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地点在哪里，你想好了吗？”赵霖发完消息，开始问正事。
姜糖摸出手机，在屏幕上操作几下，把屏幕上的网页递给他看：“听说西装鬼的灵通集团这两年准备开发一个度假村，可是两年过去，中间那片地皮都还没拿下来，一方面是因为价格问题，另一方面，据说那地方闹鬼。”
她把系统告诉自己的情报简单讲了一下：“闹鬼什么的，其实也就是他们为了压价，自己搞出来的噱头，不过，我们正好利用一下，关键是，要忽悠他们一起去。”
赵霖快速把网页上的内容看完：“既然你都已经计划好了，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来，忽悠、咳，说服她一起去的事就交给我，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明天应该躺在医院，正好去看看。”
姜糖正心烦怎么把那一对奸夫淫妇一起带过去直播，赵霖就把这事儿揽下来了，正合她心意。
当天晚上，姜糖窝在她的小隔间里呼呼大睡，赵霖不知疲倦地在房间里梦游，王振江苦哈哈地一手拎着依然不太安静的西装鬼，一边提心吊胆地看着赵霖瞎晃悠，忙得不亦乐乎。
王振江：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
第二天一早，西装鬼生前的妻子果然住院了。
这都不用他们刻意去打听的，新闻弹窗上都蹦了好几次。
灵通集团那么大的产业，多少人盯着呢，别墅区出事儿的当天晚上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等到新闻爆出来的时候，灵通的股价都已经开始跌了。
两人合计了一下，随意买了个果篮就去了医院。
医院里的人明显多得不正常，姜糖也没心思去分辨这些人里到底有几成是真正来看病的，按照系统的指引，她领着赵霖目标准确上楼。
“你好像很清楚他们的位置？”赵霖看着被她拉住的手，目光闪了闪。
“我能感受到西装鬼留下的气息。”她随意找了借口糊弄过去。
只是他们刚一上楼，就被堵在电梯口的保安给拦住了：“咦？你们不是昨天被轰走那两个人吗？怎么又追到这儿来了？这一层今天禁止入内，赶紧走。”
这情况，完全在两人的意料之中，当然，这么巧遇上同一个保安的事儿，是真没想到。
“嫂子生病了，我们作为他的朋友，当然得来看看，不然这事儿怎么说得过去。”赵霖非常淡定：“我们大老远地跑到q市，就是为了给嫂子传句话，怎么也得让我们见一面。”
那保安仔细打量着两人，看赵霖衣着价值不菲，犹豫了片刻：“你们在这儿等着。”
看着他快步离开，姜糖惊了一下，扯着赵霖的衣服往后退了两步，悄悄凑到他耳边：“你怎么知道这保安能做主？”
一般情况下，保安就只是负责把不该放进去的人拦下，要是每来个人都要进去通知一声，那要这保安还有什么用？
更重要的是，昨天他们用同样的理由在他面前试过，连大门都没进去，这次怎么就行了？
“如果只是一个看大门的保安，怎么可能被走哪儿带哪儿，而且——”他拿出手机晃了晃：“新闻上说，那女人在被抢救的时候，一直到进手术室，都在喊西装鬼的名字，还被吹嘘着深情来着。”
姜糖愕然，她怎么就没注意到。
她下意识握了下手心。
得亏是今天没把伞给带来，不然让西装鬼听到这话，不得被气得直接暴走，掀了这个医院。
没一会儿，那出去的保安出来，直接一个大变样，好声好气地把他们给迎了进去。
姜糖想着，赵霖这小心眼还真多，两句话就让他们进去了，正想着要不要给他比一个大拇指的时候，直接就有两把枪指着他们的脑门。
啊这——
姜糖视线偏了下，看着正拿着小本本坐在一边记录什么的警察，瞬间悟了。
富豪们住的别墅区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甚至差点闹出两条人命，这事儿肯定是要重查。
他们这两个突然冒出来自称西装鬼朋友、被赶走后，当晚就闹出这么大的事，事后他们立马就又出现了，这就不得不让人把视线转移到两人身上了。
“你怎么没说咱们俩也会惹上嫌疑？”姜糖凑近他。
“我又没有坐牢经验，哪能第一时间想到这个？”赵霖嘴硬。
“你们两个，安静点。”拿枪的警察很想提醒他们注意一下场合。
两人被请到角落里问话，手里的果篮也被拿走仔细检查，怕不是觉得那垫底充数的西瓜里藏有炸弹。
这一场审问足足用了一个半小时，赵霖正常的时候，心眼儿还是挺多的，问了半天，除了他见过出差的西装鬼、两人聊得投缘算是朋友以外，一点干货都没有。
问话的警察和执意旁听的西装鬼妻子陈玲彤，都没找出什么漏洞来。
那人临死前确实是去那个地方出差来着，至于再多的细节，警察问起的时候，陈玲彤反而比姜糖两人更焦急地转移开话题。
什么都没问出来，做笔录的警察又在内部系统里查询了一下两人的行程，发现两人一天前还在另一个地方住店，而且同样做了笔录。
这是实实在在的记录，昨天晚上他们才刚到，应该没有时间搞那么精密的破坏计划。
不知不觉地，主被动方就变了。
对方没问出来什么，反而让姜糖察觉出了不寻常。
这陈玲彤好像对自己丈夫的死隐瞒了很多啊。
等他们发现真的是问不出来什么，气色依然不太好的陈玲彤疯狂暗示两人可以走了。
他们到这里来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按照姜糖的意思，你们都盘问这么久了，咱跟你丈夫也算是朋友，大老远地来看你，四舍五入一下，咱们也是朋友了。
那朋友之间还客气着什么？
她从果篮里拔了一根香蕉吃着，朝赵霖使了个眼色。
说好的你来搞定的，看你了。
赵霖那也不是个内向的人，她可还记得两人初次见面时他那毫不客气的模样。
果然，一见她这样，赵霖也有样学样地从果篮里摸了个橘子，一边播一边开始跟陈玲彤拉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