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崽子喝了媳妇的灵泉才捡回条命,脸上的伤还未痊愈,就敢教唆他重新找富婆。
连私生子的出路都已帮他规划好,逼崽子也是变相在骂媳妇对婚姻的不忠。
真是活腻了!
小三缓缓起身个头高又壮,眼神凉浸浸的,一股危险气息来袭。
阿武寒毛竖起全身戒备,“你想干嘛?”双手握拳防备姿势比在胸前,“我练过的,别过来。”
周屿淮慢悠悠靠近,阿武小步小步往后退,嘴却很硬。
“不要仗着乔晚宠幸你就目中无人,给老子摆正位置,你个臭小三!”
小三?
所以这逼崽子是把媳妇当皇帝,他是宠妃?
周屿淮负在身后的拳头一下子松开,“我不是小三。”是明媒正娶三媒六聘的中宫,顺便兼职宠妃。
“小三都说自己不是小三。”
“你思想算正,前提不考虑智商。”周屿淮说着手插兜走去阳台吹风
思想正为什么不考虑智商?阿武疑惑一瞬,反应过来,“卧槽,敢骂我!”
撸起袖子带着一阵风向他走去。
刚举起拳头。
小三说:“动手前考虑清楚。”
轻飘飘的鄙视,体型差摆在眼前,实力不允许嚣张,阿武咬牙紧握的拳头蹦出根食指:“你给我等着!”
可又气不过,胡乱张口威胁:“我警告你,我是华人认识乔晚他老公!”
“你认识她老公?”周屿淮偏头饶有兴致看他。
阿武以为他做贼心虚,毕竟黑白两道都知道乔晚是华国军嫂,腰杆子立马挺直,“怎么,知道怕了?”
“我怕什么?”
“怕什么,你不识中文没看报纸啊,乔晚是军嫂,你勾引军嫂是犯法的,你识趣点现在就离开她,我不追究你给我兄弟戴绿帽子的责任。”
周屿淮嘴角含笑,眉梢轻轻一扬,“我偏要勾引她。”
阿武:靠,这男人好贱!
手顺胸口压火,不暴躁不暴躁,他爸万般交代不准提小三这事,要是敢破口大骂引来季云,回家会被搓衣板伺候 。
只能口头威胁小三,“你等着,过几天我就写信告诉我解放军兄弟。”
周屿淮不与傻瓜论长短,双手撑在阳台边面朝对面公寓。
阿武还在喋喋不休,声音不大不小,传入隔壁开着阳台玻璃门吃饭的人耳朵里。
陆卫国偷听完,跑回来坐着继续吃,止不住地笑:“老周被当成了小三!”
刘小梅一愣,“啥!谁不要命了?”
“季云他儿子,那小子估计没看出老周和乔晚的关系,说老周是乔晚的情人,还说自己认识老周。”陆卫国笑抽了。
啪!
陆卫国笑声戛然而止,刘小梅吓一跳。
张春燕猛拍筷子在桌上。
“我就知道这类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是贬低乔晚水性杨花!”
“这....”陆卫国一时不知怎么开口,顿了顿,“没这么严重,那小子没提乔晚一句不是,他要敢说,老周绝对会教他做人。”
“怎么没有?”张春燕怒极反问。
“晚晚清清白白,被外人揣测包养情人,这不是贬低造谣是什么?!哼,江湖人士屁股永远是歪的,嘴也歪,永远都洗不白,也不配洗白!”
陆卫国觉得这想法太果断,华人在洋鬼子地界生活不易,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乔晚要在国外做生意,必须得有自己人才行,洋人不可靠,华人虽没有华国国籍好歹是都是同根,也相信太奶奶是调查好背景了的。
“不要戴有色眼镜看别人,我猜季云没有那么糟糕。”
张春燕不可思议看着他:“你是军人,军人怎么可以帮黑帮说话?”
“我没帮他们说话,但我们要相信乔晚,她不会找作恶多端的人来管理生意。”他不是二愣子,有眼睛有判断力。
军区派他和队长来保护乔晚她们,就代表战后分胜利果实。
有些事上头不必出面,全有乔晚代劳。
如果只是私人生意,军区不会派人保护。
张春燕以为他是在曲解自己的话:“陆卫国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不信乔晚?”
“我没有。”陆卫国叹气,“这里的生意不找季云找谁?”
“当然是派我们华国人来啊。”张春燕打心底看不起黑帮,老觉得他们随时随地会干不法勾当。
“那说说华国派人来了怎么管?乔晚说了这里种族歧视严重,怎么扭转他们的想法?”
“我...”张春燕被问住了,想说慢慢相处改变他们的想法不就行了吗,却又说不出口。
陆卫国给她夹菜,耐心道:“洋鬼子对我们的偏见,就像你对季云,假如季云生意做到华国,你不会买他东西,还要怂恿身边人也别买。”
“洋鬼子百分之八九十都看不起我们,乔晚如果不找熟悉当地的人操持生意,麻烦会越来越多。”
不知张春燕听没听进去,重新拾起筷子,冷着张脸继续吃饭。
刘小梅其实挺赞同卫国的话,但不想两口子吵架,想插话这事就先过去了。
谁知,张春燕突然冒出张口,“有手有脚不敢干正事,靠捞偏门苟活,这种人牢里才合适他。”
陆卫国赖得说了,说了也白说。
聊不到一块儿,她从小生活比一般人好,没有挫折,最大的烦恼是结婚晚,没了。
不过有个优点,张春燕只负责财务挺合适,对就对,错就是错。
也把刘小梅弄尴尬了,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手里端着还季云送的香喷喷饭菜,没法说人家一点不是。
阳台上,阿武还在滔滔不绝,结果呢,周屿淮一声不吭听他胡编乱造怎么认识解放军的。
阿武打量他,华国人不能出国,小三口音又不像港岛或者海岛人。
“喂,你混唐人街那条道的?”
依旧没得到回应。
阿武憋得慌,在他身后一会儿比中指,一会儿张牙舞爪挥舞空气。
周屿淮嗤笑,望向楼下宽敞街道,路边停着辆黑色汽车,前车灯突然闪了闪。
他手指跟着车灯闪烁频率轻敲石面,嗒——嗒嗒,嗒!
周屿淮眸光骤然锐利。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