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师兄,这事儿要是捅到师傅那儿,咱们四师兄会受啥惩罚?”韩逸扭头问慧心。
“这还用说,像他这种心狠手辣的,直接废去全部修为,逐出师门!”慧心不假思索地答道,语气里透着股解气的劲儿。
“那就劳烦师兄和师姐帮我押着他,去找师傅吧。”韩逸不紧不慢地说。
“凭什么啊?凭什么把错都一股脑儿推到我身上!你韩逸就没错了?”玄松一听这话,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瞪着韩逸,那不甘与怨恨在眼眶里直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凝成实质,汹涌而出。
“自从你上山之后,师傅和二师姐的心都被你填得满满当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你身上,我呢?我算什么!我在这儿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倒成了个透明人!”
玄松越说越激动,脖子上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那股酸溜溜的劲儿,就跟打翻了一缸陈年老醋似的,整个人完全钻进了牛角尖,满心满眼认定了就是韩逸这个“程咬金”,横空出世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在他心里,韩逸就是那个夺走他“奶酪”的罪魁祸首,此刻他心底的恨意如野草般疯狂蔓延,恨不得韩逸立马从眼前消失,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好一个弱者有罪论!”韩逸都快被玄松气笑了,脸上的笑容却透着几分嘲讽。他顿了顿,不紧不慢地再次开口:“本来我还想着师兄若是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事咱就翻篇儿的,现在看来师兄应该不需要!”
玄松心里“咯噔”一下,像是突然被人揪住了小辫子,警惕地瞅着韩逸,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这慌乱一闪而逝,却还是被韩逸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忙不迭地问道:“啥条件?”
韩逸嘴角一勾,露出个狡黠至极的笑,就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得逞了一般,伸手指了指一直乖乖跟在后面、体型庞大如小山的巨熊,说:“将你后头那个大家伙送我。”
玄松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嘴巴大张,塞个鸡蛋进去都绰绰有余,他气得脸红脖子粗,跳着脚嚷道:“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嘛!这可不是什么普通棕熊,那是战力超强的裂地战棕,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驯服到手,你让我就这么拱手相让?简直是做梦!”
“不给也行,咱这就找师傅评评理。”韩逸眼皮都不抬一下,轻飘飘地撂下这句狠话,那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今儿天气不错,可落在玄松耳朵里,却如同炸雷一般。
玄松一听,立马像霜打的茄子——蔫了,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无力地摆了摆手,说容他想想。一时间,四周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好一会儿,玄松才咬着牙,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那表情就像是吃了黄连,苦不堪言。
这时,那巨熊像是听懂了人话,庞大的身躯微微颤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像是在发出无声的抗议,仿佛在说:“主人,不要把我送人啊。”
玄松瞅着巨熊,眼里满是不舍,就像要割舍掉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他缓缓走过去蹲下,伸手轻轻抚摸着它的大脑袋,那熊脑袋还亲昵地蹭了蹭玄松的手,这一幕看着还挺让人动容。
玄松声音都有点发颤,轻声说道:“伙计,我也不想把你送人,可实在是没辙啊。”
裂地战棕又吼了一嗓子,像是在回应玄松的无奈,声音里透着股悲凉。
韩逸却跟个没事人似的,不慌不忙开口道:“四师兄,你也不想这事儿让师傅知道吧?将它送给我,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再说,这熊之前伤了我,你总得给个补偿吧。”
玄松气得浑身直哆嗦,胸膛剧烈起伏,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公牛,心里那火苗“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熊熊燃烧,可他也清楚,自己现在不占理,要是不答应,师傅知道了,准没好果子吃,说不定还得被逐出师门,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玄松狠狠瞪了韩逸一眼,那眼神里的怨恨都快溢出来了,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行,熊给你。但你说话可得算数,敢把今天事儿捅出去,我跟你没完!”
韩逸乐了,眼睛眯成一条缝,满意地点头,脸上的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放心吧,四师兄,我一口唾沫一个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