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打开向云起和婆母谢氏送给她的传家首饰,竟然也是假的!
宋昔月难以置信,她掏心掏肺爱着的男人,竟然会这样欺骗她!
……
宋曦希一边吃着花生一边往外面走,却是碰上了向云起。
宋曦希一见到穿着大红婚服的男人,像是躲瘟神一样躲开了他,拔腿就跑。
瘟神扫把星来了,碰上可是要倒大霉的!
在暗处保护宋曦希安全的金钊几人见到是向云起过来了,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只要向云起敢再靠近宋曦希一步,他们立刻会弹出手中的石子,向云起的膝盖别想保住!
宋曦希拉开了她和向云起之间的距离,向云起却是开口了:“宋曦希,你知道吗?我娶她完全是因为你!”
“宋昔月的鼻子和嘴巴和你的很像,若是遮住她的眼睛,还真的很难分清你们二人。”
碧桃撇了撇嘴:哪里像了?夫人的嘴角明明是上扬的,十分欢乐的样子,可宋昔月的嘴角却是下拉的,一副苦瓜相。
今日向府人多,宋曦希生怕这脑瘫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天打五雷轰的话来,她滑到向云起的身旁,将手里的花生壳全都塞到了他的嘴里。
闭嘴吧,小黑子!
让你说!给你吃花生壳!
宋曦希嗤笑了一声:“向云起,你在这儿装什么深情人设?”
“若你真的喜欢宋曦希,为什么不早点儿娶她?若是早点儿娶她,或许她就不会被欺负的一头撞在石头上……”
或许真正的宋曦希就不会死。
“若说长的像,我们姐妹几人是同一个父亲,自然会长的相似,若你娶宋昔月只是因为她长的和宋曦希相似,那你为何不娶宋昔日呢?她长的和宋曦希更像。”
“说白了,你不过是在乎宋昔月嫡女的身份,她和宋昔年都是相府夫人赵氏生的。”
向云起被她质问的说不出话来,心思被看穿,无地自容。
只是,她明明就是宋曦希,为什么说起这个的时候,像是在说另一个人,而不是在说她自己?
宋曦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脑海中浮现出了宋城青那老登的脸:“哦,对了,你若喜欢这鼻子嘴巴,不如直接去娶宋城青!”
向云起只当宋曦希是身体不好,胡乱发疯,他眼神里满是温柔心疼,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曦希,你别这样。”
“我也是为了你好,曦希,陆乘渊不是什么好人,别看他现在对你好,他是在利用你,等日后相府倒了,他对你一定不会心慈手软的,你要给自己留后路。”
“而我向云起,会一直是你的后路,无论你什么时候回头,你身后都有我……”
tmd,我信你个鬼啊!
你不背刺我,我都谢天谢地了!
宋曦希看见向云起那张嘴一张一合的就觉得反胃,就你这普信样儿,这辈子也吃不上几个热菜!
她走到他身旁对他勾了勾手指:“向云起,你过来。”
向云起心中大喜,以为宋曦希是被自己说动了,他凑近,低头。
宋曦希迅速弯腰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塞进了他的嘴里,混合着树枝着扎的向云起满嘴的血。
“吃土吧你!”
向云起被塞了一嘴的花生壳和一嘴的土,宋曦希看到暗处的金钊和霄彻,朝着二人使了个眼色,二人立刻会意。
金钊一个手刀劈晕了向云起,霄彻弯腰将院子里的小矮树连根拔起,二人合力将向云起塞进了土坑里,像是堆雪人一样,在土坑里堆了一个土人,用土埋上,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宋曦希将他的脸都涂黑,又往他的发髻里塞上了土,抓过来一个盆栽顶在了向云起的头上,远远地看过去,完美地和周围的植物融合在了一起。
宋曦希拍了拍手,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吹着口哨离开。
金钊看着霄彻扬了扬下巴:跟在夫人身边做事,是不是很爽?
霄彻点点头:从未有过的体验!颠颠更健康!
从前一度看不惯宋曦希所作所为的霄彻,此刻真香!
……
宋昔月在卧房里等到天亮都没有等到向云起,她很是疑惑,带着丫鬟出了卧房才发现向云起失踪了。
向母带着管家、下人将整个府邸都搜了一遍,才看到被埋在土堆里奄奄一息的向云起。
向母大惊,立刻将人拖拽出来,清洗干净后,让府医来把脉喂药。
向母一边哭一边埋怨:“我的儿啊,命怎么这么苦!究竟是谁做的?!”
宋昔月立刻就想到了宋曦希,可她不能说,若是说了,向母肯定会迁怒在自己的身上。
向母见向云起醒了,问他他也不说,这让宋昔月心里起了疙瘩,云起哥哥,怎么会这般向着她?
向云起觉得自己浑身的土腥味儿,让人撤掉了屋子里所有的盆栽,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土了。
向母见向云起喝了药,身体已经大好了之后才离开二人的卧房。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又到了晚上。
宋昔月再也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她十分委屈地看着他:“云起哥哥,你这是何意啊?”
向云起看着那被刮开,露出里面一块铜的金首饰,微怔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我和母亲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只是……向家是清廉人家,两袖清风,哪里会有那么多银钱,你母亲要的聘礼实在是太多,我又想娶你,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宋昔月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把自己感动坏了。
她扑到了向云起的怀里,心里想着云起哥哥一定是爱惨了她,他这样高傲清白的人才会不惜用这样的手段。
母亲要的聘礼多,他大可以不娶她,可是他为了能早点和她在一起,绞尽脑汁、大费周章地用了这么多金粉也覆盖在铜器上,一定是花了大力气的。
向云起轻拍着宋昔月的肩膀:“昔月,以后这府上的银钱都交给你来掌管。”
说着,向云起褪去了她身上的衣衫,拿起沾了朱砂的笔,在锁骨上画了一个心形的胎记。
“云起哥哥,你这是?”
向云起拿起飘带缠住了她的眼睛:“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