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妖族之王,莫当真被如货品一样放在魔族的九幽楼中拍卖,妖族必将颜面扫地。
对于云岁晚来说,那些在妖族中本就看不惯她的各大家族,尤其是蛇族,云岁晚就算是活着回去,也代表着妖族的耻辱,在妖族中的处境将会更加艰难。
就在这时
赫连蠡手中昏迷的阿软骤然醒来,阿软眼中满是坚定,心一横,锋利的兔牙便朝着赫连蠡咬去。
察觉到这小兔子动作的赫连蠡神色骤冷,下一秒,直接成抛物线被重重甩出,伴随着一同而出的,还有魔力化成的利刃。
赫连蠡冷冷的看着那不知死活的玄阴紫酝兔,利刃瞬间穿过,带起一阵疾风。
阿软察觉到身后的危险,快速朝一旁躲去,利刃擦着阿软的脸颊飞过,划过一道血痕。
但这
已经是阿软最快的速度。
赫连蠡眯了眯眼,看来这无比稀有的玄阴紫酝兔,的确不容小瞧。
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神色。
无数利刃以更快的速度朝着小兔子而去,就在利刃即将穿透阿软身体的瞬间,小小的一团瞬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
云岁晚一手紧紧的抱着怀中的阿软,另一只手抬起,掌心血阵浮动,身后两柄月刃破空袭来,朝着赫连蠡而去,然而,就在靠近其身侧的时候,却被强大的魔力抵挡住,再动不了分毫。
赫连蠡只是悠然的站在那里,但强大的魔力却不断的朝着云岁晚席卷而去。
“晚姐姐,你放开,让我去对付他!!!”阿软察觉到云岁晚的伤势在不断加重,挣扎着想要从云岁晚的怀中出来。
云岁晚直接将阿软收了起来。
赫连蠡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一口鲜血吐出,再也抵挡不住,整个人重重的飞了出去。
随即,赫连蠡瞬间消失,快如残影一般朝着云岁晚而去。
重重的一掌挥出
强大的魔力瞬间席卷,但就在云岁晚以为自己会硬生生挨下这一掌的时候。
在魔力即将落入身上的瞬间,一道身影快速的挡在面前,将云岁晚整个人护在在怀中,替她挨下那一掌。
四周的巨石瞬间被强大的力量扫荡,可见这掌力量之强。
红色的身影,近在咫尺的无比熟悉的气息,云岁晚瞳孔猛的一颤,满脸的不敢置信,血腥气乍然在两人之间弥漫。
反应过来的瞬间
罂粟已经软绵绵地倒在了云岁晚怀中。
云岁晚瞬间慌了神,下意识的张开双臂,环住怀中的人。
“罂粟,罂粟,你怎么样?都说了让你走了,为什么还要过来?”此时的云岁晚眼眶通红,面对这个之前经常惹她生气的罂粟,此刻的云岁晚,根本说不出任何指责的话,有的只是对他伤势的担忧。
罂粟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故作轻松的开玩笑道:“王上,我这么拼命救你,你以后要是再教训我,你就是忘恩负义。”
刚说完话
嘴角又是鲜血流出。
嘶~
真疼。
这幽王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手,怎么打得这么疼。
呜呜呜,等以后主人回这大陆东部,一定要让主人好好的教训教训他,给自己报仇。
罂粟一直是个很怕疼的人,但不知为何,看到她即将受伤的时候,心中涌现的担忧和害怕,心底下意识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她,不能受伤。
明明,明明她这么凶的一个母老虎,明明她对自己一点也不好,可自己就是不想让她受伤。
罂粟想,一定是因为她之前帮自己离开妖族,自己要是不救她,就有点太忘恩负义了。
对,一定是这样。
呜呜呜,主人~
云岁晚看到他这样,掌心的妖力不断的朝着他的身上涌去,“你别说话了”。
罂粟眼含泪花,可怜巴巴,异常委屈的低声嘟囔道:“你,你不能再教训我。”
声音异常的委屈,更是夹杂了几分受伤之后的虚弱。
罂粟赶紧想趁着现在受伤的好机会,讨要一些之后回到妖族的福利。
当然,不挨打这种福利是首要的。
要不然,他这不是白受伤了。
赫连蠡冷笑道:“妖族逃走的那只罂粟花妖,曾经跟随傀族之主,五百年都未出现,如今倒是来了本王的九幽城,还真是稀奇。
就是不知道仙族的那些老东西,知不知道你还活着。”
妖族能够化形的罂粟花妖可不多,像这样修为的,更是极其稀有,更何况这五百年也再未曾听说过妖族有任何化形成功的罂粟花妖。
只有当年的那位了。
就在这时,容宸三人飞身而来,瞬间挡在两人面前。
封幽斧和千鹤冥站在赫连蠡身后两侧。
赫连蠡眼尾下沉,眼底闪过一丝幽暗的冷意,冷声厉斥,“没用的废物,连这几个小妖都解决不了。”
千鹤冥:“王上恕罪”。
千鹤冥看向起人的眼神中满是杀意,手中的软剑发出轻轻的颤鸣。
“王上,再给属下一次机会,我手中的巨斧定能将他们的头颅砍掉。”封幽斧挥动手中巨大的斧子,巨斧在半空中划过,发出阵阵厉声。
封幽斧怒视着几人,胸脯急速起伏,喘着粗气。
“呸,想杀我们,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曼琼毫不客气地回怼过去。
“本王不想杀冥界之人,小丫头,你若不想死,还是乖乖的回你的冥界待着。”赫连蠡淡淡的眸子扫向曼琼。
并不是他惧怕魔族,而是无论各族如何争斗,冥界从不参与,而冥界若当真是掺和进来,就有些难办了。
尤其是那冥鬼城的城主,着实难缠。
曼琼毫不畏惧的道:“本姑娘又岂是那种抛弃朋友,独自逃命之人。”
或许在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想让漂亮妹妹带她出冥鬼城,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早就把他们当成了朋友。
她曼琼,誓与朋友共生死。
赫连蠡:“小丫头,看来你这是要执意找死了。”
曼琼不语,往前站了站,用自己的行动表明了态度。
今日无论是生是死,她都不会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