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居民?”众人异口同声。
“白天你们是不是看不见城市里的人?”沈嘉琪说道。
“是啊,我还奇怪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我想回去看我爸妈!”听见众人谈城市里的人,胖徐站起来就准备走,被郑东拉住了。
“你真的想去看?”沈嘉琪露出诡异的笑容。
“当然,我妈还要我回去帮她收纸箱呢!”胖徐不听众人意见,执意要走。
他的孝顺是全校公认的,如果是在古代,怎么也得举孝廉入仕。
看着胖徐走出火锅店的背影,沈嘉琪对郑东道:“夜晚玩家死去,就必须等城市大循环才能回档,救还是不救?”
“救!”郑东毫不犹豫,既然这具身体上次循环制定了策略。
团结阳光盟外一切散人玩家战力推翻阳光盟,通关最后一关游戏打破城市循环。
那么,一定有它的道理。
在没有可以扭转乾坤的实力前,保存每一个可以利用的玩家是当下最合适的战略。
郑东要去救胖徐,
瘦猴自然也不会推脱,
毕竟三人本来就是贫贱三剑客。
在其中一人有难时,自然要助其一臂之力,瘦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当然,如果是必死之局,他也不会盲目。
“你果然不一样了!”沈嘉琪盯着郑东在咬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郑东心想,当然不一样,我是穿越者。
可不是你之前接触的郑东!
路过徐伟的桌位时,郑东只提醒了一句:“晚上有危险,我们已经有了计划,你自己选择跟着我们还是独自行动!”
虽然曾是仇人,但在循环城市,为了自己的目标,团结一切可团结的玩家,也是应有的态度与格局。
当郑东三人走出火锅店时,徐伟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背上军绿色的露营包,提着铝合金棒球棍跟着走了出去。
在这里,他没有了觉醒可能,哪怕他的体质再强,也无法抵御诡异的进攻。
最好的选择就是跟着大部队。
至于说学生时期的仇恨,与班长反戈一击相比,不值一提。
他现在还需要活命。
活到报仇的那天。
胖徐的家在市里的东部老城区鼓楼区,全是平房。
分为一、二、三、四四个区。
除了一条主要的交通要道宽些,其他的巷道都是一到两人巷。
全部都是穷人家庭。
拾荒的超过50%。
到处堆满了纸箱、泡沫、饮料瓶,甚至巷道堆不下都堆到了房顶上。
胖徐的家在鼓楼区三区一弄的最后一户。
当郑东等人来到他家时,胖徐正站在房里发呆。
“东哥,我妈……我妈不见了!”胖徐看见郑东,焦急地泪流满面。
郑东看向沈嘉琪。
“这个地方……有些危险,路太窄,房子与房子之间挨得太近!”
沈嘉琪看了看附近的环境,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道:“现在下午15点,还有三个钟头,我的建议是……那……”
她用手指了指远处最高的那幢地标建筑——美宁大厦。
这是镇城最高的建筑,高335米,如一根棍子直插云霄。
“你可以看见你妈,只不过过了18时,整个都市将会是诡异的天下!”沈嘉琪的话才说完,巷子里便吹过一阵阴风,众人明显感觉气温下降了几度。
“什么诡异?”瘦猴全身都缩了起来。
“我说肯定不如现场感受来得真实,到了18点后,你们自然会知道!”沈嘉琪提醒郑东道:“我再次重申,这里18点后会非常危险!”
“你听到了吗?”郑东问胖徐:“你可以看见你妈,但会非常危险,你怎么选择?”
“我要留下来看妈,妈让我回来帮他做事的!”胖徐有点一根筋。
郑东想了一下道:“这样吧,沈嘉琪,你对循环城市夜晚的危险性最了解,你带大家一起去美宁大厦。我和胖徐留在这,看过他妈后,我跟他去美宁大厦与你们汇合,手机保持畅通!”
沈嘉琪欲言又止。
显然她对郑东是又爱又怕的。
“好的!”
沈嘉琪临走时,抱了一下郑东并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危险时,记住不要出声!”
沈嘉琪、瘦猴、徐伟走后,
郑东在周边观察了一下地形,整个鼓楼区是沿着小丘陵盖的,呈东高西低走势。
胖徐家的房子在三区一弄西边,地势低。
如果有危险的话,有两种选择。
一种是冲到主路,并沿着主路到美宁大厦,虽说中间需要拐两道弯,但距离差不多在两公里左右。
一种是冲到鼓楼区东部最高处,那里有一幢最高的建筑,以此作为防御地拒守。
有了想法,他趁着天还早,到了最高处的建筑踩了下点。
是一幢红砖小二楼。
在它门前有五条路,西边四条通向鼓楼区四个区,东边只有一条未经开发的土路,两侧还有峭壁,蜿蜒向下。
有了完整的计划后,他去了附近的五金店,挑了一把斧头,一截攀岩长绳,两只头灯,十几盒图钉。
斧头是给胖徐的,这个贪吃鬼之前补充的全部是袋装零食,武器都没准备。
攀岩绳在爬高上低的时候是必备工具,
这个世界的夜晚不知道有没有电,头灯也是防患于未然。
沈嘉琪在最后走的时候让他遇到危险不要出声,所以晚上诡异的出现肯定听觉非常好,图钉可以搅乱它们的听觉。
准备好一切后,郑东回到f鼓楼区三区一弄。
推开胖徐家门,发现胖徐已经坐在凳子上靠着墙角睡着了,发出酣畅淋漓的呼声。
坦率说,胖徐家下脚有些难。
到处是纸箱,矿泉水瓶,易拉罐,堆得客厅到处都是。
郑东找了张陈年凳子,凑合着坐下。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被一阵响动惊醒了。
他掏出手机看,
18:00整。
瞬间睡意全无,
可能是之前两局游戏太耗精力,他一直绷着神经,坐下没多久竟然睡着了。
他寻声望去。
在客厅中央堆着的纸板竟然有异动。
“嗞嘎,嗞嘎,嗞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