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怎么可能?
盛亓直觉不相信:“方才进来本王有看过,这间屋子没有什么机关。”
这男人真是可怕,都处于意识迷离的情况下,还能关心屋子。
“但它确实开不了。”
对于此事,萧茹瑾也极为头疼。
开不了是一码事,她发现,此房就是没有机关。
方才二人都失了戒心,就是因为被这看似普通的厢房给欺骗了。
现在来看,察觉屋内处处透着诡异。
茶水、屏风,都画着避火图,香薰也是催情香。
普通的催情,没有夹杂其余致幻药物或者碧荆芥草。
对于此药萧茹瑾与盛亓都已经免疫了,不至于发生什么波动。
但闻着香味,细细思考起来。
“同本王进入梨戏宫的时候一模一样。”
盛亓蹙眉,这时他走到门扉边,也试着推了推门。
“梨戏宫的源来本王知晓,是盛炀帝喜爱听曲所修,本王只知其规模宏大、劳命伤财,现在看并不仅如此。”
“在踏入梨戏宫的那刻,本王就感觉到,这座楼很诡异,是一幢杀机密布的繁楼。可从戏曲园林变成机关之楼,本王未曾感受过任何异动,就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完成转变。”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
盛亓话没有说完,萧茹瑾接着:“像巫蛊玄术。”
当然,二人不信鬼神之说,尽管有南疆这般神秘的部族。
真正的仙法一类的东西,普通人应当是做不到的。
可为何能在盛亓眼皮子底下完成这种转变?
萧茹瑾忽然想到了李岩溪。
在她与那人一同行走的时候,李岩溪喋喋不休诉说了许多东西,其中包含了一点。
“娘娘,可曾知晓八卦阵法一说?”
萧茹瑾恍然大悟,朝盛亓询问。
“景淮,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些都是阵?”
要是阴阳风水,在大漓不是不无可能。
萧茹瑾虽不信鬼神之力,但一些道士的卜噬算法还算有依据。
至少每年皇帝修建园林、都要找钦天司卜算龙脉的位置。
盛亓皱眉,暂不知该不该相信,只是道:“本王对道术不算了解。但就算是玄家阵术,也当有破局之策。”
“你且看看,是风水、还是符篆?找出以后消灭便是。”
“但难就难在这。”
萧茹瑾摇头。
她虽也不通奇门淫技,但大体常识是知道的。
就算是法阵,也当有个阵眼什么的东西,到底李家人是怎么做到的?
把这间房完全成了个密不透风的笼子?
二人寻找无门,终究只能等。
反正密室里面没有危险,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刚好。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盛亓武力恢复,他们再尝试破局。
这次有了盛亓,就是暴力破局了。
就见盛亓拔出长剑在木门上斩去,呼啸得声音而过,墙壁都瞬间裂了好几块缝隙。
但就算这样,门墙都裂了,仍旧没有掉下来的意思。
萧茹瑾大惊:“还能这般?!”
重物破碎却不下落,这也能算一种鬼神妙法了吧!
盛亓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琥珀色眼眸闪烁厉光,面色不大好。
“如果李家人真有这般神奇,何尝有萧家崔家的事情?早在炀帝时期,漓国都被灭尽。”
话说得也对,萧茹瑾叹息一口气:“那怎么办?硬得来不来,便只有软的。”
可是软.....又能怎么软?
这是盛亓看着屋内各种姿势的避火图,俊眉轻挑,想到一个注意。
“阿瑾,盛炀帝修葺梨戏宫,除了喜爱看戏,还会来做什么?”
萧茹瑾没察觉,下意识答话:“自是宴请宾客。”
“当时太上皇的几位兄长族亲都来过梨戏宫,包括瑞庆王盛柏松。”
“机关大臣、盛族亲王,只要是炀帝敬重之人,无不来过梨戏宫。曾经的梨戏宫,可谓是盛世繁楼。”
她幽幽感慨,之后摇摇头。
如此奢华迷乱,萧茹瑾并不喜欢。
“那便对了。”
男人兀然收回长剑,别回腰间,肯定道:“既是太上皇招待贵客的地方,就当以他的心思去想想,若是炀帝,要怎么让那些人满怀期待进来、又心满意足出去。”
被盛亓这般提醒,萧茹瑾终于明白。
脸上神情惊愕。
这......这不会是!
难怪那么多避火图,不就是供人交欢娱乐之所!
瞬间萧茹瑾的脸涨红,气声中带着无奈:“那怎么办?总不能我们学着屏风上的姿势吧!”
“为何不能。”
盛亓面色极淡,唯独漂亮浅淡的眼眸闪烁揶揄的笑意。
“困着便是困着,不如一试。”
“可——”
萧茹瑾直觉不要。
不久前二人还鲜血淋漓、从猛虎抓下逃生,现在被关在房间里行夫妻礼?
想都别想!
再说了,如果真按照盛炀帝的心思去揣摩阵法,保不准除了需登上极乐才能出去。
这墙上、画上,指不定有烟眼,供其余人观瞻。
要是被人看见了,她死的心都有了。
萧茹瑾不愿,但盛亓懒洋洋坐在椅上把玩茶杯。
“不急,总归能出去的。大不了等李司徒,以他想杀我二人之心,也会想尽办法将我们放出去。”
“就是盛子恒,他一人在机关楼里,还有几国来使没被本王杀干净,就不知该什么下场了。”
听到盛子恒的名字,萧茹瑾咬牙。
看了看盛亓,又看了看墙上作画。
她沉默半晌。
“......你在这坐着别动,我见画上有不用脱衣裳的。”
扶住盛亓肩膀,不知过了多久,吱呀一声,厢房门开了。
萧茹瑾面色极红,腿软从盛亓身上下来。
“......盛行忱是疯子不成。”
还真被盛亓猜对了,确实要根据厢房的用途来破阵。
不过倒也还好,不至于逼着二人行房事,两人也没来真的。
两个人旖旎暧昧的气味就能触发机关。
盛亓眯着眼,没想到最后他竟然还能落到点好处,摇着折扇心情不错。
“本王曾对祖父无所记忆,但今日看来,他也不算人人口中得而诛之的暴君。”
“盛景淮!”
萧茹瑾一边气恼一边整理着衣衫:“现在快去找恒儿,他若有闪失,拿你试问!”
盛亓轻笑一声,抚了抚女人耳边凌乱的碎发。
“便去。”
“陛下同本王走散之地,就在宫殿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