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永安王府,徐凤元并未去找永安王,而是直接来到了栖霞苑。
此刻,慕容云雀正在沐浴。
她背对着徐凤元,丰腴曼妙的身形就这么落在了对方的眼中。
不肥不瘦,恰到好处。
肤白胜雪,毫无瑕疵,那腰身盈盈一握,那臀线肥美异常……
看得徐凤元血脉喷张,很想上前,摸上一把。
以她的内力,即便是失忆,也绝对听到了徐凤元的脚步,只是她却没有任何反应,这表明,她是故意在给徐凤元看。
对于对方的盛情,徐凤元自然也无却之不恭之理,他当即一步步走到了浴桶后,双手搭在了慕容云雀的肩头。
“世子来了。”
感受到他的大掌,慕容云雀直接转过身来,将自己全部暴露在他眼前。
徐凤元的呼吸瞬间一窒,不是,慕容云雀该不会真的想和他……
虽然,但是,他们可是敌人啊。
若对方恢复了记忆得知自己骗走了她的身子,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徐凤元勉强一笑,“夜凉风寒,洗完了就早点出来,别感染了风寒。”
“……”慕容云雀一脸嗔怪,“世子当真是不解风情。”
徐凤元一脸黑线,他倒是想解,只是也得敢解啊!
“本世子有件重要的事情想与你谈。”徐凤元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慕容云雀只好从浴桶中走出,赤果的身体就批了一件披风,拉着徐凤元来到了内室。
“世子有何要事?”她御姐气质,年龄又比徐凤元大了十多岁,此刻呵气如兰,就如一个知心大姐姐拉上了徐凤元的手。
“本世子想让你陪我去一趟冀州。”徐凤元强忍着不去看慕容云雀。
“冀州……”慕容云雀喃喃着,“世子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冀州了?”
“被你吃醋下毒重伤的那位姑娘人在冀州,本世子要去将她接回来。”徐凤元道。
听闻此言,慕容云雀眉目低垂,神情稍有些许难过,“所以,世子对我如此疏离,都是因为我昔日之举?”
“我们还能回到之前吗?”
“呃……”一时间,徐凤元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慕容云雀的话,他沉默了良久,道,“只要你与本世子同去冀州,将她接回来,之前种种,一笔勾销。”
“世子当真?”慕容云雀眼底一片惊喜。
徐凤元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世子绝不骗你。”
“那好,我不逼迫世子,一切都待世子从冀州归来再谈,不过,今夜,我要世子抱着我睡。”慕容云雀莞尔一笑,拉开了锦被,整个人滑了进去。
不知何时,她已经脱掉了披风,香肩玉颈暴露在空气中,手掌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榻,做出邀请之态。
“怎么?即便是什么都不做,世子都不愿意陪我共寝?”
望着眼前慕容云雀那魅惑万千的模样,徐凤元再难拒绝。
并非是因为他好色,而是他怕慕容云雀察觉出自己和卫炀的谎言。
于是,他只好穿着衣袍,进入锦被。
见他身体紧绷,慕容云雀轻笑出声,“世子紧张什么?”
“你清晨不是说,平日里,我们都是这样?我最喜欢世子爱抚了吗?”
“……”徐凤元第一次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世子,抱抱人家~”慕容云雀见他还是不为所动,直接整个人贴了上来。
呼。
波涛汹涌。
徐凤元靠着内力强行调息,才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慕容云雀在他怀中睡得十分香甜,只是却苦了徐凤元,一夜未眠。
直到天方吐白,才隐隐睡去。
与此同时。
京城街头的面摊还没有关门,沈翠兰给崔行天抓煮了一碗面,二人对月饮酒。
“他为何没去找你?”沈翠兰问。
崔行天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难道,他觉得请不动你我,所以放弃了冀州之行?”沈翠兰狐疑。
崔行天幽幽一叹,“若是如此,不失为是一件好事,冀州那地方,不是人去的。”
“可难道就因为曾经在冀州遇到了挫折,我们就要一辈子避开此地?”沈翠兰有些不甘心,“这些年来,我日日夜夜都生活在过往的阴影中,心结难解,武功更是再难进半寸!”
“我又何尝不是?如有可能,我宁愿当年死在冀州的是我!”崔行天痛心疾首。
沈翠兰举杯痛饮,“永安王多年都不曾理会过你我,应当是不愿原谅,而今让徐凤元找上门,又事关冀州……”
“你说,会不会是永安王原谅我们了?”
崔行天摇头,“王爷与王妃伉俪情深,若非你我办事不力,世子不会幼年丧母,这些年来也不会纨绔荒唐至此,王爷岂会原谅你我?”
“他这么做,怕是怕我们忘记当年之事,想提醒我们时时刻刻记得自己犯下的错。”
“罢了,不想了,只要徐凤元不去冀州,一切都好。”沈翠兰说着,又猛灌了自己几口酒。
崔行天蹙眉,“你怕是不太了解世子,这些年我一直在红袖招,所以观察到了一些世子的行事作风,他虽然好色纨绔,但,认定了的事情便不会回头,我只怕……”
这一次,沈翠兰握紧了酒杯,“若如此,又当如何?”
崔行天嘴唇紧抿,久久不语,二人就这么坐到了天亮。
天亮时分,徐凤元的马车出京了。
崔行天一脸惊讶,但答案又显然在他意料之中,“他还是要去冀州!”
“他身边那位高手不在,此去可谓单枪匹马,他就半点不惧?”沈翠兰不解。
崔行天咬牙,“世子都不怕,你我二人还畏畏缩缩的,难道你我一世英豪,还比不上一个少年?”
“不就是冀州,不就是我失职,没保护好王妃?这次,我就将功赎罪,保护世子!”
说罢,崔行天拿起剑,便向着徐凤元的队伍追去。
沈翠兰先是一愣,然后也跟了上去。
倘若徐凤元此番苦苦求他们前去冀州,他们反而可能不会去,可如今,徐凤元如此大义凛然,倒让他们重新审视起了自己。
他们总不能连一个少年都不如吧?
…
“王爷,世子出京,前去冀州了。”
永安王府,密探来报。
闻言,永安王点了点头,“本王就知道即便没有崔行天和沈翠兰,他也一定会去,这小子与本王当年一样,是个情种!”
“唯一不同的就是本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而他三千弱水都要。”
“还有一事。”密探再一次开口,“崔行天和沈翠兰昨夜在面摊喝了一晚上的酒,今早看世子的马车出京,他们二人也追了上去。”
永安王露出欣慰一笑,“本王就知道,本王手下无孬种,当年之事给他二人留下了极大阴影,从那件事后,他二人就一直不愿意见本王,再无当年风采,这一次,本王要他们去保护凤元,一则是想要他们找到当年凶手,为王妃报仇雪恨。”
“一则,是想他们重拾自我,不要一辈子都活在过往的阴影中。”
“当年的事,不怪他们,怪本王,是本王没有照顾好王妃。”
“有他二人保护,凤元冀州一行,或可减轻些许风险,你传令下去让我们的人继续盯着,不论如何都要保证世子安危,另外,皇宫那边也不要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