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明显比山启更年长的管家2.0,乐安不确定的想这不会是山启家的长辈吧?
可这长相也不像啊,难不成这个年代思想开放到拜师的时候,达者为先执行的这么彻底了?!!
很明显,暂时被乐安称作管家2、0的人面对乐安疑惑的眼神,毫无要解释的意思,
有可能是压根就还没猜到眼神中的意思,可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山启,却看明白了,嘴角抽搐了两下。
“小姐,这位是我的师兄赵耳。”看着对面的眼神开始闪烁,山启无奈。
“师兄之前是在杂家学府担任夫子,是再下去游说了之后才放下夫子的身份,愿意来您这儿的”
乐安受教的点头,怪不得这般稳住,原来是老师的职业使然。
被称作师兄的赵耳皱眉,师弟和小姐说话是否太过随意了?甚至于连他之前不愿来此都没有隐瞒的说出来了。
可看乐安不仅没有生气,还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赵耳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决定私底下,得好好问问师弟,和小姐相处,采用什么态度最好。
“小姐为人亲和,对于尊卑反而不那么看重。”
看了眼四周没人做贼似的附到师兄耳边“小姐能力卓绝,就是有点懒。”
赵耳揉了揉酥麻的耳朵,甚是无奈,那最后一个字,但凡山启离他耳朵再远点,他就彻底听不清了。
“怎可用此字来形容小姐?”
对于师兄的指责,山启也很是无奈。“只有此字最为恰当。”
双手一摊,他家小姐哪儿都好,就是这点实在让他无话可说。
见师兄不敢置信的样子,山启很是无所谓。“师兄对于这一点,你可千万不要对小姐进行说教,
她人虽然有一点点那个,但是事情真到了小姐手上,她总是处理的非常好”
甚至现在他的很多管理办法,都是经过小姐的指点之后才有的。
“换一面讲,这是小姐对咱们的信任,没有人在旁边指指点点,只要能将事情办好,不违背小姐意愿,具体细则如何做全凭心意,岂不自在”
若是这么想,确实如此,虽然他面相严肃,看上去更是刻板,但也不喜欢有人在自己做事时指点点。
这会让他感觉非常舒服,否则也不会不顾秦赵两国之间的仇怨千里跋涉来投奔师弟了。
“放心,吾知道该怎么做了”拍一下师弟越发没规矩的手,换成他语重心长了。
“小姐安排的事儿,乃头等大事,是咱杂家的荣光,若途中有任何需要,一定要开口,咱杂家子弟虽不如墨家子来的人数众多,但手巧之人也是有的”
山启点头,若不是自己偷偷的和师兄说起,小姐将活字印刷术如此重大的事情交到了他的手上,自家师兄还不乐意来呢,
可是管家之责太过重要了,不是 亲近之人,他压根不敢交到其他人手上。
既然已经将话题绕到了山启身上,赵耳之前一直忍住的话,终于有机会说了
“为何称之为小姐?显亲近主公岂不是更好,甚至叫封号也是好的呀?”
在赵耳看来,小姐这称呼显示不出乐安在他们心中的重要性。
打从师弟将信传到他们手上那一刻起,其实就已经默认了他们杂家效忠的对象由嬴政改为乐安了。
在此情况下,喊主公才是最为恰当的。
山启摇头,喊小姐是因为乐安觉得此称呼显得还算亲近,
叫其他的在外人在的时候也可以,可只有亲近之人在时,她不想那么生分。
“小姐总说,听咱们喊她主公,好像她身上肩负着多大的重任似的,压力有点大”
这是真的,看着山启无奈的点头,赵耳闭眼,他突然觉得自己接任管家之责有点草率了,他可能和这位的思想合不来。
这个理由还真不是乐安编的,第1次听到山启喊她主公时,真的将乐安吓一跳。
在她有限的记忆里,好吧是看的电视剧里,被喊主公的无一不是大人物。
那些人全部身负天下兴亡之重责,她觉得这个重任实在是太重了,她担不起。
看似她拿出来的都是改善民生推进历史进程的,可无不是生活中的琐事。
真正的国之大事她帮不上忙,如果她真那么能干,李首府现在也不用还在苦苦研究的堤坝了。
她将图纸拍到他面前,省去诸多繁琐的研究摸索时间岂不是更好?
可是她没有理由拿出手中的设计图,也只能每次前去时,旁敲侧击的给点提示。
还有杀伤力惊人的火药,现在她已经有阴阳家人的了,让对方在自己的引导之下弄出来是轻而易举的,可是在私心里她是不愿意的。
在乐安看来,各国打的火花带闪电,但仍然妥妥的属于内战。
若全国大一统,所有的事情布上正轨,嬴政他还想要开拓海外征服八方的时候,再找阴阳家的人也来得及。
至于还能做出什么其他的重大社会变革,此时的乐安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就算到时候想起来了,也得等她和嬴政成婚之后才有可能有机会去实现。
乐安心中早就有数,无论她对于嬴政是否有爱情,等到一切步入正轨之后,她都会嫁给嬴政,
毕竟她的成果无一不惊人,现在手上掌握的势力也很是庞大,
不嫁嬴政,哪怕他心再大,也架不住旁边人,日日夜夜的洗脑。
“赵耳?此人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嬴政看着名字点了又点。
决定既然觉得耳熟就派人去查查,总归他不放心陌生人在乐安身边。
密探的效率是非常高的,没过多长时间调查结果就放到了嬴政的书桌之上。
杂家的下一任巨子吗?眉毛轻挑,乐安的魅力都已经这么大了,
连之前坚定扎根在赵国的杂家巨子都给吸引到蜀地,变成身边的得用之人了。
“王上,嬴溪大人求见”赵高恨不得将自己埋进这大殿地底之下,嬴溪大人的脸色实在是过于恐怖了。
看赵高那样子,就知道赢溪前来要说的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乐安的信而变得轻松的心情没有了。
“您说的是真的?!”嬴政惊讶的已经坐不住了。
“如此重大事情,吾岂能欺骗王上”他们赢氏宗亲,对于太后令嫁之事,本来是毫不在意的。
可哪里想到对外表现的那么好的赵太后,内里居然埋了如此天大的事情。
“孤知道了,您先退一下吧”其实在赢溪说出口的那一刻,嬴政就相信了,
毕竟事关重大吧,谁敢拿此事开玩笑,可他还是不想相信呢。
赢溪知道自己所奏之事,对于王上来说,实在难以接受,随不再多言,有眼色的离开,将空间留给嬴政,让他自己好好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