白镜山和清云烟顺利出去。
花洛音掉头,掠过灵非阁时慢了一些,她在这里住了两百年,里面有她与母亲的回忆,如今却化为废墟了……
短暂的难过之后,她又恢复正常,与母亲的回忆在心里,这也足够了。
偶然一瞥,吓得她连忙急驰而过!
好险,差点就被花司云看见!还好他是侧着头,没看向自已这边,真是一刻都不能走神!
她稳住心神,飞速朝千里怀他们而去。
“洛音!”看到花洛音回来,千里怀焦灼的心才踏实下来。
“舅舅,外公。”花洛音安全落地,见到他们心尖泛起一股暖意,仿佛娘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准备好了吗?”
花洛音问向任金日,见他点点头,而后拿出一个木框。这是刚才花洛音中交代她的,去冥兽窟需要两日时间,不能一直拖着他们飞行,他们难受,自己也会挺不住。
这方法虽然土了一点,但管用!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吧。”
花阙估计已经在上来的路上了,虽然她很想看到他愤怒又抓狂的样子,可他比不过外公和舅舅的性命。
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
另一边,花阙下到囚禁千从序的地方时,见到水阵已经被破开,铁笼粉碎,里面的人不翼而飞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么可能逃得出!他是一个废人了,他怎么可能有这个能耐!”花阙连连否认自己看到的一切,疯了似的围着附近找寻,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老贼,你到底在哪!”花阙整张脸极尽扭曲,目眦欲裂,一身凶气!
猛的,他身子一震,看向崖底最低处,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火速向底下窜去。
等到他到达崖底最底处,哪里还有什么人在,地上血迹都干涸成了黑色。
两个人都跑了!
对,是跑了,而不是死了!如果是死了还好,左不过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可若是被人救走了,那后果就严重了!
‘嘭’花阙怒极不已,一掌把面前的石缝劈成了几块,为什么自己居然感应不到他们逃走了?
这阵法可是他与魔族联手而成,不可能轻易被破,否则千里怀也不可能在这两百多年都逃不了。
忽然,花阙脑子灵光一闪,魔族?
他慢慢冷静下来,想起离陌逸曾经跟他说过,这个阵法除了他或是比他功法高的魔族人合力才能找开,其他人均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是强行打开,也得是天崩地裂之势。
而千里怀却是悄无声息的就逃走了,他还没有任何感觉,要不是水阵让他有所感应,他是完全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唯一的可能,就是魔族的人来了!有可能还是离陌逸。可他为什么要劫走千里怀呢?他们的交易不至于拿一个快死的人做筹码,这说不通。
可不是魔族又会是谁?救走这两个人,可不是一般的身法。九灵宫到处都是结界,竟然没人发现有人闯入,这太诡异了!
花阙怎么都想不通,九灵宫本宫的人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人的灵法可以解开那个水阵,就算是现在的自己的也不可能,他只是知道阵法心诀而已。
左想右想,他还是决定要去问问离陌逸,不然,他寝食难安。在这之前,他必须先封禁九灵宫所有结界,只进不出!
......
“怎么会突然着火?!你们到底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烧成这样才发现?说!”
大火将整个灵非阁乃至临近的两座山峰全部烧毁干净,足足灭了两个小时火势才退去,看着光秃秃的灵非阁,花司云怒意翻涌,这哪是烧了灵非阁,是把他与母亲最后的念想都烧没了!
他歇斯底里的吼着灵非阁那些奴从,腥红的双眼像是要把他们活活剐了去。
那些奴从哪里敢回话,瑟缩的跪趴在地上,根本不敢出声。
“都哑巴了吗?你,起火的时候在干嘛!”
花司云狠戾的指着其中一个男奴,额头青筋暴突,任谁都看得出公子是真的动了大怒。
那男奴战战兢兢的说他在打扫院子,这显然是谎话,灵非阁的人从来都是懈怠,花司云清楚的很。
既然不说实话,那就让他们看看下场,只是一个出掌,那男奴就气绝倒地,剩下的奴从吓得魂飞魄散,面如土色。哪里还敢藏着心思,个个都说了实话。
花司云听着这些人荒唐的回话,他更是怒不可遏。他知道灵非阁奴从处境比不得其他阁院,守着一个空地,没有主子没有打赏,更难有出头之日,知道他们心里都有怨气,他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只要不出大事就行。
可自己的心软却换来他们的理所当然,玩忽职守!他们真该死!
花司云将所有灵非阁的奴从都处死了!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