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云便在温候的带领下开始访问起了各灾区,看着城市的重建,柳云忽然有了一种领导访问工地的错觉。
这不禁让他有些飘飘然。
要知道他可也在20岁左右。
在年轻力壮,正值朝气蓬勃的青春的时候有权有钱,没人约束,是多么诱人的事情。
而在大夏的网络上,44号城的新城主的消息也快速的传开。
尽管根本没有多少普通百姓关心这件事情,可在有心人眼中,却又是另一番看法。
很快,在大夏的运作下,在李氏地盘成长的柳云,力挫李家阴谋,拯救44号城的城市的故事便在民间传开。
特别着重描述了皇帝是如何惜才,柳云是多么忠义。
看得柳云直翻白眼。
“狗皇帝。”
而这种消息也不可避免的传到了符家,符悦耳中。
“林姨!快看,小泽他成为44号城的城主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柳云久久没有消息,让林婧担心的紧。
“只是为什么报道上他用的柳云这个名字啊?”
林婧开口道:“大概是以前在44号城人口登记的时候的名字直接沿用了?”
符悦心思流转,并没有开口。
现在柳云成了城主,倒也不太方便将他接回来了。
罢了,随他去吧。
符悦心中想到,反正男孩子长大了,翅膀也该硬了。
她又转头看向林婧:“林姨,你要去44号城市吗?”
“小泽他,不回来吗?”林婧面容有些苦涩:“我……不太想去44号城。”
因为那里曾经上演了一场父子相残的戏码。
符悦摇摇头:“有些困难,我现在还未在符家握住权利,而且大夏和李家不太一样,小泽成了城主,我们很难将他带回来。”
林婧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那算了。”
而符家另一个地方,符蓉和另外两位长老正襟危坐。
面前的老人气势太强,他的背影让人想到雄狮。
“都收敛一点,别再去找柳云的麻烦。”
他的话语平平淡淡,猜不透他的情绪,那平淡的话语像是在给厨师讲今天晚上不想吃什么菜品。
符蓉他们咽了咽口水,没一个敢在现在开口。
“不说话就当默认了,以前的事情我和你们一笔勾销,但是谁敢在这个时候犯戒……”
三人点头如捣蒜,老人背着身,却好似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挥了挥手:“下去吧。”
……
日子一天天过去。
柳云每天都在忙碌。
上午九点,柳云雷打不动的被温候叫醒。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礼貌?能不能敲门?”
柳云一脸怨气的嚷嚷。
温候笑笑,去到了门外等他。
一番收拾过后,柳云走了出来。
“今天又要干嘛?”
温候:“有一个会,需要你上台发表演讲,稿子我给你准备好了,你上去照着念就行。”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会堂。
温候敲开了门,然后上前两步露出了后面的柳云。
屋子里的人腾的一下站起来,微微躬身。
偌大的会堂,没有一人敢继续坐着,柳云在心里哼哼笑了两声,无视了这些人,坐在了第一排的桌子旁。
温候站在了他后面,对后面的人说道:“坐下吧。”
听着身后落座的声音,柳云心里简直爽翻了,甚至轻轻哼起了曲。
柳云无心去听他们的发言和辩论,自顾自的眯着眼睛小觑。
这场会议在他到来后才开始,温候告诉他,他多久到会议多久开始,没人敢迟到,也没人敢说话。
这个点来,也只是表示一下对他们的关怀罢了。
一直持续到近中午,才轮到柳云上去做总结发言。
他在台上笑的亲和,笑的满面春风。
用臭屁已经不足以形容柳云了,柳云现在的表现简直就是小人得志。
哪怕有温候给的稿子,柳云的演讲也不算流利。
可那又如何?
如今44号城是大夏的领土,皇帝钦点的城主,不满也只能在心里憋着。
随着最后一句话语落下,全场响起掌声,柳云便在掌声的簇拥下下了台,跟着温将军离去。
回到车里,温候开口说道:“下午两点去慰问一下重建的灾区,你准备下。晚上有一个饭局,是大夏来的大臣,你注意一下。”
柳云点点头。
……
在和灾区工地负责人虚情假意的握过手后,柳云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他在车厢嫌弃的擦了下手,整理了一下袍子,顶戴,换上一副笑脸,推开了包厢的门。
包厢里只有温将军和另外两个人,很显然还没有到齐。
等了一会,两个身穿官服的50岁大叔走了进来。
柳云见过那身皮,就在那天的朝堂上。
按照温候的嘱托,他笑着起身伸出双手和对方握手。
饭局没有一点聊工作的意思,他们聊着家常里短,兴趣爱好。
柳云脸都要僵了,时不时还要喝酒。
倒是温候一脸的自得从容,替柳云应付着他们。
饭局结束,柳云尝出其饭菜滋味,嘴巴里只有苦涩辛辣,泛着恶心的酒气。
目送两人离开,柳云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滴滴答答白酒混着胃酸沿着嘴角流下,溅落在雪地里。
温候在一旁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酒量这么差?”他调笑道:“早知道不让你来了。”
“我没事 就是恶心。”柳云还在逞强。
“好了好了,司机等很久了,我先送你回去。”
说着,把柳云扶上了车。
第二天,柳云又被叫醒,温候要他去学着他处理公务。
可到了那里又说学不来算了,自己会帮他。
第三天,大夏来的大臣要走了,温候带着他去饯行,又喝的烂醉如泥。
第四天,去医院慰问灾民,又有什么局长要请他吃饭,这次温候给他倒的白水。
第五天……
第六天……
……
柳云一边厌倦一边享受那些人的目光。
无论是感激,羡慕,还是没压制住的不满,柳云都不在意,在他看来,任何对他的负面情绪都是对他的羡慕。
柳云真的飘了,他已经很久没想过要回家的事情了。
在那个世界他可不是官宦之家,也不是富商之子。
因为这种傲然感,柳云自然而然忽虑了那些不愉快。
两个月时间很快过去,他慢慢变得闲散下来,习惯了周围尊崇的目光,他慢慢变得高高在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