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被……
玛德,狗男人真的是一点人事儿都不干,她都昏迷了,躺那不动跟死鱼没啥两样,他竟还能……
这算什么,自娱自乐?
上回也是打晕了她才那个,难不成……他是有啥见不得光的隐疾怕被人发现,这才找个好拿捏的帮他兜着……???
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相了。
要不然堂堂太子殿下,这都二十有一了,怎还独身一人?
既不成亲,也不纳侍妾通房。
沈凝珠眯了眯眼,整个人气的浑身颤抖,锦被下的拳头死死握紧,缓缓抬起头,看向神色疏离的俊脸。
见她有了动静,对方也缓缓睁开瞌着的眼睛,掀起眼皮子看向胸口的沈凝珠,接触到她的眼神,对方剑眉微蹙。
“怎么了?”
一副死人脸看向他,好像他是啥大奸大恶之人似的。
虽然他确实不是好人。
暗哑磁性的嗓音传来,里面还夹带着一丝未曾褪去的情欲。
沈凝珠闭了闭眼,死死咬紧后槽牙。
怎么了,这畜生狗男人还好意思问怎么了?沈凝珠气的差点失态。
见她迟迟不回复,只一个劲的看着他。确切的说,应该是瞪着他。虽然她掩饰的很好,眼神很克制,但江玄晏就是感觉到了。
可为什么呢?
莫非……她不喜他触碰温存?
这点绝不可能,之前她多次向他自荐枕席。那劲头瞧着分明是爱极了他,死也要跟他在一起。如今这样甩脸子又是为何?
沈凝珠找回理智,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可否认,江玄晏此人皮相极佳,不管哪个角度看上去都赏心悦目,作为资深颜狗,按照以往沈凝珠是很喜欢这种类型的。
可三次的接触,一次比一次糟糕,这让她对他这个人一点好感都没有了,相反,还充满了深深的厌恶。
之前还想着与他虚与委蛇,好等待时机呢,现在一点逢迎的心思都没有了。
“殿下何故在此,莫不是又中药了?”
这话听着就很冲,仔细听里面还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果然,江玄晏眉心一蹙,眼底的情欲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漠阴鸷。
“孤何故来此你刚刚不是已经看到了?你是孤的女人,孤有需求为何不能来这找你,怎么,听你这语气,你不喜孤?”
沈凝珠:“……”
她何时答应做他的女人了?
沈凝珠眼底的不屑和疏离那般明显,狠狠地刺痛了江玄晏的眼睛。他呼吸加重了几分,漆黑的眼珠子没有一丝温度,直直的盯着沈凝珠的眼睛。
修长干净的双指突然猛地钳住她的下巴,强势的往上抬了抬,迫她看向他。
“回答孤,嗯?”
明明那般痴迷于他,他以为只要他表明身份,她就会像只癞皮狗一般贴上来,甩也甩不掉,至于那晚要拿钱走人一事,他从未当回事,只当她欲擒故纵,如今看来,怕是没那么简单。
短短半月不见,她怎跟变了个人一般?莫非,她已经不喜欢他了?
这女人最是爱慕虚荣,移情别恋换成别人还有可能,可他是太子,这世上还有谁能比得过他?
移情别恋?她移给谁?
谁有他身份高贵、实力强大?
江玄晏冷冷睨着沈凝珠,浑身的气势变了几变,沈凝珠感觉房间里的气温瞬间冷了下来,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不动声色间就已经让人透不过气来。
那是一种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压。沈凝珠有些承受不住,身子下意识紧绷了起来。
“我……”
“当了几日农家女,连规矩都忘了?”
沈凝珠:“……”
“回太子殿下的话,民女没有,民女只是没想到殿下会这时候过来,而且还会跟民女……咳咳,那个。”
沈凝珠咽了咽口水,垂下眼帘乖巧的回道。
这是阶级分明的古代,帝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她一个市井小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对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许久,才淡淡开口:“没有就好。”
说完就坐起身子,喊了一句更衣,很快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内侍三福弯着腰走了进来,熟练的拿起屏风上挂的衣袍,开始帮江玄晏穿衣。
这是第一次,沈凝珠衣衫不整的时候,屋里进陌生人。
这种隐私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她尴尬的脚趾抠地,心里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但又没法阻止,只能拉过被子,整个人缩进被窝里。
江玄晏不经意看到这一幕,被她那蠢样气笑了,突然就没那么气了。
没皮没脸的沈凝珠何时这般害羞了?这么看来,刚刚是他想多了,她还是跟以前一样痴迷他,这才会不好意思。
至于之前的种种,江玄晏想,应该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故意装的。应是这段时间得了什么人教导,学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欲擒故纵的把戏,想通过这些行为来博得自己对她的好感吧。
想到这里,江玄晏眼底升起一层阴霾,突然又想到她是太爱自己才会如此,眼底的暴戾才又慢慢的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