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玘彻底将牢房内收拾干净后,ta对瑾兰说
“瑾兰,先将椅子带到神策府吧。我这到时候还有交接工作,你先去帮帮景元,我稍后就来。”
瑾兰不大情愿回去工作,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现如今前代龙尊转世流放,虽说持明的事宜会稍微平息些许,却依旧需要许多的善后工作。
更何况那些龙师近期静的有些出奇,不知是在预谋着些什么
众所周知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这句话放在成年人的世界依旧是通用的,尤其是在那群龙师不满放逐和没有主心骨的当下
在幽囚狱的厚重大门前驻足了半个小时,白玘终于是等来了之后接替ta视察幽囚狱的云骑军成员
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一共四人,但四个人总归是能够相互照应
“你好,我们是前来与白…呃,请问该怎么称呼您”
为首队长样子的云骑上下打量了白玘,虽说面前此人有着一副青年模样,骨架却更偏向女性且没有喉结一类性别相关的明显特征,他一时有些不知该怎么称呼。
云骑中还能相互以同袍相称,但面前此人并不像云骑军的样子…
“我是白玘,叫我白玘就够了,这只是一次交接工作罢了,不必有什么特殊的称呼。”
白玘招呼众人跟上自己,四人手中都不约而同的带着笔记,他们并不是新手,却也是头一次接触这样充当牢狱看守的位置,正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样长久且重要的事还是需要慎重
能够进入幽囚狱的囚犯大多都是触动仙舟十恶逆的法外狂徒,其靠着只言片语蛊惑人堕入魔阴身的话术可谓是繁多。
不过好在这些人只占少部分,最为要紧的看管便是幽囚狱深处那些需要利用特定的能源来抑制的囚犯了,需每日两次前往查看能源供给或是接口可有损伤。
若是有,一定要立即通报幽囚狱大门外的驻守云骑,或是启动备用的暂时能源用于支撑,再立即上报至十王司
“好了,还有什么疑惑的话就向外围云骑说吧,他会负责给我通信的。”
各个牢区的能源都在白玘的演示下调查完毕,几位云骑也大致了解了全流程,不过对于白玘能够不用佩戴防毒面具就进入关押步离人的牢区甚至还能正常工作这件事,他们大受震撼。
“我不是狐人。”
这是白玘对此的回复,不过ta确实不是狐人,按照自己意识会回到玉中重新轮回来看,自己算岁阳?
不过仙舟方刚确认种族时竟然没有给自己逮起来,这也算得上巧合了吧,毕竟岁阳不喜附身在长生种身上
但这件事白玘并未对这些云骑说,毕竟也算的上官方机密,免得节外生枝。
岁阳在朱明可是一种能源啊…
白玘没来由的突厥后背发凉,ta搓了搓肩膀。
不对啊?我这衣服在这个季节算的上中等偏厚了,为什么没体温的自己会感觉冷啊??
这搓肩膀的动作不仅让白玘有些懵,也让身后目送ta离开的云骑都有些困惑
这幽囚狱的温度好像也没到让人冷到这种程度吧?
——
来到星槎海中枢,直至长乐天,在小吃摊买了些热浮羊奶的白玘注意到了神策府港口处等候的瑾兰,此时的瑾兰正在和驻守此处的斥晏聊着天
瑾兰见到白玘后抬手向ta挥了挥,白玘喝了一口热浮羊奶,随后向他们走去
“来了?交接工作怎么样?”
白玘向瑾兰递去一瓶羊奶,瑾兰接下喝了一口随后向ta问到
“还行吧,看他们应该是挺能干的。”
白玘向斥晏递了一瓶,斥晏摇了摇手,他不是很喜欢热浮羊奶的味道,不过现在算是闲暇时间,可以和人聊聊天
“白玘小友,我很好奇幽囚狱下方的主要是负责什么?”
见斥晏这么问到,白玘思索片刻对他说道
“就是看门嘛,但这个问题也只能透露这么多。”
斥晏也不是个特别八卦的人,见白玘不愿透露过多也就没多问,他拿起身侧云骑长刀向二人说道
“瑾兰兄弟,那我就跟着一同前往神策府了,你先带着白玘小友先进去吧。”
瑾兰颔首,向白玘伸出手二人一同登上了前往神策府的星槎
“嗯…我要不要也申请去天驳司应聘一下飞行士?算了还要重新考核…”
坚守岗位的斥晏如此想到,但他并不想重新考试…
另一边,白玘在瑾兰身后四处张望着,ta也是头一次来到神策府的休息区,虽然只是在神策府主建筑的身后,但白玘却未曾踏足过
白玘微微偏头,注意到走廊外有一处庭院,从庭院的月洞门看去,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来到神策府洞天前那处府门的一角,近一些能看见水池人造观景石上向下延伸的瀑布与瀑布落下溅起的水花
而最近些的平台上方放着一张矮桌,矮桌的两侧则是铺着两张软垫,但很不巧,软垫上方停着四五只一块休息的不明圆球
那其中一只圆球似乎是注意到自己被看着,恍惚的抬起自己毛茸茸的脑袋,白玘这才注意到那是一只圆滚滚的团雀。
那小团雀从熟睡的同伴中钻出,竟扑棱着短小的翅膀向白玘飞来
瑾兰见白玘驻足于此也是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便见白玘肩上停着一只景元饲养的团雀,见那团雀圆滚滚的身子随着跟上来的白玘左右轻晃着,她不由的有些笑出声
“没想到不仅雪狮子亲你,连这小团雀也喜欢粘着你。”
瑾兰想戳一戳小团雀,却突然被鸟叨了一下。不过瑾兰很冷静的将手指抽回,就像是早已习惯了这件事一样
“不能叨人。”
白玘伸手轻轻点了一下小团雀短短的喙,那只小团雀被这一举动戳的缩了一下,几下蹦到白玘另一边肩膀上
团雀抖了抖毛,非常高傲的将自己毛茸茸的胸脯挺了起来,似有种不听不听的既视感
瑾兰不和鸟计较,她来到白玘身侧与ta并行,二人就这么闲聊着走过了庭院,徒留那只小团雀在白玘肩头发出反对的细细鸣叫