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我想跟你一块儿睡,我什么都不做,抱着你睡觉好不好?”他今天之所以磨蹭了这么久,也是为了这么一个目的的。
顾念的目光幽幽地看着他,断然拒绝了:“不好。”
把他看得很是心虚,他也知道目的有些不单纯。
但是,媳妇儿就在跟前,总得试探试探。
果然失败了。
他的眸色有些黯然。
谁知道,顾念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
“现在当然不行,你当初的那场婚礼,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草草了事,我是不同意的,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给我补一场婚礼,我才跟你在一起的。”
再有,顾念并不是很希望现在两个人继续发生一些关系,毕竟半年之久诅咒就要到了,虽说他认定了会解决,但还不知道届时会是什么样子,万一到了不可控的地步,她又有身孕,那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知道他憋着,她也只能狠心。
不过,这也算是给他透了一个底儿,她终究还是想着嫁给他。
婚礼的事儿,自然会好好的筹备的。
如今想来当初确实委屈了她。
“我知道了!”他站了起来,对她说了一句晚安。
就要离开,谁知道顾念拉了拉他的手,直接站起来,踮着脚尖,就吻住了他的唇瓣。
这一瞬间就点了火,她其实没有什么生涩技巧,大部分还是他主动,她被破迎合。
但不知道吻着吻着,就差点出事儿,整个人就被他抱到了床上。
顾念有些懵逼了,她计划中不是这个样子,她只是想要给他一个鼓励,给他一个晚安吻而已。
“你干什么?”她尖尖的耳朵竖在了一起,表情有些茫然跟无辜。
他干什么,他当然是想要她了。
她看得懂,他深蓝色眸光中写满的欲望,心中有些矛盾,自己是不是惹火了?
“念念,我就抱抱你!”他叹了一口气,以他的能力,想要得到她太简单了。
但是,她想要的是尊重,那么主动权就交到了她的手中。
这一会儿被抱着,顾念也不敢动,她已经感受到了男人的灼热和坚硬,真要动了估计要被吃干抹净了。
她一向不怀疑他的能力,不过看他忍耐的很辛苦。
嘴角也忍不住轻扬了起来,只是没有笑出声。
谁让他过去那么讨厌,现在就让他忍着好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渐渐平息了那些念头,将她放开了,也仿佛是打了一场激烈的战役,有些微微的发汗。
“以后不许这么惹火了。晚安!”他连亲都不敢亲吻她的额头。
如临大敌的站起身来,又匆匆离去。
顾念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仓皇逃离的感觉,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他大约是很喜欢很喜欢她吧,否则的话也不至于忍耐的这么辛苦。
其实,他要是强硬的话,她可能也不会拒绝的很彻底,因为她对他也是有反应的。
想到这里,脸色不由得一红,她到底脑子里头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忍不住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幸好,阿铠不知道她的想法,不然就换做她被他取笑了。
“幸好,你刚才没跟他滚在一块儿,否则的话,你就死定了。”一个悠悠的声音,从她的脑海中传了出来。
让顾念打了一个激灵,所有的旖旎,所有缱绻和心思全都没有了!
“明世隐,你终于出来了!”
安琪拉都找了他好几天了,还以为这家伙就此消失不见了,没有想到啊,他到底还是醒了过来,看着这声音也是中气十足的样子。
“听你的语气咬牙切齿的,是不是怪我坏了你的好事儿?”他的言语有些嘲弄。
“你胡说什么呀?”顾念到底有些不好意思,也打了一个激灵,幸好她没跟阿铠就这样滚床单了,不然事后一想到,角落里头还有一个人暗戳戳看着他们,她会忍不住想杀人吧?
“真是一只骚狐狸,当初恨我恨得咬牙切齿的,现在来看,不是应该感谢我,给了铠一颗忘情丹吗?不然你们怎么能够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你不感激我就好了,当初在天牢,还恨不得要弄死我,我还真以为,你对李白入情至深,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呢?”
他不无讽刺,若是之前的话,或许顾念会因此而感到羞惭,也会自责,或者难堪不已。
但过去这么长的时间,已经足够她把自己的心思剖析的一干二净了,她也能够坦然面对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不管我喜欢谁,都不是你可以左右的理由,明世隐,我如今没有大张旗鼓的把你元神在我体内的事儿,告诉铠哥哥,是因为我念你还救过我一命,我不想要他发起火来,再一次把你斩草除根了,但是如果你这么喜欢激怒我的话,我也可以让你如愿以偿。”
顾念现在大约是知道明世隐是有弱点的,他的弱点就是他如今没有肉身,只是一具元神,在很多方面还要自己。
这一些是安琪拉告诉她的,当然结合她自己的推论,倒也觉得安琪拉说的是对的。
如果明世隐能够离开她而直接存活,他其实也没有必要大发慈悲来救自己。
她的话,多少让明世隐有一些意外,看样子小丫头如今是不怕自己了,甚至还来威胁他了?
“哈哈哈……”他笑了笑,笑容让顾念有些不寒而栗。
皱了皱眉头,问他:“你笑什么?”
“你该不会听了安琪拉的几句话,就认为你才是我的掌控者了吧,你现在感觉如何?”
他说这话的时候,顾念的感觉很不好,身上忽冷忽热的,有一些像是身体里头钻了很多的虫子在爬着,疼的有些受不了。
“我虽然不一定要杀了你,但让你痛不欲生的能力还是有的。”慢悠悠的语气,优雅中带着磁性。
像是温柔的钝刀,一点点的要人的命。
明世隐就是一个死变态!
顾念心中再一次坚定了这个想法,她怎么会认为这个变态救了她一命就不是一个变态呢?
她还是太过于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