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俾诺。”那个声音带着一丝稚嫩,却充满了坚定,是格斯。
“什么事,小子?”甘俾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但他的眼神却柔和了下来。
“...有个自称是裘达吉尔什家族的信使让我转交给你这个,说你要是有意的话就去他那里。”小格斯递给甘俾诺一封信,信封上的火漆印着一个他比较熟悉的徽章。甘俾诺的眉头紧锁,他知道,这封信可能会改变他和烈熊团的命运。
多年佣兵经验的甘俾诺料定这是涉及到裘达贵族的内部纷争。
“知道了。”甘俾诺挠了挠头,“唉,真是个麻烦的差事呢。”
由于看不懂字,甘俾诺决定在今晚展开一场烈熊团内部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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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俾诺召集了烈熊团的成员,他们围坐在篝火旁,听诺斯讲述着这封信的内容。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有的期待,有的忧虑,有的愤怒。
信中的内容很简单,是来自一位身份显赫的贵族的邀请,希望烈熊团能在来年的日子里为他效力。甘俾诺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们需要这份工作来养活自己,但他也不愿冒险卷入贵族间的无聊争斗。
从他所知道的情报上来看,吉尔什家族的当家人正是黑狼猛进骑士团的兰登,作为裘达国内的五大财主之一。
兰登和蛇蝎猛攻骑士团的团长赫隆可是老对头了,就是这么两位财力雄厚、人脉深广的贵族才有实力互相征伐,由于离首都也较远,两人的领地还挨着,总是明里暗里的相互争斗,他们彼此的领地大小也总在变化。
“...我们不能就这样白白地待着浪费我们的技能和力量。”一个老兵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
“但我们也不能再次成为贵族争斗的工具。”另一个老兵反驳道。
“可是,他给出的价钱确实是十分丰厚的...”激烈的讨论在篝火下喋喋不休。
甘俾诺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讨论,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他们需要这份工作,但他们也需要保持自己的原则,否则得罪了某些不得了的人物的话,以后在裘达的日子就很难过了。
在一番激烈的讨论后,甘俾诺站起身,他的目光坚定而有力。
“我们将接受这份工作,但我们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棋子。”他的声音在篝火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坚定。
烈熊团的成员们互相对视,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对甘俾诺的信任和对未知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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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甘俾诺一行人来到了城内的指挥所,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穿着华服的中年人。
“想必这位就是烈熊团的甘俾诺队长吧。”中年人微笑着说道。
“是的,阁下是?”甘俾诺行了个礼。
“我是吉尔什家族的管家,这所城镇正是我家主人的领地,这次来是想邀请烈熊团担任我们的护卫队。”中年人说明了来意。
甘俾诺心中一动,这可是个不错的机会。只是作为护卫队的话,得罪敌方领主的可能性就会变得极小,危险系数也不是很大,作为经历数场战役不断更替团员的烈熊团来说,只有500人的他们作为护卫队刚刚好。
虽然进攻能赚得很多的金币,但全团覆灭的风险也很大,尤其是贵族间拿佣兵的命当枪使的情况下,毕竟...若是不幸死了的话就不用发金币了。
护卫队的活计多半是守卫城镇的差事,管理辎重的运输,巡哨。通常没有敌袭作为守城的一方还算比较轻松,还有坐镇的骑士作为话事人。在不容易得罪任何人的前提下,若是守城得当还会打出佣兵团的名气。
甘俾诺略作思考,开口道:“感谢您的邀请。不过,关于卫队的职责和待遇,我想了解更多细节。”
管家微笑着点点头,示意身旁的随从递上一份文件。甘俾诺接过文件,让诺斯仔细阅读并与众人进行简单的商讨。
文件中详细说明了卫队的工作内容、薪酬以及其他福利。甘俾诺心中暗喜,待遇对比起王国的合同来说相当优厚。
他抬起头,看向管家:“我对这份工作很感兴趣。不过,我还有几个问题需要确认一下。”
管家表示愿意解答任何疑问,双方就一些具体事宜进行了进一步的商讨,最终,甘俾诺决定带领烈熊团接受这项任务。
并且,管家在甘俾诺签署完新的佣兵合同后便支付了甘比诺价值二百枚的金币作为定金,办事十分地利落爽快。
甘俾诺收好金币,与管家约定好了启程的时间。一行人心情愉悦地回到烈熊团驻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团员们。
大家听闻待遇优厚,都兴奋不已,现在只需要把酒言欢,安静地等待着明年春天的到来就可以了。
并且随着甘俾诺的决定,烈熊团也纷纷开始为即将到来的任务做准备。他们检查装备,确保来年开春时仍能提供充足的防护,训练着新入伙的佣兵,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新挑战做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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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兰特岛深处,阴湿的牢狱之中,格林醒来时只感到头部的胀痛和四肢的酸痛。
他的意识在一片混沌中缓缓复苏,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他的胃里翻江倒海。他试图回忆起发生了什么,但记忆如同被撕裂的布片,零散而模糊。
头好胀...四肢也有些发酸,四周蔓延的血腥味早已盖过了正常的泥土湿气。
“...都是你干的?”一个声音打破了牢房的寂静,声音中带着一丝狠辣和不可置信。
格林恍惚间还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又被卡迪关起来了,短暂地失忆了好一会才发觉那口音似乎是格兰特人。...好像是马德伍修。
格林转过头,透过昏暗的光线,他看到了马德伍修的身影,那个曾经将他带到这里的人。
格林将身体撑了起来,嘴巴像生了锈一样地咸腥,胃里似乎还有着一股不正常的饱腹感,将身上的泥巴擦掉。
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只断手上,那是他昨晚的“战利品”。他的记忆开始逐渐清晰,昨晚的疯狂如同一场噩梦,但现在他知道,那...并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