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分数也不行!
萧昶不愿,想要拒绝,可盛亓已经转身离去。
场上,萧茹瑾本想看盛亓到底要如何,但在这时听见了人的说话声:“你为何要选蛇果!”
转头一看,发现就在盛亓旁边的比试场,李岩溪与轻风二人正站在一起。
这两个人怎么会组队?
萧茹瑾惊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轻风没有跟在她身边,下场参与了比试,而选择的队友正是李司徒李岩溪。
又是李司徒!
萧茹瑾皱眉,发觉此人越来越奇怪了,十分惹眼。
她心中疑惑,不由没再看盛亓,眼神忍不住看向李岩溪与轻风,想看这两人要搞什么阴谋。
就见李岩溪急不可耐:“我说叫我当射弓之人,你随便选个番瓜榴莲都行,为何偏偏选蛇果!”
红蛇果虽比葡萄大一些,但也大不了多少,李岩溪又不精射术,这男人如此胡闹,是不想要命了?!
轻风莞尔一笑,绿色眼眸清浅望着李岩溪:“司徒大人不是想展示一番,瓜果不选小一些,如何突显?”
“这……”
李岩溪皱眉,眼神不由自主看向高台上崔燕染。
他来下场比试,无非就是做给崔燕染看,让女人为自己折服,但如果叫他杀人,他还是不敢了些。
李岩溪心中怯懦,面上咳嗽两声:“话说如此,你是太后娘娘的侍从,本官可不能伤到你,你这么做,岂不是故意让本官难堪?”
听见这话,轻风脸上笑意更浓,眼神望向被吸引住目光的萧茹瑾。
“司徒大人想一展身手,同样奴也想被心悦之人看见,所以不用怕,无论受什么伤,奴都心甘情愿。”
都这么说了,李岩溪不再拒绝,欣然去比赛。
场上,萧昶拉弓,专心致志对准盛亓。
他害怕伤到冥昭王,十分紧张,一丝大气都不敢出。
这冥昭王疯了,拿葡萄当靶就算了,他甚至将葡萄就放在自己眼前!
这箭射过去,必定要戳瞎他的眼!
那可是大漓唯一一双琥珀色狮眼啊,灿若朝阳晚霞,萧茹瑾曾经心头挚爱。
就为了女人一句话,宁愿瞎了也要作出这一出苦肉计。
萧茹瑾担心得很,两边她都担忧。
脑袋突突作疼,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萧昶放箭了。
萧昶从未这么紧张过,额头上流下密密汗珠,好不容易等风止,屏息凝神,此时射箭。
咻!
几斤重的玄铁箭直直射向盛亓眼前,萧昶脸上欣喜。
中了!
力道刚好!
应当不会伤到盛亓!
可没等他有多开心,这时不知从哪窜出一柄飞镖,打歪了箭。
箭矢偏离几分,倏然改变方向,望盛亓咽喉插去。
“冥昭王!”
“王爷!”
全场人大呼,众士兵连忙要去救,在这时一群人又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萧茹瑾面色煞白,立刻跑下高座。
“没事吧?!”
萧昶以为自家妹妹问的是自己,回答:“没事——”
话音未落,发现不对。
萧茹瑾跑了,跑的不是他们这边,而是李岩溪与轻风的比试场上?!
就见轻风居然也受伤了,果真李司徒的箭术不精,红蛇果放在轻风头顶,却不知为何偏离到了他手臂上,一柄箭直接插入轻风肩膀。
轻风柔弱不已,今日已经受了回伤了,哪能再受伤?登即吐了口鲜血。
萧茹瑾紧张,跑到了男人身旁扶起轻风。
“没事吧?快宣太医!”
没想妹妹这么关心新收下的奴才,萧昶脸都黑了。
他听闻轻风是西翀来使送来的男宠,仅仅一晚上大漓全传了个遍,说果然国不可一日无君。
盛誊尸骨未寒,这当正妻的都要秽乱宫闱了!
萧昶气,旁边的盛亓更气。
陆辰忙跑过来,担心询问:“主子,没事吧?太医,快来看看!”
亏盛亓武功高超,那柄飞来的箭躲过去了,没有伤到要害。
可箭刃还是与他脸颊擦肩而过,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疤,此刻也在涓涓流血。
可血流得再多,也比不得男人心痛。
男人从未发过那么大的火,面色漆黑狠狠推开太医。
“本王无事!”
说完,毫不留情走人。
萧茹瑾没有注意盛亓的状况,将轻风送走后,在比试场上搜查,果真搜到一柄飞镖。
不知从何而来,也看不出飞镖主人,但就凭这个她足以肯定。
有人在做鬼!
萧茹瑾面色阴寒,紧紧攥住手心。
果然,春岁宴、开关迎异族来使,有人坐不住了,开始要对漓国做手脚了。
这漓国一年来,勉强粉饰太平的天,终于要在今日被人撕破!
山雨欲来风满楼,萧茹瑾深吸一口气,拿着飞镖去找人。
首先李司徒,绝对有问题。
她径直跑向崔燕染所在的长秋殿,但走到僻静巷口,忽然腰肢被人掐住,将萧茹瑾拖到一所无人偏殿里。
“盛——”
不等她说出口,嘴唇被人用力堵住,撕扯啃咬。
“唔……”
萧茹瑾皱眉,浓烈的血液朝自己口中渡来。
这根本不是吻,就是一场血液的飨宴。
抓她的人自然是盛亓,男人跟疯了似的,抱住女人渡血。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他有多疼。
萧茹瑾被亲得恶心,用力推开男人。
“盛景淮,你疯了!”
好不容易推开,她捂着小腹不停干呕。
“疯了?我是疯了。”
盛亓冷笑,抹过脸上还在流血的伤疤,再擦过自己的嘴唇。
舌尖舔血,笑得张狂肆意。
“呵,萧茹瑾,我也没想到,我还会有被你逼疯的一天。”
萧茹瑾吐的头晕眼花,这才有精力正眼看向男人。
这么一看,才发现他的伤是真的很严重。
虽不致命,可这一箭深可见骨,几乎是把男人俊美无双的脸毁容。
萧茹瑾心中抽疼,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垂下眼眸。
“对不起。”
她轻轻道,长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