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圣人有言“子曰,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尝无悔焉”
这话的意思就是,如果有人拿着十条咸肉找我,我从没有不去教他的。修等于干肉,束是量词,表示十。
但贾琮可不会天真以为,拿着十条咸肉就可以拜到师父。
当然是重礼开路,不收我是吧?我加钱,还不收是吧?我超级加倍。
师父:呜呜呜,他给的太多了。
当然也不能排除有那种正直的的人,少,很少,珍稀动物,而且那种人,做人做事比较迂腐。
贾琮可不想,天天之乎者也的往嘴边挂,只能随缘。
“少爷水放好了,沐浴吧。”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萃儿发出来的。
贾琮也不做他想,径直走到近前跳进浴桶,开始放空大脑。
很快就洗好,穿上衣物,躺回床上。
刚躺上,三女就跑了上前,晴雯小声提醒道:“过两日老太太寿辰,少爷可要准备点寿礼啊,少爷你说送什么,我们去备着。”
贾琮紧闭双眸,沉凝思索着该送何物,轻拍额头,暗自懊恼自己怎如此糊涂,随意从空间田中挖出一株人参送去便可。
若有人问起,便答某次爬山意外所得,反正别人又不能撬开脑袋看看真伪,其实还有点别的目的。
睁开眼睛说道:“礼物,出门的时候已经买好了,到时给她个惊喜。”
众女当然想知道啥礼物,自然是一直追问,又是捏腿,又是捏背。
而贾琮呢,则是当着收钱不办事的主,捶背捶腿受着,就是不说。
也不是不想给众女看,但人参还在田里拿不出来,只能含糊其辞的解释道:
“都别急,寿辰的时候自会见的,惊喜懂不?”
说完就不再理会,一直追问的三女。
见自家少爷咬牙就是不说,晴雯则有点生气,用涂着凤仙花染的指甲的手,用力的捏了起来。
只看见晴雯捏住少爷的痒痒肉,做要用力捏的模样。
另外二女可不敢像晴雯般这么捏少爷,也只能悻悻作罢。
床上的少年也没想到这妮子这么胆大,但还是配合着嗷嗷叫。
让众女的一丝不快也彻底消散,都笑的花枝乱颤的。
贾琮随意打发了几女出去,自己则闪身进空间,采了一支七两参后退了出来。
可不能待久,让她们瞧见,估计又是一顿刑讯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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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天亮起床,对,就这么快,就是这么僵硬。
“今个是什么风,把湘云妹妹你给吹来了?”
说话的当然是贾琮啦,说完就开始打量起眼前的少女。
今个少女上身着粉色桃花印交领短袄,下身马面裙,步摇也跟着一蹦一跳,平添了几丝俏皮。
湘云看着打趣自己的闪哥哥,回道:“哼!闪哥哥,你就会打趣我。等我想到好玩的,定要让你们也跟着乐一乐。嘻嘻。”
“那你可想到好玩的了?三哥哥我啊!最近可是找到好玩的了,可惜湘云妹妹不在,可惜咯。”说完贾琮还叹了口气。
史湘云急切的问道:
“闪哥哥!那是什么好玩的东儿?快与我瞧瞧。我就爱这些个新奇玩意儿。要是好玩的紧,咱一起耍耍可好?”
“罢罢罢,原来我这只有好玩的才能把湘云妹子吸引来,否则请都请不来,难怪最近都没来”随即贾琮又叹了口气。
“哎呀呀,闪哥哥,我也是刚知道的,我自个也在府里关着,出不来,还要天天绣香囊荷包呢。”湘云忙解释道。
这才想到了史湘云的身世,她还在很小之时父母就亡故了。
自己则是由叔父抚养,婶婶对她并不好。
但叔父是妻管严做不了主,零花钱都是用手工来换,经常绣到三更。
还好和贾母沾着亲,是贾母的内侄孙女,故而经常到贾府小住。
哎!又是个可怜人,感叹自己和她互换,可能还不如她。
前世自己也是个孤儿,也被收养过,但不会笑,为人也木讷。
养父母觉得可能是傻子,故而又送回了孤儿院。
后面又送到一家,一开始确实很好,也不嫌弃不会笑。
直到养父母生了一个儿子后,对自己非打即骂,故而流浪。
孤儿院他是不想再回去,于是就去到处乞食,吃百家饭。
好像从记事起就没笑过,后面生活好点,想笑也笑不出来,已经面瘫……。
而湘云这种阳光自信,真真的闪着光,影响着别人,比自己这个闪哥哥,闪亮的多。
贾琮把手抚在其头上,不由产生几丝怜惜,遂开口道:“湘云妹妹,我想买几个香囊,你绣一个,我出一两银子买,可好?”
湘云惊讶的看着少年,开口道:“哈哈,闪哥哥,你这是作甚?我这香囊,只送与知心之人,闪哥哥你嘛,且看你日后表现如何咯。”
贾琮听后只能作罢,拉起湘云的手,连带着后面的翠缕也将脸羞个通红。
湘云看着面前的闪哥哥,也是恍惚之间失了神,如提线木偶般被拉到院子里。
贾琮和湘云说的好玩的,自然是上次团建的游戏,二人也在旁边学了起来,而后跃跃欲试加入其中。
朋友永远是游戏的最高配置,没有朋友再好玩的游戏也就这样。
看着奔跑的湘云,又想到了上一世的无伞可打,无瓦遮身。
但又听着那些欢声笑语,心中的烦闷也冲淡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