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阎冥的戒指。”风棂又问,“还有一顶毛线黑帽你有见到吗?”
皇甫祥峰搓了搓胳膊,“阎大王的东西啊,帽子没见过,如果戒指在梵市,帽子估摸也在梵市。”
风棂:“行,正好节目在梵市,一并找了。现在,你给我讲讲许瑞是谁。”
皇甫祥峰:“他家公司干直播的,这几年势头正猛,听说去梵市求福,家里一儿一女,大小姐叫许晨曦,非常能干,二少爷叫许晨阳,比较摆烂。”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正好后天晚上有个慈善晚宴,许家不知道会让谁去,要不要去玩玩?”
“要。”正好借此接近许家,拿回戒指。
—
慈善晚宴当天。
皇甫祥峰早早将风棂喊了出来,带她试穿礼服做造型。
他全部收拾好了,一身镶金边的黑色西装,领口袖口脚口闪闪发光。
造型师才给风棂化好妆。
皇甫祥峰穿梭在一排又一排礼服间,“这个,这个……都拿上。”
身后的小姐姐手拿不下了。
风棂随便指了一件黑色简约款,“我穿这个就好。”
“不行。”皇甫祥峰摇摇手指头,“我妹第一次跟我出席重要场合,必须打扮的漂漂亮亮,惊艳众人!”
“一个慈善晚宴,不用太隆重吧。”
“欸,这就是你不懂了,任何一个晚宴,都是商业交流机会。”皇甫祥峰拿给她一件红色的,“先穿这个。”
风棂穿完出来,皇甫祥峰摇头。
风棂又换一件黑色的,皇甫祥峰又是摇头。
……
数不清第几件衣服,风棂累了,但她抗议无效。
造型师提议道:“这边有套紫色的,与风小姐的发色很配,搭起来应该会很协调。”
风棂急忙点头,“可以可以,我觉得行。”
皇甫祥峰摆摆手,“去试试。”
风棂提着裙摆,走出更衣室。
礼服是抹胸一字肩款,胸口连接袖口有一层细纱花边,衣身紧贴肌肤,点缀着细小亮闪的花蕊,裙摆带着一朵朵纱花,层层叠叠,白紫相叠,微微曳地。
皇甫祥峰终于满意点头,“好,就这个!闪亮的就是好看!”
风棂拽起裙子,坐在椅子上休息。
皇甫祥峰照着她的脸一顿比划,对造型师说:“这样,你再给她的头发盘一下,蓬松一点,留点碎发。”
造型师:“好。”
风棂:“……”
头发做完,皇甫祥峰拿来一些饰品,“棂儿啊,我亲自挑选的,这个戴脖子上,这个戴手上,耳朵上也不能少。”
风棂:“非要戴吗?”
“你拒绝我,我哭给你看,我给你惹大麻烦,我天天在你家门口撒钱,装大喇叭喊你。”
风棂:“……”
她就知道,拒绝会被驳回,还会被威胁。
皇甫祥峰蹲在她旁边,吸了吸鼻子,“你以前很喜欢穿好看衣服的,以前哥没钱,不买你就哭,现在哥有钱了,你要什么都给你买,可是买好多你却不喜欢,也不开心,连个笑脸都不给哥了。”
风棂眸光微闪,露出一个笑容,“谢谢哥,我很喜欢。”
她封印情感这件事,瞒了所有人,知晓的只有师父和月谱。
“骗人,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皇甫祥峰站起来,扣起胸口的纽扣,“不过没事,我相信不久以后,你一定能真正快乐起来的!”
一小时后,风棂做完造型了。
几位造型师一顿夸奖。
“哇塞,风小姐实在是太美了,简直就是这件衣服天选主人。”
“黄总太有眼光了,配饰特别加分。”
“风小姐是真正的公主吧。”
皇甫祥峰越听,脸上的笑容越大,“可以了可以了。”
宴会大厅。
皇甫祥峰领着风棂走出电梯,走向宴会入口。
两位保安拦下他们。
皇甫祥峰摸了摸胸口,又在裤子口袋找,“糟了,年纪大了,记性是真不好,邀请函放车上了。”
保安:“黄总,我们是认识您的,但邀请函上头吩咐了,也必须要收的。”
“知道知道,我不给你们找麻烦。”皇甫祥峰把风棂拉到花束边,“在这等我,别乱跑。”
“好。”风棂站得笔直的,一动不动。
“早知道带个助理来了,吃一堑长一智……”皇甫祥峰嘀嘀咕咕地走远了。
面前人来人往,风棂背过身,面向墙壁,拿出手机打发时间。
忽然,一个男生拽住了她胳膊,“喂,姐,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我来啦,我们进去吧。”
风棂踉踉跄跄退了两步,被拉着往前走。
男生把邀请函甩给保安。
保安打开看了眼,“许少,里面请。”
风棂闻言,抬眼看去,姓许?
看这长相和年纪,应该是许瑞的儿子,许晨阳。
许晨阳头也没回,大摇大摆走进去。
风棂嘴巴紧闭,默不出声。
一直被拉到二楼某个包厢。
许晨阳终于回过头看她一眼,顿时尖叫,“啊敲!你特喵的谁!”
“不认识还拉我?”
“啊?”许晨阳双手抱住脑袋,“你头发跟我姐一个颜色,我以为你是我姐,我说紫色头发,谁能有同款,谁能想到你不是我姐,那我姐呢,我姐去哪了——”
“停。”风棂抬手打断,“太吵了。”
许晨阳来回踱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坏了坏了,我姐不会真的丢下我一个人,这么大的场面我哪应付的过来……”
“你没手机吗?打电话问。”风棂找了张椅子坐下,揉了揉酸涩的脚踝。
刚才被拉走时,穿着高跟鞋倒退那几步,差点崴了脚。
包厢有一面墙是玻璃,能清楚看见楼下的场景。
人群中,她瞥见几个熟悉的身影。
蔚铎、游月姝,白格菲的父亲白德炎。
身后,许晨阳打出电话,但是一直没人接听。
他开始暴躁,“姐啊我的姐,快接电话。”
风棂回头扫了他一眼,恰好这一眼见到了许晨阳的手。
他的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翡翠戒指。
正是阎冥丢失的那枚。
她起身走近,“你的戒指哪来的?”
“我爸给我的啊。”许晨阳毫无防备心,“说是能招财纳福,带来好运。”
“笑话。”
“你说什么呢!啊!”许晨阳呲着牙,凶了她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