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里。
赵长喜环顾四周,找到了坐在角落里,满脸颓丧的孙掌柜。
“孙掌柜,好久不见啊,”赵长喜阴恻恻地开口。
孙掌柜抬头,看到是赵长喜,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赵长喜?你出狱了?”
“你我如今都是落魄之人,这滋味不好受吧?”
赵长喜故作同情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孙掌柜枯瘦的肩膀。
他当然不好受!
自从陈宁那小子搞出什么香皂、厕纸之后,他的生意一落千丈,铺子也倒闭了,现在只能靠打零工度日。
想他孙掌柜曾经也是这城里数一数二的,如今却沦落到这般田地,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孙掌柜沙哑着嗓子问道,心中隐隐猜到了赵长喜的来意。
他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孙掌柜,明人不说暗话,你我都被陈宁那小子害惨了!不如我们联手……”
“赵老板,你想怎么做?”孙掌柜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赵长喜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雇佣杀手,栽赃陷害,一石二鸟,彻底搞垮陈宁。
孙掌柜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他对陈宁的恨意也不少,如今有机会报仇雪恨,自然不会放过。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雇佣了一批号称江湖杀手的人。
与此同时,赵长喜还买通了陈宁店铺里的一个伙计,这伙计欠了一屁股债,正愁没钱还。
赵长喜抓住他的弱点,许诺事成之后给他一大笔钱,让他在陈宁的货物里偷偷掺杂违禁品。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陈宁上钩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赵大川父子俩一出狱就被公孙绮罗所监视。
陈宁这边,对这一切了如指掌。
……
夜幕低垂,树影婆娑。
官道上,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缓缓行驶着。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车轮碾过落叶的沙沙声。
突然,几条黑影从路旁的树林中窜出,迅速包围了马车。
“杀!”一声低吼,黑衣杀手们一拥而上,刀光剑影瞬间笼罩了马车。
负责护卫的几名壮汉也毫不示弱,拔出武器,与杀手们展开激战。
陈宁站在马车旁,神色淡然,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冷眼旁观着这场厮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激战正酣,陈宁故意露出一个破绽,一个踉跄,似乎就要摔倒。
杀手头目见状大喜,以为有机可乘,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朝着陈宁狠狠砍来。
说时迟那时快,陈宁身形一闪,轻松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这时,躲在暗处的公孙绮罗突然出现,反手一掌,正中杀手头目的胸口。
杀手头目闷哼一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就这点本事,还敢称江湖杀手?”公孙绮罗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原来,这些护卫都是陈宁精心挑选的高手,而马车里装的也并非什么价值连城的货物。
这场“伏击”,不过是陈宁设下的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引蛇出洞,将赵长喜和孙掌柜一网打尽。
“说,赵长喜那老狗在哪儿?”陈宁居高临下地看着奄奄一息的杀手头目,语气冰冷。
杀手头目咳出一口血沫,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我……我说……”
“识相点就痛快点,我可没那么多耐心陪你玩。”陈宁不耐烦地用脚尖踢了踢他。
杀手头目吃痛地闷哼一声,哆哆嗦嗦地说:“赵……赵长喜躲在城西的……一个破宅子里……”
陈宁挑了挑眉,“公孙小姐,还请带人去城西,把赵长喜抓回来!”
“遵命!”公孙绮罗拱手领命,带着一队人马迅速离去。
赵长喜,孙掌柜,还有那个被收买的伙计,这回一个都跑不了!
不到半个时辰,公孙绮罗便押着赵长喜和孙掌柜回来了。
至于那个被收买的伙计,早被公孙绮罗的人五花大绑,扔在了地上,像条死狗一样哼哼唧唧。
陈宁斜睨着这几个手下败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哟,几位这是组团去要饭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赵长喜吓得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那伙计强撑着说道:“大掌柜,小的冤枉啊!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冤枉?”陈宁嗤笑一声,“你身上搜出来的违禁品,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那伙计脸色一变,顿时哑口无言。
他偷偷瞥了一眼地上的伙计,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陈宁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命人将他们押往官府。
押送赵长喜一伙前往官府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走在大街上,立刻引来了无数百姓围观。
陈宁眼神扫过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诸位街坊邻居,今日之事,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这赵长喜,还有这孙掌柜,狼狈为奸,干的尽是些伤天害理的勾当!”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确保每个人都能听到。
“想必大家都知道,赵长喜的铺子里同样有沐浴露这一产品,价格还不贵,不少人都买了。”
人群中传来一阵嗡嗡的议论声,不少人纷纷点头,表示自己确实买过。
陈宁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正是赵大川那沐浴露。
“这东西,前几日还害死过人。”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对啊!这赵长喜怎么出狱了?”
“诶?什么时候的事?”
“那么大的事你竟然不知道!”
….
陈宁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缓缓说道:“这里面,掺了大量的铅粉!长期使用,会使人铅中毒,轻则头晕乏力,重则损害肝肾,甚至危及性命!”
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不少人脸色都变了,尤其是那些买过,并且已经使用过的人,更是吓得面如土色。
“铅粉?!这赵大川好狠的心啊!我家婆娘前些日子用了就开始浑身无力,还以为是染了风寒!”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涨红了脸,指着赵长喜怒吼。
“可不是吗!我儿子用了之后,天天喊头疼,我带他看了多少大夫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原来是这毒物害的!”
“丧尽天良!这赵家父子简直是丧尽天良!”
“害人精!不得好死!”
“打死他们!打死这黑心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