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雀紧咬下唇,美目中涟漪点点,她自问不是什么不知羞耻的人,但徐凤元方才那一番撩拨,也实在令人难受。
更为致命的是,到了最关键的一步,对方刹车了!
她只能用幽怨的目光望着徐凤元,要对方继续之类的话语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见此,徐凤元轻笑着起身,“既然小雀儿并无要本世子继续的意思,那便算了,你刚刚醒来,身体还需要恢复,本世子便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徐凤元便离开了。
只留慕容云雀一人呆站在原地,照徐凤元等人的说法,她应该是徐凤元一名侍妾。
连妻子都算不上。
不然,对方为何对她忽冷忽热?
在永安王府内,她也只能依附对方而生……
看来,接下来得调整一下心态,多做一些徐凤元喜欢的事情了,不然谁知道这王府内还有无她的生存空间?
慕容云雀双拳紧攥,暗下决定。
“世子,你确定这位前朝余孽是真的失忆了?”卫炀问。
徐凤元点头,“确定,不然她也不会纵容本世子在她身上煽风点火。”
“那,世子还要将她继续养在王府?万一乾帝发现……”卫炀有些担心。
毕竟,乾帝最忌惮的就是永安王府和前朝余孽,若是这二者联合……
徐凤元道,“解药还差最至关重要的一味药引子,她不恢复记忆娉婷就无法彻底解毒,本世子暂时还不能放她离开。”
“至于乾帝那边……”
话到此处,徐凤元眸子眯起,“传令下去,慕容云雀的活动范围只限于她所居的栖霞苑,除此之外不得外出一步。”
“本世子就不信乾帝的耳目还能进入永安王府!”
“是。”卫炀领命,“对了,世子,还有一事,刚刚红袖招荣姑娘命人传信来说,在冀州一带有人曾见过白姑娘的身影。”
“传言,白姑娘杀富济贫,多行义事,为许多百姓拥戴称赞。”
“她这是以为自己只有三约时间了,所以宁肯扛着体内的剧毒也要随心意行事。”徐凤元目光一沉,满眼怜爱,“速速备马,本世子要去冀州一趟。”
“可陛下要世子闭门思过,世子现在出去……”卫炀再度蹙眉。
徐凤元道,“你忘了本世子的名号,混世大魔王何曾遵照过圣旨行事?”
“再者,乾帝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藏兵谷上,若此刻不离京寻找娉婷,之后不更难了?”
“也罢,冀州离京本就不远,属下这便去集结人马。”卫炀道。
徐凤元点了点头,握紧了白娉婷留下来的那把剑,“娉婷,等我,本世子很快就会去接你回家。”
…
“陛下,监察司杨焱传来消息,已命人将藏兵谷挖开,可其中只见到太子与二皇子手下的八名高手,其他人全部不知所踪……”
皇宫,龚喜在接到密令后,对乾帝道。
乾帝闻言,龙目一眯,“意思是慕容云雀可能还没有死?还有她的那名护卫也可能还活着了……”
“那太子与元庆呢?又去了何处?”
龚喜摇头,“老奴不知,不过杨焱传信来说已经派兵马在藏兵谷周围大肆搜寻太子与二皇子下落,会尽快将二人护送归来。”
“永安王府呢?徐凤元可有什么动作?”乾帝双拳紧攥,心中多少有些不平衡。
此番藏兵谷一行,他两个儿子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徐凤元却好端端的活着。
龚喜道,“徐世子一直在永安王府内思过,不过近日监察司的人观察到,他似乎要去冀州一趟……”
“冀州?”乾帝挑眉,“好端端的去冀州做什么?”
“许是那位姓白的姑娘人在冀州。”龚喜道。
乾帝冷笑,“呵,都说冲冠一怒为红颜,徐凤元在京中朕可能还没有办法杀他,但若是他去了冀州那就不一样了。”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别人的地盘上,即便他徐凤元有再大的本事,也只能给朕忍着。”
“既然他要去冀州,朕就让他再名正言顺些,龚喜传朕令,冀州苦寒,匪寇横生,地方官员无能,特册封永安王世子为监察御史,替朕行冀州,除悍匪、惩昏官,多行正义,以昭皇恩。”
“是。”龚喜领命,同时在心中也默默为徐凤元捏了一把冷汗,冀州那地方,可不太平啊。
很快,徐凤元便接到了乾帝的圣旨,只是,他不明白,乾帝为何要这么做。
直到,永安王现身,“陛下要命你去冀州?”
徐凤元点头,“敢问父王,这冀州可是有什么非同寻常之处?”
永安王面色沉重,“冀州倒是没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不过,却有一非同凡响之人。”
“谁?”徐凤元问。
永安王道,“冀州王左谦,此人……表面看来,见风使舵,胆小懦弱,不管地方政要,还极擅长溜须拍马,但其实,阴险狡诈,心机颇深。”
“且因为圆滑世故,他在官匪两道,甚至是江湖上都有无数好友,可谓一呼百应,此时,白娉婷不在你身边,他想杀你易如反掌。”
听着永安王对此人的评价,徐凤元冷笑一声,“是吗?那我倒更想见识见识这位冀州王左谦的能耐了!”
永安王无奈摇头,“初生牛犊不怕虎,罢了,本王知道冀州一行,你心意已决,既如此,我便不再多言,只是,此去冀州之前,你需要说服两个人与你同行。”
“何人?”徐凤元不解。
永安王道,“红袖招马夫崔行天,京中面摊老板娘沈翠兰。”
“永安王府在红袖招还有耳目?”徐凤元一惊。
永安王笑道,“是在你与红袖招那姑娘情投意合之前,本王安插进去的人,你与那姑娘情投意合之后,他便本分的当起了马夫,多日未再启用。”
“那沈翠兰……”徐凤元问。
永安王道,“你初次出远门,本王怕你吃不惯路上的饭,这沈翠兰做饭极为好吃。”
合着是带一个马夫和一个厨子?
徐凤元知道定然不是如此,永安王所有安排都一定饱含深意,于是便应了下来,“好,我答应父王,带着这二人一同去冀州。”
“错了!”永安王纠正道,“是说服他们与你同去。”
“这二人可未必会听你号令。”
永安王越说,徐凤元越是好奇这二人究竟有何独特之处,当下便让卫炀备车,“本世子现在就去会一会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