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在办公室里焦急地来回踱步,额头上汗珠密布,心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因为很快,军部和大本营的人就要下来彻查运往武汉的战略物资。
而此时此刻,那个该死的猪头渡边竟然还没有将战略物资出售完毕!
佐藤气得把手中的文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愤怒地骂道:“这个该死的猪头渡边,老子连他妈的钱都还没见到,军部和大本营就要来彻查了!”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通红,显然已经被气得不轻。
随后,他匆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准备立刻去找那个猪头渡边,质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此时的猪头渡边,却完全不知道大祸即将临头。
他不仅胆大包天地私自卖掉了一部分战略物资,而且由于数量庞大,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买家,所以还有一部分未能出手。
更糟糕的是,他甚至没有将卖掉物资,佐藤所得的一份,分给他。
而是偷偷寄回家里一部分,其余的则全都用于吃喝玩乐、赌博还债。
猪头渡边刚从赌场出来,气的他直接把衣服都扔在了地上:“他妈的,又他妈输了,手气真她妈的差!”
他刚走到拐角,就被几个身穿黑衣服的人给控制住,刀瞬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猪头渡边疯狂的叫嚣着:“你们他妈的要干什么?你们知道我他妈的是谁么?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绑架我!”
猪头渡边还在不停嚷嚷的时候,立马就被扇了一个大嘴巴子,这一巴掌打得非常用力,直接把渡边的脸都给扇肿了,牙齿也掉了几颗,满嘴鲜血。
这一下可把渡边给打懵了,原本嚣张的气势一下子就没了,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恍惚。
这时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传来:“渡边,你他妈的翅膀硬了,自己吃独食啊!”
这个声音充满了杀意和怒气,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恐惧。
渡边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抖,抬头一看,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只见面前站着的正是佐藤。
渡边心里暗叫不好,这下完蛋了。
他连忙跪地求饶,结结巴巴地说道:“将军阁下……您……您怎么来了?”
佐藤听完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还我怎么来了,你他妈的吃独食,我的分红呢?”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仿佛要将渡边生吞活剥一般。
猪头渡边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他知道这次事情闹大了,如果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解释,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渡边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眼眶。
他一把抱住佐藤的大腿,声音哽咽着哀求道:“将军阁下,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知道自己错了,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啊!请您发发慈悲,原谅我这一次吧!”
“我家中还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以及三岁的孩子需要照顾啊!他们不能没有我这个顶梁柱啊!”
佐藤听完,气得鼻子都歪了,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
他怒不可遏地抬起手,狠狠地扇了渡边一个耳光,破口大骂道:“八格牙路!你还敢给我编造谎言?你哪来的孩子?你有孩子么?还敢骗我?”
猪头渡边被打得立刻没了力气,像一条死狗一样瘫倒在地。
他的脸肿得老高,嘴角流出血迹,但仍不敢违抗佐藤的命令。
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将军阁下,我真的把钱寄回国内了,一部分给了我母亲,还有一部分……”
佐藤听后,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他指着渡边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还有一部分,是不是被你拿去花天酒地了?还是被你拿去赌博输光了?你这个混蛋!”
渡边吓得浑身发抖,他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将军阁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糊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佐藤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冷冷地看着渡边,语气严肃地说:“渡边,我现在不想跟你计较这些。你必须尽快把剩下的物资处理掉,把我的钱还给我。从此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再也不要有任何瓜葛。”
“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一个消息,军部和大本营已经开始调查此事,如果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大家他妈的一块完蛋!”
说完,佐藤转身离去,留下猪头渡边一个人呆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上海火车站开来一列火车,缓缓地驶入车站。
站台上早已挤满了前来迎接的日本军官们。
随着火车停下,车门打开,一名身穿日军军装、佩戴少将军衔的中年男子走出车厢。
他就是山本一郎,是由军部和大本营派出的特派专员,负责彻查战略物资事件。
山本一郎一下火车,便感受到了热烈的欢迎气氛。
整个火车站被严密戒严,周围的士兵荷枪实弹,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而在站台中央,派遣军司令部的高官们正等待着他的到来。
为首的是派遣军参谋长衫山元,他亲自走上前去,恭敬地向山本一郎敬礼道:“欢迎山本阁下,来到上海,一路辛苦!”
山本一郎微微点头,心中暗自得意,但表面上却装作严肃的模样说道:“衫山君,此次我受军部和大本营的委托,身负重要使命,实在无暇享受这等待遇。”
然而,他的内心却是十分满意的。
毕竟,这样的接待规格足以显示出对他的重视。
衫山元连忙赔笑说:“山本阁下,您这一路舟车劳顿,派遣军司令部理应设宴为您接风洗尘,请务必赏光!”
山本一郎心中暗喜,心想:“不错,上海派遣军司令部果然会来事。”
但他仍然故作正经地回答:“衫山君,虽然感谢你的好意,但我此行身负重任,实在不便耽误时间。
我们还是尽快开始工作吧!”
说完,他向衫山元示意,一同前往派遣军司令部。
衫山元听后,心中冷笑:“狗东西,装什么,谁不知道谁啊!”
他心中暗自嘀咕着,但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然而,衫山元再次邀请山本,于是笑着说:“山本阁下,您可是大忙人啊!但是,再忙的公务,也要吃饭啊!走为你接风洗尘!”
山本一听,知道再推脱就太假了,太能装了。
于是他对着衫山元说:“衫山君,那就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