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别害怕,我在这,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知道,但是,我...”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见她哭了,新一很是心疼,心脏微微刺痛,抬手给她拭去眼泪,念叨着:“对不起,是我来晚了,你肯定很害怕。”
“不是,是我的眼睛,好像有玻璃渣进去了,睁不开很痛。”小葵将一只眼睛强行掰开,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来,眼内充满红血丝。
新一将她抱起,下楼,和高木警官一起出发去医院。
眼睛真的很疼,能感觉到玻璃渣的位置,痛苦的是眼球转动有很明显的异物感,很磨眼睛,没多久眼睛就肿起来了。
两个人坐在后座,看她很痛苦的样子,新一不停的给她吹眼睛,效果不佳,
明明很控制眼球不要转动,但总是会不自主的转,眼泪从眼角不断流出,在后座,新一一边用纸巾给她擦拭眼泪,一边用扇子给眼睛扇风,希望她会好一点,只是徒劳。
睁不开眼睛,看不见,感受周围一片黑暗,伸手在车上触碰摸索着,新一索性也不扇风了,握紧她的手,给予一些安全感。
车行驶到医院时,爸爸和奶奶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碰上面,爸爸接过小葵抱上直接去找医生。
麻药,裂隙灯照射,针筒挑出碎玻璃,不是很多,只是有个别比较尖锐,划伤了眼睛,医生给滴上药水裹上纱布,“过几天就好了,麻药过后会有点疼,住院观察一天。”
眼睛看不见,不是很方便,小葵被安排上轮椅推着去病房,医院走廊,佳鱼姐姐推着许佳年也去病房,听见许佳年叫她的声音,小葵目视前方问“许佳年,你严重吗?”
许佳年见小葵坐上轮椅,眼睛包着纱布:“小葵,我在这边,你眼睛这是怎么了?怎么也坐上轮椅了!”
“眼睛是意外,玻璃渣不小心进眼睛了,看不见走路也不方便,不过医生说过几天就好了”小葵不知道他在哪,双手在空气中一顿乱抓。
佳鱼姐姐抓住小葵的手:“小葵,我听说了,我非常抱歉,没想到出了事还需要你保护他。”
小葵:“谁让许佳年是伤员呢?我也挺抱歉的,杀人犯的事我一开始知道,忘记通知你们了。”
“男孩子就应该是保护女孩子,许佳年这样是...”
佳鱼姐姐很是愧疚,越说越叹气,没等说完,许佳年打断她为自己辩解:“姐!我是这条腿受伤了,要是这条腿没受伤,才不会这么被他拖着跑。”
佳鱼姐姐:“你还是别说话了...”
小葵:“别太自责了,我本来是没事的,眼睛这个纯属意外了。”
爸爸“好了,好了,两个孩子能平安已经很好了。”
需要留院观察,奶奶办好住院手续,爸爸就推着去病房了,和许佳年不在一个病房,两人就此分别。
被爸爸推进新的病房,里面应该是人很多的样子,听见有很多人的声音,案子需要做笔录,警视厅来了一些人。
看不见还是有好处的,压力感小很多,面对目暮警官的问答,没有以前那么拘谨,能回答的没有多少,遇见杀人犯是巧合,很巧,在这一遇见案子就死人的地方,好像也说的通。
问完后,新一带着他们去找许佳年,他们离开房间顿时间安静不少,能听见外面一些小鸟的叫声。
小葵指着听到的方向:“爸爸,我想去那。”
爸爸将小葵推在窗口,感慨道:“最近好像挺危险的样子,怎么又出这种事了。”
小葵只好安慰爸爸这件事是意外,很没有说服力的一句话。
这时,手机响了,是视频通话,小葵的手机。
接过手机,小葵在屏幕上一顿乱点,接通了,蓝琪很着急的说:“小葵,我听说你受伤了,你怎么样?”
“放心啦,那个人已经被抓起来了,我很好。”
“怎么会,为什么叔叔说的很严重的样子,你快让我看看!”
“好好好”不知道镜头有没有对准自己,小葵将手伸直,凭着感觉将手机对准自己。
看着手机里的画面,蓝琪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小葵,你这是在哪?窗口吗?你人呢?”
“我不在吗?”
“你要把镜头翻转过来。”
后来还是奶奶帮忙调整了,小葵说“现在可以了吗?”
看到小葵眼睛裹着纱布,蓝琪尖叫着“你受伤了!眼睛是怎么了?看不见了吗?”
小葵点点头“嗯嗯,现在是看不见,不过过几天就好了。”
和好姐妹说了一下发生的事,蓝琪吵嚷着就要回熊本,小葵没阻止,杀人犯已经抓起来了,熊本是安全的。
闻见了饭菜的味道,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爸爸,开饭了吗?”
脚步的声音停了一下,然后接着响起,是新一的声音“叔叔他送奶奶回家了,来吃饭了。”
“哦,是新一啊,你怎么在这?”
他扶着小葵坐在椅子上,将勺子放在她手里,弯腰在桌子上摆放菜,近距离看见她裹上纱布的眼睛,念叨着:“你太乱来了。”
“我没动啊?”
“还说没乱来,不是让你在那别乱动,等着我吗?”
小葵拿着勺子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都说了我没...”察觉到他的话,声音越来越小“啊...你说的是那件事啊...”
“你以为?”
“那不是许佳年受伤了吗?而且那会他的脚更严重了,我再不去我怕他脚废了!”
“那你也受伤了。”
隔着纱布都能感觉到他正盯着她,那目光似乎透过纱布直盯她内心,有些尴尬。
“嘶~好痛!”小葵捂着眼睛。
“怎么了?”新一立马起身扶着她的脸询问,很快就看穿了她的小把戏,对她眼睛吹了一下“你还笑。”
“你别担心了,其实我真的没事,在破房子那,你也看到了,那会我没事。
“你没事...”新一起身对着他的眼睛又是吹一下,说着便起身给她倒水。
“这个...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新一从她手里抽出勺子,舀一勺饭递到她嘴边“知道你关心朋友,来,吃饭吧。”
吃着饭,小葵对他嘻嘻一笑,试图结束这个话题。
这个笑容可让他想起什么“那会...被绑架那会,你为什么还能笑。”
“看你很着急的样子,想告诉你其实我没事啊~”
“笨蛋...”
“唉吖,别叨叨了,给我来一个鸡蛋,要不你把勺给我吧,我自己来。”
......
第二天
九点半,小葵还在睡觉,病房里突然很大声音,被强行开机,还没适应看不见的世界,迷迷糊糊坐起来。
“小葵,怎么起来了,还好吧。”
听见是蓝琪的声音,小葵问:“蓝琪?这一大早的你就来了”
“嗯嗯,要不是昨晚没航班,我昨晚就得回来。”
此时,上原阿姨说:“好点了吗?听你爸爸说,眼睛还要过几天才好,从东京给你带了一些营养剂,都是对眼睛好的,记得喝。”
“补品吗?”
“嗯嗯,这次只准备了一个月的,不够跟阿姨说,我在带过来。”
一个月!!!小葵表示很是震惊,我这眼睛过几天就好了啊!
正震惊着,好像许佳年也来了,听见他的声音“太好了,有了上原阿姨的营养剂,小葵应该好的更快了。”
小葵朝着声音方向望过去“许佳年?你腿受伤了怎么也来了?”
凉太:“我推他来的。”
许佳年:“多亏有凉太,我姐要忙工作的事,我一个人在楼上很无聊。”
小葵打趣道:“你可别无聊了,我有点怕。”
爸爸听见了,在一旁笑着摸摸小葵的头:“你这小丫头还知道害怕呢?当时怎么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