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幼幼忙着跟陵游学针灸速成术时,宋宝珠也没闲着,她给宋家父母去了消息,让他们赶过来军区看押所。
路上,宋母忍不住念叨,“也不知道宝珠现在如何了,我可怜的宝珠啊,刚回来没享两天福就遭了这大罪。都怪那个没良心的宋幼幼,上次我去医院让她放宝珠出来,她竟然不肯!真是个白眼狼!”
宋母又是恨又是忧,“老宋啊,咱们没能将宝珠救出来,你说宝珠会不会怪咱们啊?”
“她还想怪咱?我还怪她呢!一点好事没挨着她的,还给她连累升不了职!我看就不应该把她认回来!要是不把她认回来,现在我和顾家就是姻亲关系,更是陆家的恩人!”
这段日子,宋父左思右想,一想到自己错过了这泼天的富贵就心窝疼,里外里都觉得亏得不行,备受煎熬,所以宋母一提起这茬,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宝珠可是咱们亲生的,身体上留着咱们的血呢,幼幼可是外人……”
宋母怕丈夫生气,只敢小声说着。她心里其实也是后悔的,不过她不是后悔认回了宝珠,而是后悔将宋幼幼赶出去。
宋宝珠是她怀了十个月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在她心里,外人再怎么样也是越不过她的亲生骨肉的,更别说宋宝珠小时候是她弄丢的,心里常觉亏欠。
“你还说!都怪你撺掇这些事。”
以往的十几年,在小事上宋父都是由着妻子的,这样做也确实家庭和睦,一切顺遂。
但最近这段日子发生太多事了,宋宝珠回来后,妻子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他深刻认识到妻女二人的不靠谱,所以他现在凡事都要防范她们二人犯蠢。
宋父警告地看了妻子一眼,“我告诉你啊,等会进到去,你可别宝珠说什么你都跟着瞎咧咧,晓得吗?”
说话间,看押的地到了,宋母顾不上旁边的丈夫说什么,忙走到探视的凳子上坐下。
不一会,宋宝珠被带了过来。
看着消瘦憔悴的女儿,宋母一阵酸涩:“宝珠,妈的宝珠啊!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没吃好、没睡好呀?”
宋宝珠嗡声道:“我当然没睡好!”
在牢里没事干,她每天都在回想上辈子的蛛丝马迹,看看哪里可以赢过宋幼幼,怎么能睡得着?
同时,她也在不断怨恨,怨恨他们作为父母竟然没能力将她救出去!
不过,好在她自己已经想出办法了。
“今天喊你们过来,是想让你们帮我办一件事的。”
“什么事,你说,妈给你办……”
“刚不都跟你交待好了,别瞎咧咧。”宋父打断妻子的话,转头审视地看着宋宝珠,“你犯了事,就好好待在里头接受教育,还想撺掇着你妈去干什么?”
死老东西!
听到这种高高在上的教育口吻,宋宝珠差点忍不住啐他一口。
不过想到还有所求,她硬生生忍住了。
现在谁都靠不住,她得想办法自救,只有出去了,她才有机会翻身。
她垂下眼,掩住愤恨的眼色,用哀切悔恨的声音道:“爸,妈,对不起,我知道错了,都是我不好,让你们丢脸了。
宋父:“你知道就好。”
??
我就这么一说,你个老东西还真觉得是我的错?
这一切,难道不是宋幼幼的错吗?
宋宝珠被宋父的话整得一愣,差点儿就气笑了。
好在宋母接了话头过去:“宝珠啊,妈从来都不怪你,要怪也是怪别人,整得我将你弄丢了,不能自小在你身边教育你。也怪宋幼幼那个心狠手辣的,竟然不肯让人放过你,她不就受了点伤嘛,竟然小题大做!真是让你受了苦了……”
要么说人与人之间靠缘分呢,和有些人,那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例如宋宝珠和宋父。
而宋母说的话就很合宋宝珠的心意了,两人顿时一阵哭诉。
直到警员提醒她们时间不多了,宋宝珠才开始说事:“妈,你帮我去魏家找魏长盛,让他跟魏文元说我要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